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来吃周小双的家宴,说明我和周小双之间的信任度已经相当高了,当然,也能一定程度上证明我办事的能力也得到了他的认可。
同样周小双和方小华之间信任度不低,但是周小双也没有邀请方小华来作陪啊,所以归结起来还是我和周小双之间存在利益的契合。
我在中山,但凡是周小双给我叮嘱的几件事我都漂亮的完成了,我能干事,能给他排忧解难,这是方小华做不到的。
一个好汉三个帮,周小双要干一番事业也要有自己的人,在体制内他需要自己的人,体制外尤其是工商界,他也要有自己的人。
当然,纵然如此,我还是觉得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周小双应该是对我释放的某种信号,可能接下来我和他之间会还有某个利益的契合,就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事儿了。
在家里吃饭,女主人很会安排,懂得分寸,她吃了一点之后就推说朋友有约,便出门去了,屋子里就剩我们三个大男人了。
我们三个人两瓶台子,够喝又不会醉,反正推杯换盏之间,畅聊沟通之间特别的愉快。
周小双在酒喝半酣的时候跟老彭讲了一件事:
“彭总,有件事我跟你讲,你从农行贷款的那一千万,你没有按照他们监管的要求花,他们天天投诉给我啊,让我找你的麻烦!
我跟你讲,都是我硬顶回去的!而且我告诉他们,企业家有他们的生意经,你们这些干银行的人懂个屁的生意啊。
人家借你钱的时候是有东西抵押给你们的,既然有抵押,你们就不要管人家怎么用钱,企业家投资花钱,你们都能安排指挥,那你们直接去办企业去得了,还需要在银行那那么一点死工资?”
老彭有点紧张,腰杆子都挺直了,我打了一个哈哈道:
“廖伟廖行长就是死脑筋!我早就跟他讲了,说黄金锁业在中山建厂,人家投资三千万呢!
他们搞评估的时候给人家评估那么高,结果硬是只借一千万出来,我让彭哥故意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偏就不按套路出牌,我就想看看银行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周小双也笑了,道:
“不理他们,你们该怎么做生意就怎么做,万一他们找麻烦你给我打电话,我把他们骂回去!”
老彭一听周小双这个表态,特别的感动,端起酒杯给周小双敬酒,两人干了一杯,我也在旁边陪了一杯。
就这样,在周小双家我们吃了一顿饭,吃饭之后老彭约我回深圳,我今天当然不可能回,我在酒店等方小华过来。
方小华一过来,我直接跟他讲:
“老方,今天不谈事儿!你再约一下周哥呗,晚上约出来我们再耍一下嘛!”
今天在周小双家里,喝酒很尽兴,但是我总觉得周小双好像有点什么话想说,但是碍于老彭在场,他没有把话说出来。
所以我琢磨了一下,决定还是要把这事儿再搞一下,便让方小华出面再约周小双。
他们体制内的人对远近亲疏分得很细的,周小双对我十分信任,但是并不意味着完全信任老彭。
但是我能带老彭去他家里,却又是另外的讲究,第一个是抬老彭,让周小双知道我跟老彭的关系是很稳固可靠的。
另外,也是为了表示一种我和周小双君子之交自然的态度,哪怕背后我有无数考量,但是表现出来的都是很随意,很从容的。
跟领导打交道,最重要的就是要自然,不能让领导觉得尴尬,什么事情都要讲个水到渠成。
你跟领导的关系一般,却冷不丁的上门给领导扔信封给钱,你这是打谁的脸呢?你当人家领导是什么人?
很多人不懂这些道理,以为什么事儿拿钱开路就行了,殊不知拿钱开路是硬道理没错,但是这里面的讲究可不一般,不是普通人想象的那么简单的。
方小华给周小双打电话,果然周小双很爽快的答应出来。
我让方小华先安排喝酒,然后再根据气氛和情况要么是搞个上门的马杀鸡,要么就是再找个兄弟凑一起打麻将。
我见到周小双之后,跟他讲:
“周哥,今天我一直跟彭哥在一起,所以去你那边也就没有刻意的讲究,把他也一并带过去拜访您了!”
周小双摆摆手道:
“这不算个事儿,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嘛!”
他这么讲了,我就不好再说这个话题,晚上我们又喝了一点酒,方小华说安排一下,周小双也没有拒绝,我想反正春节期间打牌也找不到人,马杀鸡倒是能安排。
广州这边是方小华的地盘,他和周小双是儿时的兄弟,我也不愁他们安排得不妥当。
但是,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还是有点疑问,我觉得周小双可能还是有事情,之前我和老彭在一起,他没有讲。
晚上和方小华在一起,他又没有讲,那他琢磨的究竟的是什么事儿呢?
我在广州又待了一天,下午王炎给我打电话,说酱板鸭到了,他已经取到货了。
我把二十只酱板鸭打了一个包,这一次我没有联系周小双,而是直接就给他送到了家的楼下面。
到了楼下我才跟他打电话:
“周哥,昨天嫂子说喜欢我们湖南的酱板鸭,还真巧了,今天我一兄弟从湖南过来,竟然给我带了一些,我给嫂子送过来了!”
周小双道:
“哎呀,你太客气了!你管她干什么?”
他嘴上说客气话,但是很快就下楼了,我把一袋子酱板鸭给他,他道:
“来了就进去坐一坐嘛!今天不喝酒了,我们喝茶聊天!”
我一听周小双说喝茶聊天,我想今天我来对了,之前我的想法没错,周小双还是想跟我聊点事情,但是碍于有其他人在,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