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公司的业绩压力确实非常大,我来中山公司之后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首先我把公司从下面的镇上搬到了市区石岐,这一个动作就花了大几万。
另外,我清一色的从深圳招聘业务员,这个成本也不能小觑,而更大的开支还在于办公成本和人工开支。
一个新员工招聘进公司,如果干不出业绩来公司是要硬亏的,深圳全责任底薪的制度在中山很难推进下去。
也就意味着业务员出不了业绩,公司需要给予最低生活保障,就以一个员工没有600元的补贴来算,我一次性招聘了五十个新员工,这五十个人一个月就需要三万的补贴。这还只是销售业务员,后台技术部,客服部,培训部还有几十个人。
再加上办公费用,租房费用加上其他的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经理的高底薪,反正现在中山公司每个月需要二十多万的开支,我要维护收支平衡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全部是新人,经验都欠缺,我的行业网站产品虽然很好,但是除了刘森可以独当一面,全公司没有其他人能够驾驭这个产品。
一个业务团队的打造是需要时间的,一盘散沙的中山公司我要重新支楞起来,谈何容易?关键是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因为博越公司对二级公司的亏损有容忍的极限。
我分公司一直亏损,到了一定额度之后有个极限机制,一旦触发要么我走人,要么中山公司可能直接要关闭。
我把五个经理叫到会议室开会,我一个个的询问他们部门的情况,然后针对他们部门的情况给他们制定策略,这个工作每天都要干,所以全公司我这个一把手最迟下班。
刘森跟我讲:
“陈总,我觉得光这样可能还不行!我建议干脆砍两个部门去,把目前的团队再收缩到三十人左右,下沉两个经理去做业务!”
我皱起了眉头,刘森能想到的我肯定早就想到了,但是问题是我把哪两个人免掉呢?
刘森是我带过来的,我可以让他带队专门攻行业网站,但是其他四个经理我免谁都有问题!
现在这个团队不稳定,如果动作大了,引起了内部的动荡,我担心一下散掉。再说了,现在业绩压力大,客观上来说并不是我的策略出了问题,而是预算很紧,给我的时间太短了。
刘森走了,我一个人抽烟琢磨,恰在这时候,某搜的区域总监陈宇给我打电话来了。
“陈总,中山公司现在你挑大梁,我们某搜的单子你要跑起来啊!”陈宇道。
我心中一动,对这个家伙我印象太深刻了,这小子是典型的北京侃爷,忽悠人的本事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我在深圳的时候对他不怎么感冒,因为深圳的业务团队稳定,我搞行业网站日子过得滋润得很,有什么动力搞某搜呢?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中山公司业务员的业务能力不是一天两天能培养起来的,我必须要搞短平快。
而要搞短平快靠域名一项又不行,因为竞争太激烈了,中山这边尚高几乎是骑在我们头上抢客户,另外, 中山本土还有几家小公司,他们搞得也很火热。
总之一句话,中山和深圳完全是两个地方,中山这边虽然有市区,但是市区的集中效应不是特别明显。
这也导致了小榄,古镇,三乡这些繁华的镇里面,基本都有我们的同行,我的业务员跑单去一趟三乡,车费单边要五块,而且时间要一个多小时,在效率上和本地的小公司比就不占优势。
“宇哥,我来中山快一个月了,你这个某搜区域总监我一次都没见过!你让我怎么开展业务?得不到领导的重视和点拨,我们中山公司从上到下就找不到方向……”
陈宇一听我这话,兴致就来了。
因为我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啊,以前他找过我,我那个时候不是这个态度。
“我明天上午就来中山,我们好好谈啊!你放心,有我帮你掌舵,你中山公司无忧!”
陈宇来得很快,一到中山公司看我摆出的这阵势,他就有一种打鸡血似的兴奋。
“陈彬,陈总,我的亲老弟!你他娘的果然是个干大事儿的人!实话讲,对中山公司我一向是有保留意见的,主要是以前你们分公司后面的那臭水沟子实在是太臭了,我们堂堂高科技公司,你搞个臭水沟子在后面,这尼玛公司怎么搞得起来呢?”
陈宇先把老公司的选址损了一遍,然后冲着我就是一通彩虹屁。
他跟我讲,自从某度上市之后,现在互联网江湖的格局已经天翻地覆了,资本在大规模涌入这个行业,尤其是他们某搜,最近又成功融资了五千万。
“陈彬,你真是遇到了最好的时候了!为什么这么讲呢?你提拔总监在9月份,我们首批期权的发放就定在十月。
博越是我们兄弟公司,对博越各分公司总监,只要这家分公司在某搜产品的销售上面达到了相应的业绩,我们一律都给期权……”
陈宇用笔给我写了一个数字,说我倘若一个月卖某搜的产品到多少万块,我能得多少期权,最后他经过一番推演计算,跟我讲:
“我最保守来算,你得一万期权,这是个什么概念?假如我们公司明天就上市了,我们的股价低一点定,就算只有某度的几分之一,就定十美元一股吧?
老弟,你手上的期权就是十万美元了!你有这笔钱,在深圳买房买车,过人上人的生活了……”
陈宇大忽悠的本事一放开,好家伙说话都不用喘气,一番吹嘘之后,好像我真一下就变成了百万富翁。
什么叫画饼,陈宇这就是超级画饼,整得人挺激动的,甚至我都想某搜是不是真的马上要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