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从静还是那么犀利,不过我和她聊天比以前更自如了,以前我总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基本上没有什么反击的余地。
但是现在我处变不惊,跟当年那个懵懂青涩的初哥不可同日而语,我跟她讲:
“马总,我在你面前真的毫无秘密啊!你猜对了,我去华东的确是有私事儿,这不家里催女朋友的事儿吗?
妈的,女朋友跑华东去了,一去半年没音讯,我想搞个突然袭击查查岗!”
马从静勃然道:
“我信你个鬼!我不跟你介绍了女朋友了吗?你找的女的能不能和丁姿比?比不了的话就拉倒!”
我说老马,恋爱婚姻这种事儿,你不能够搞强迫,我找老婆是结婚过日子的,像丁总这样级别的美女我能掌控得住?大家都是成年人,就不要搞这么不切实际的事情,大家时间多宝贵,是不是?
马从静就骂我怂,我回怼她,跟她讲我和丁姿是存在阶级差别的,一代人再怎么攀爬挣扎也跨越不了这个差距。
再说了,找老婆过日子就如同买双鞋一般,你得合脚才行,只是一味的追求高品质,回头可能硌得脚疼,我他妈又没有自虐倾向。
和马从静怼了一会儿,我跟她讲:
“马总,你不要这么多转折行不行?我就想去一趟华东,向我们兄弟公司学习一样不行吗?”
马从静最终妥协,说给我一个星期,让我自由行,华东那边几家公司可以去苏州、杭州看一看,我问他金华、温州那边怎么样,两人又闲扯了几句,我十分高兴的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我就想,我该去哪里呢?看什么呢?
就一个星期时间,我啥人都不认识,能够把影视电影这个行业看明白?还是只是去寻求一个心理安慰?
我琢磨了一会儿,打开电脑找到了“孑孓”,敲了一行字:
“女神,现在在哪里发展?上海?”
消息发出去之后,没有回复,我笑了笑,心想现在某冰(某冰在后文中一律写杨冰,避免河蟹啊,大家理解)是大明星了,估计没有那么容易接近了。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大白天人家不会用电脑,我又找到苏雪娇的QQ,给她留言:
“温州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了吗?好多日子都没看你上线了……”
然后还是没有回复,我把QQ关掉,通知部门经理开会,在会上我把工作做了部署之后,道:
“最近我可能要去一趟华东,主要是跟我们华东的兄弟公司交流学习,我没有在公司期间,商务这一块刘森要给我肩负起责任。
后台这一块,正华总监你要给我稳住大局,有任何问题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知道你们有些人心底高兴,因为我不在公司嘛,你们可以少挨骂了。
我告诉你们,这样的想法是很危险的,我天天在后台盯着呢,说不定我什么时候给你们来个突然袭击,突然就杀了回马枪,到时候那些没有业绩的部门,我看你们拿什么跟我交代?”
我的语气十分严肃,而且虚虚实实,这就是业务团队的管理,实际上我工作的核心就是每天要变着法子给下面人施压,反正就是一个宗旨,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我把八个经理逼得个个狂躁发癫,然后这些经理才会把下面的商务代表逼得激情昂扬,就靠这股子激情,拼年龄、拼身体干出业绩来,这就是当年业务团队的写实。
开完经理会,我把陈正华留下了,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自顾的掏出了一支烟点上。
陈正华被我看得有些发虚,他凑过来道:
“老大,你这么看着我干啥?”
我道:“正华,我前脚刚出门,你回头就会把我出差的事儿跟王飞汇报,我说得对不对?”
陈正华的脸“唰”一下就红了,道:“不可能嘛!我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他笑了,陈正华却压低声音道:
“老大,我实话讲,我们都是打工的,没有必要和王总搞得那么僵,你想一想……”
我说我想个屁,是我要跟王飞把关系搞僵的吗?他妈的,王飞第一次来中山的时候,我黄土铺地,净水泼街的接待他,狗日的他跟我玩阴的。
他既然把我当空子,老子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就他妈跟他卯了,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我深吸了一口烟,对陈正华道:
“陈正华我跟你讲,你平常有点小动作我能容忍!但是在关乎中山公司利益方面,你如果敢反水,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然后我告诉陈正华,如果王飞知道我出差的消息,他必然要出幺蛾子,他针对中山公司搞事,回头中山公司的利益肯定受损。
冲在一线干业务的兄弟们都是杀红了眼的,他们赚不到钱了,你这个行政总监能不能跟人家赔,如果赔不了,你觉得你还能在中山混下去?兄弟们到时候要打你的闷棍。
我突然翻脸,把陈正华搞得很尴尬,他有些措手不及,慌忙跟我解释他不可能背叛中山公司,他也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的人,远近亲疏他还分不清吗?
我给他递了一根烟,道: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
我抓起桌上的电话把刘森叫了进来,我跟刘森道:
“我出差了,陈总就是公司的一把手,你但凡是有重要的决策,包括业务方面的决策,你都要跟正华总监汇报!”
刘森连连点头,对陈正华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陈正华脸色就缓和多了。
打一棍子,然后再给糖吃,立马兑现,这就是我对付陈正华的手段,二把手和一把手之间的关系是很微妙的。
我作为一把手,不能让二把手感觉他手中的权力来得容易,他听我的,按照我的方针路线走,那我该放的权充分放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