周末,我终于有个难得的放松了。
我周五晚上就去了宝安,苏雪娇非常高兴,倒不是因为我去了能够玩“驯马”,关键是我以前从来没有那么积极主动的去找她。
她把厂里的事儿都交代好了,专门陪我,而且她还专门做了我们老家的腊肉炖豆腐,我和她都吃得很高兴,吃出了家乡的味道。
吃完饭,她把厂里的账本拿给我,然后给我一万块钱。
上个月给百盛供货,谢明君拿了一万,剩下刨除成本刚好赚了两万,我没收那么多,只拿八千块钱。
苏雪娇不答应,非要塞给我,我道:
“雪娇,你别这样,你辛辛苦苦干一个月没算工资,另外资金也是你出的,我什么都不占,能跟你对半分吗?”
苏雪娇说如果不是我去找老谢,她所有的皮子都要废掉。
我马上跟她讲,让她必须要考虑如果百盛突然不要货了,她这个厂还能不能生存的问题。
郑小君给了我很大的警示,让我意识到百盛那边可能随时都有变故,到时候万一出事儿了,苏雪娇这边不未雨绸缪,怕又要面临大损失。
苏雪娇笑道:
“你放心吧,我这么忙死忙活就是防备这种情况呢!我不瞒你,现在我已经在接外面的单了,反正外面的单也会算你一份……”
我忙推辞,苏雪娇一瞪眼,道:
“他妈的,陈彬,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女朋友,你他妈口是心非是不是?”
女人生气了,我就笑,她恼羞成怒的扑过来,把我摁在了沙发上,然后坐到了我的身上。
这种情况下,一番激烈的深入浅出的交流明显是免不了了,一番酣畅淋漓之后,她蜷缩在我的怀里,道:
“从了我没?”
我被整得无话可说。
我用力的把她搂住,觉得苏雪娇算得上是个好女人,配我绰绰有余。
当然,按照世俗的观念来看,应该是我配不上她,人家在深圳有车有房,我有什么?我现在看上去牛逼哄哄的,其实也不过是能在深圳勉强立足讨一口饭吃罢了。
我坚持只拿八千块钱,苏雪娇拗不过我,但是第二天周六清早,她便带我去商场给我买了一块天梭手表,花了两千多。
本来我和她准备去惠州去吃海鲜,收拾行李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老谢打过来的,老谢神秘兮兮的道:
“老弟,哥知道你最近忙,都没打搅你!今天来布吉嘛,我们黄总等会儿就过来,我给老弟介绍一下?”
我一听大名鼎鼎的黄总终于露面了,这种机会不能错过,当即就答应了,苏雪娇善解人意把行李箱又拎了回来。
我坐车风尘仆仆到布吉,在厂里找老谢,在他办公室我看到了一个干瘪的老头子。
这老头子五短身材,其貌不扬,一头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但是一双眼睛却十分锐利。
我冲着他点头道:“您好!”
老头笑了笑,这时候老谢刚好从外面进来,他把我拽到老头面前道:
“黄总,这就是我说的陈彬老弟!”
“老弟,这就是我们大老板黄总!”
我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鞋王”黄总赫然就是这个模样,就他这模样扔到大街上说他是卖艺讨钱的估计都有人能信。
我连正式打招呼,给他递了名片,老头哂笑:
“我叫黄海山!”
黄海山和我想象的差得太远了,样貌自不用讲,和传统港商台商完全是两个概念,关键是他似乎很内向,不怎么说话。
我想到谢明君曾经叮嘱过我,让我少说话,所以我也就没有发挥“顾问”的特长,很耐心的陪着坐。
坐了一会儿,黄海山问谢明君:“可以走了没有?”
谢明君又出去安排了一点事儿,回来道:
“走吧!老弟,我们去看海!”
谢明君开车,我坐副驾驶,老黄坐在后面,这是一台丰田皇冠,04年的时候这是沿海工厂老板标配的豪车了,但是以老黄的身价来看,这台车肯定是低调的。
车子在快速干线上飞驰,很快出了城,然后往大梅沙方向便可以看到海了,我以为要去海边吃东西或者干什么,没有想到谢明君车突然转向往山上跑了。
跑了半个小时,看到一片墓地,谢明君把车停好。
黄海山戴着墨镜,从后备箱拿出了一束花,他走前面,我和老谢跟在后面。
我想问老谢墓地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老谢目不斜视,我也不好开口。
一路拾阶而上,找到了一处XX老孺人的暮。黄海山把花放在墓碑前面,掏出一支烟来点上席地而坐吸烟。
他抬头看到我和老谢,他又抽了两支烟一人扔给我们一支。
我们三个人就坐在这里抽烟,一根烟抽完,老黄感叹道:
“人生太短暂,如白驹过隙,如果人能像王八一样,也能活个两三百年多好啊?”
老谢连忙附和。
我笑了笑道:“黄总,我觉得一样!几十年,几百年没有什么差别,婆娑世界,都是梦幻泡影!”
老黄愣了一下,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感觉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打量我,最后他点点头道:“小陈说得透彻,是我着相了,今天不好意思,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我每一次回来都会来一趟这里,下山之后我们再好好玩。”
下山之后,老黄的话明显多起来了,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他和老谢两人说话肆无忌惮,全都是说X服务的那些套路,我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竟然插不上嘴。
又回到了布吉,差不多已经黄昏了,老谢说晚上吃海鲜,到了餐馆之后,我一眼就看到了郑小君。
郑小君今天穿着紧绷绷的白色牛仔裤,脚下踩着小巧玲珑的软皮鞋,站着的时候一股青春的气息弥漫全身,可是一迈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