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深圳我请周光华喝了酒,周光华的气色看上去还不错,我道:
“周总,你干这个总监压力不小吧?但是你顶得很漂亮,我实话跟你讲,你上任总监位置不足一个星期,王飞给我打电话了!
你说他约我吃饭是什么意思?”
周光华哈哈一笑,道:“我有什么顶不住?这年头大家混江湖不都为钱吗?反正是资本家的钱,他们斗得欢,我们反而能从空子里多挣钱,这多好?”
我一笑,心想周光华是真的想得开,我们经常讲老油条,周光华就是老油条了。
人一旦成了老油条,基本生存能力肯定没问题,但是同时也失去了锐气和冲劲了,什么格局理想这一套那就根本不用谈了。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大家就是互相利用嘛,私底下我们反而可以把话题谈得更深入,更坦诚。
周光华跟我讲, 说王飞估计也没有多少坏心思, 大家都是跟资本家打工,陈从海肯定是给了大钱了,要不然王飞也不会轻易的跑。
狡兔三窟嘛,王飞找你肯定也是想跟你谈一下,说不定也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我说那就给他打电话,我们一起喝点酒啊。
我电话一过去,王飞只用半小时就屁颠屁颠的过来了,他过来一看到周光华,有些懵逼。
我说王总,你和周总都是老兄弟,老对手了,咱们一起吃顿饭,喝点酒,这不正常吗?
我道:
“我们大家出来混,都是图财的,我们这一帮兄弟之间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我知道你王总去尚高,那肯定也是别人钱给得足,我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现在周总又重回博越深圳公司总监的位子,还不是一样的道理,是不是?”
我这么一讲,王飞的神色立刻缓和了,跟我打哈哈道:
“陈彬, 你真是个好兄弟,看问题通透,真的通透啊!”
我给王飞倒上酒,我们连续喝了几杯,醉意都上来了。
王飞跟我讲:
“陈彬,陈从海跟我讲了,只要你不跟他作对,他可以给你一笔钱,你这么通透,是吧?什么不好谈呢?”
我哈一笑,道:
“哎呦,陈从海还真看得起我,但是他能给我多少钱?难不成还能比你王总更多?那不可能嘛!
你王总是华南赫赫威风的总监,我接的是你的位子,我能跟你比?”
我不声不响的一道彩虹屁奉上去,王飞果然笑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陈从海让王飞施展这些盘外招,他哪里把我当成是个东西?
说句客观的话,陈从海还是瞧不起我,甚至他从骨子里就没有瞧得上我。
但是偏偏我就是能恶心到他,我就想,他那么聪明的人,明明知道王飞一走,华南的局面可能生变,那王飞怎么走了呢?
我之前施展了那么多手段,目的就是希望陈从海把王飞给搞走,那样我顺利接手,华南的局面就稳住了。
但是陈从海显然没上当,他直接对华南的分公司动手,就是不动王飞。
结果在出乎我意料的时候,王飞被他挖了,我上去了,陈从海预判不了这个局面?
所以他让王飞找我,就他妈是扯淡了,他和丁姿两个人屁颠屁颠去中山就找过我,那个时候我连丁姿的面子都没给。
现在他让王飞来找我,跟我谈钱的事情,这事儿他做得该有多敷衍?
结果是王飞一过来,我一瓶酒拿出来,硬是喝成兄弟了,只是我问出了王飞的价码之后还是有点失望。
陈从海挖王飞竟然也只付出二十万,和高燕是一个价格,王飞这个大区总监真的白干了,在陈从海明码标价的人头榜单上,他一直就是广州总监的价呢。
喝了酒,我回了香蜜湖,洗澡的时候电话来了,我一看来电是高燕。
高燕问我:
“你什么时候回深圳的?”
我一笑,道:
“哎呀,我回来的时候看你那边没亮灯,以为你那个啥,忙着加班,研究对付我们的办法呢!”
然后我立马跟她讲,说陈从海的人头榜上,王飞不值钱,华南总监白干了。
高燕罕见的大笑。
她一笑,我就顺势让她安排一点酒菜,我一说喝酒,她就明白意思了。
晚上,我和高燕在一起,关了灯,我就跟她讲博越和尚高的事情,我专门就讲到了王飞的事情。
我说我之前使了那么大的劲儿,陈从海就是不动王飞,搞得我一度很被动。
高燕道:
“王飞干华南总监多好?就凭王飞的那几招,陈从海把他吃得死死的,华南的局面就翻不了身嘛,他动王飞干什么?”
我问:
“那为什么他突然就把王飞挖了呢?这什么意思?”
高燕不说话了,我自己琢磨这事儿,一时半会儿有些搞不明白。
高燕沉默了很久,她道:
“我们一直在说纵横投资要收购博越,但是传了这么久,一直没有动静!是不是这里面有关联?”
“有什么关联呢?”
高燕道:
“你想啊,如果说博越公司被尚高全面压制,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在这种情况下,纵横投资的高层他们收购的意愿是不是就不会太强烈?
如果我是陈从海,那我肯定希望纵横投资能够迅速收购博越,那样他一统天下,这多好?”
我陷入了沉思,高燕这个解释好像有点道理,但是仔细想一想,我觉得还是有点牵强。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嘛!你干好自己的事情不就行了吗?”高燕道。
我抱着她,道:
“高燕,你说得对,但是总当棋子的感觉真的很不爽,就像你和我,虽然现在在一起,但是其实心里对未来是一点底都没有的!
你说我们俩在别人眼中都混得不错,薪水蛮高,但是我们有什么归属感,对未来和前途有什么信心?
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