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面对孙红英和温小兵,那自然就没有什么客气的。
孙红英指着我鼻子说我欺人太甚,她说对了,我就是欺人太甚,就是要痛打落水狗。
我冷笑道:
“孙红英,你罗湖混不下去了,跑到福田来要饭了吗?怎么了?想回博越吗?也行,回博越你还能给我擦擦皮鞋,你留在尚高干什么?尚高的周光华都是个垫鞋子的货色,你留着准备跟他去吃屎吗?”
我言辞无比的恶毒,气得孙红英浑身发抖,一旁的温小兵暴起道:“他妈的陈彬,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他一抬手就把温小兵摁在了墙上,我这不是第一次摁他,实话讲我跟温小兵最不怕的就是打架,温小兵手无缚鸡之力,跟我这个从工厂混出来的体格没法比。
温小兵被我摁得动弹不得,一旁的孙红英过来拽我,眼看场面就要失控了,高燕忽然爆发,道:
“都给我坐下!陈彬,你搞什么名堂?还有没有一点教养和规矩了?我和小温,小孙是多年的同事,我们一起吃顿宵夜都不能安生吗?”
高燕批评我,这就是套路,她唱红脸的套路一来,我就松了手。
我一松手,温小兵就转身,我说:
“小温,你现在连跟我坐在一张桌子上的勇气都没有了吗?怂成这样了?”
温小兵体格不行,但是性子还是有一股倔,他听我这么讲,终于一屁股坐下了。
孙红英盯着我的眼睛像毒蛇一样,很显然她恼我到了极点。
我自来熟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对高燕道:“高总,对不起,得罪了你的客人了,我自罚一杯!”
说完我把一杯酒喝干,又道:
“不过高总,有一点我想明说,如果您念旧情,想拉小温和小孙一把,我觉得你有情谊,这我佩服!
但是就这两货稀泥糊不上墙,我们都知道周光华马上要完蛋,说不定他们两人还觉得姓周的大有前途呢!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虾子头上顶坨屎,不晓得香臭,是不是?”
“你给我住嘴!”高燕冷脸道:
“陈彬,你要明白一点,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在工作上我们和尚高是对手,这没错,但是私底下,我和小孙,小温这都是多年的革命友谊,最近我们两家公司有些不愉快,但是这不影响我们私人感情……”
我把酒杯一摔,道:“扯淡!什么叫私人感情?你高总讲情面,姓温的和姓孙的这两货讲情面吗?
他们说不定还觉得是咱们走投无路呢!我撂一句话在这里,他们尚高公司从总监到经理,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可以来找我。
业务上如果有谁能干过我,我直接把钱盖他脸上,他们有没有人敢啊?”
我直接把狠话怼在了温小兵和孙红英脸上,如果是以前,他们肯定暴起接招了,但是现在他们脸色无比的阴沉,根本就不敢接话。
他们被我打怕了,尤其是温小兵,跟我赌一次输一次,从博越公司输到尚高。关键是他业绩干不过我,打架也打不过我,去年跟我赌业绩他输了几万块。
那可都是真金白银啊,像我们干业务的人看上去赚钱多,但是几万块那也绝对是个很大的数目,拿真金白银跟我赌,他已经没有勇气了。
我喝了第二杯酒,站起身来走人了,临走的时候我道:
“行了,高总,我先撤了!没什么鸟意思,我他妈直接去找周光华去,他手底下的这些货色都不中用了,我直接把周光华摁在地上摩擦才觉得有快感!”
我把酒杯放下,大大咧咧的走了,我出门的时候听到孙红英咬牙切齿的骂:“疯狗!”
显然他是骂我,我回头瞪了她一眼,她目光迅速躲开了,我冷冷的一笑走了。
高燕很快就给我打电话了,看来我一走,高燕就没有心情再和这两人周旋了。
我们简单的沟通了一下情况,高燕道:
“这两人又臭又硬,茅坑里的石头一样,无药可救了!”
我说差不多了,今天目的基本达到了,和预期相差不远。我让高燕再给尚高其他人打电话,挖尚高公司的人不止是我们需要人手,更重要的是瓦解对方的斗志。
现在既然已经出刀了,那就没有回头路,这个事情一定要进行到底,要拿出我们当初干业务的那股子劲头来使劲的挖对手的墙角。
我住在香蜜湖附近的城中村,我在外面转了一会儿,回宿舍的路上隐隐看到一个比较熟悉的人影。
对方好像喝酒了,醉意阑珊的,我凑近一看赫然是孙红英。
“哎呀,孙经理!”我叫了她一声。
孙红英看到我像是看到了鬼一样,我说你这个表情干什么?就这么怂,这么怕我?
孙红英不理我,转身就要走,我说你别走,这里正好有桌子,你坐下我跟你说点事儿。
孙红英道:“陈彬,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我冷笑,道:“孙红英,你看看你这鬼样子,事业一团糟,情场更不如意,我看你活得像鬼,想跟你扯一扯,你还好心当驴肝肺!”
孙红英突然爆发,指着我的鼻子狂吼:
“你他妈比我强多少吗?一个厂妹都把不住,还他妈有脸说我?”
孙红英这一怼挺突然的,让我措手不及,很显然她是揭我的伤疤了。
不过现在的我那一块伤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面对歇斯底里的孙红英,我反而笑了。
“那坐一坐,同是天涯沦落人,再喝一杯!”
城中村的便利店老板我们都熟得很,我点了几瓶啤酒然后叫了一点牛肉干花生竟然和孙红英又喝上了。
原来孙红英虽然工作去了罗湖,但是还是住在福田这边的城中村里面,我和她住的地方直线距离不足五十米。
我和孙红英喝了一杯酒,她忽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