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广州去深圳了,我的心里压力少了,因为我没有多少钱了。
我现在的这几百万是不能轻易动的,在这种情况下,我见了董武国,好家伙,这小子几个月没有见,已经完全改变,彻底不一样了。
以前看他都是颓废的挫样,现在他穿着小马甲,打着领带,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请我去的地方也不一样了,直接是新开的福田喜来登酒店的豪华西餐厅。
他指着喜来登的楼顶:
“我在那里租了一套房,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俯瞰深南大道,看这个城市的生机和美丽!”
我说老弟,你有钱也不能乱花啊,你赚这些钱也是付出了汗水和辛劳的。
董武国哈哈大笑,道:
“哎呀,还是陈哥懂我啊,现在很多人都说我膨胀得太快了,发迹太迅速了!他们懂个屁,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对了,陈哥,刚才说赚钱的事儿是吧?现在我的资产马上破千万了,我跟你讲陈哥,对一个身价千万的人来说,包一间酒店的房算什么乱花钱?
这房长租一天就一千块钱,一个月三万而已,我租十年也就三百多万,算个什么?”
卧槽!
董武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
他又道:“陈哥,咱们是兄弟!你现在手头如果有钱,给我来操盘,我不收你的服务费,赚了我们三七开,我只要三成,好不好?
我跟你讲,我包赚不赔,到今年年底,我们再翻三倍到五倍……”
一顿饭吃完,我的情绪一点都不好,我甚至觉得自己把钱还给黄海山真是傻逼行为。我当初混深圳的时候,不是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吗?怎么现在锐气全没了呢?
跟董武国吃饭之后,我又联系了苏雪娇。
苏雪娇开车来福田接我,到了宝安之后,这个女人把我紧紧的抱住,我们直接就去了很多的地方。
我们很久没有见过面了,她说想我想疯了,又说以后她不会再为钱的事儿委屈了,当初她离开深圳就是为了钱弯腰的,以后再也不会。
然后她带我看房,一共去了四五个楼盘,绕得我头都晕了,晚上吃饭我们吃了最好的海鲜大餐,然后她带我去酒吧认识她的那些朋友。
我第一次见识挥金如土,那是在香港,今天在深圳酒吧再见识一次,我甚至看到一个哥们手中抓着一大把钱,就站在喝酒的吧台上面往空中撒,然后酒吧里各种尖叫声,嘶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
酒精的味道,女人香水的味道,还有男人荷尔蒙的味道糅合在一起,这种地方让人的欲望无限的攀升,尤其在酒精的刺激下,我感觉这里的人都是疯了。
这个酒吧我曾经来过一次,但是那个时候和现在哪里能比?
一夜之间,我觉得深圳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深圳了,好像完全变了模样,我感觉特别的陌生了。
回去之后我跟苏雪娇讲,我说现在你不要带我看这些东西,我现在重点还是要给老爸治病,其他的事情我顾不过来。
苏雪娇道:
“陈彬,治病也需要钱嘛!现在这么好赚钱,你加入我们一起,你没有启动资金我借给你嘛!”
我说行,我明天买一套房,然后第二天我又在深圳买了一套房,我甚至都没有看清那个楼盘是什么样子的,户型更不知道是啥样。
因为当时买楼的时候,就是一帮人联手一下包了,这些都是苏雪娇的朋友,就是昨天在酒吧里疯狂的那些男女。
我也就在苏雪娇的鼓励和裹挟下,跟着他们稀里糊涂的买了房,我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所以准备返程,但是我想着来深圳了,老彭那边不去怎么行??
到了老彭那边,老彭对我的突然到来也蛮吃惊,他安排最好的接待,吃饭喝酒的时候,他又跟我讲说股市真的能搞,他发了一笔财。
我又受了一番教育之后,晚上我找郑小君,在郑小君那边,她又跟我讲,说她现在投入股市三百万,现在快翻倍了。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怼了郑小君几句,我觉得这个世界好像是疯了,人都不正常了!
我们人类是群体动物,我生活在这个群体中,我不可能不受影响,尤其是影响我的人基本都是我身边的人啊。
我又是一个晚上睡不好,第二天我机票都买了,才发现自己来深圳一趟昏了头,怎么能不去拜访周小双呢?
我给周小双打电话,他直接道:
“这样吧,老弟,你干脆在广州待一天,我们好好聊一聊天!”
我说周哥,您安排嘛!今天晚上我就可以先过来。
“那你直接过来吃晚饭,来家里吃,你嫂子亲自给你下厨!”
因为时间太仓促了,我没有什么礼物好带的,就带了两瓶酱香酒,另外董姐那边,我就让郑小君给我选了一套化妆品。
下午五点左右我到了周小双的家,我知道这时候他应该还没有下班,董姐一看是我,高兴得很,道:
“哎呀,陈总,我早就跟老周讲了,让他一定要请你来家里吃饭!我们家的武国真就是你给带出来的!
武国前些年那种状态让人担忧哦,今年好了,不仅赚钱了,精神状态也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语了,我们这些人谁都影响不了他,他能起来都是你陈总的功劳呢!”
我一听这话就觉得特别的惭愧,因为董武国的改变我也吃惊得很,我现在还不能把现在的董武国和之前的那个颓废沧桑的小伙联系起来。
我想,这就是钱的力量啊!董武国前后的变化这么大,归根结底就是没钱和有钱的差别,而钱也几乎就定义了一个人的成功和失败。
董武国以前是失败的,因为他亏了钱,亲朋好友都排斥他,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