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双的话如同拨云见日,让我一下明白了老黄还有这样的用意。
我和周小双关系好,所以他给我投资干环保就完全可以搞?就这样吗?好像老黄真有那样的意思,但是……我觉得这背后可能又没有那么简单。
周小双当然也看得明白,他道:
“反正他究竟是怎么想的,现在也不能完全明白,走一步看一步吧,他终究还是要把事情说清楚的嘛!”
我说:
“周哥,我觉得跟老黄干事情不太现实,他这个人我跟他做生意都觉得困难,你让我给他打工,那我打心眼里不愿意!”
“哈哈!”
周小双哈哈大笑:
“陈彬,你也不要这么狭隘,普通的打工肯定不行!但是你全权掌握局面,独立的公司运营,那又是另外一个概念了!”
我很想说黄海山投资的工资,他占绝对控股的地位,我怎么全权掌握局面?那就是个伪概念嘛!
但是我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周小双肯定有他的想法和考虑,关键是现在这些事儿都是八字没有一撇的事儿,我何必给周小双留个不好的印象呢?
吃了早饭,我送周小双下楼,阿勇早就在楼下等着了,我过去拍了拍阿勇的肩膀:
“兄弟,吃了没?”
“在广州就吃了,饱着呢!”
我点点头,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周小双坐在后座,他招招手:
“陈彬,你别送了!你最近还是要有点准备,如果万一老黄那边需要你冲上去,你冲上去还要站得住!”
我点点头,心里迷茫得很。
实话讲,环保我看好,但是我根本就不懂这个套路怎么搞嘛!而且我现在自己手头也准备搞项目,老黄那边八字没有一撇,我准备什么?
当然,我还是没有说什么,送周小双走了。
周小双一走,我电话就响了,袁朵给我打电话来了,我之前给袁朵打的用的是上海的号码,袁朵则是打的我深圳的号。
我退了房去香蜜湖,袁朵已经在香蜜湖俏生生的等我了。
“喝一杯咖啡呗,好吧!”
我带她到咖啡厅,也不藏着掖着,把我要搞酒店网的想法给她做了详细的讲解。
我这个想法从酝酿到成熟,应该说还是花了不少精力的,我自己还是蛮有成就感的,所以说得也激情昂扬。
但是我这里一番激情的讲解,看袁朵,这丫头双手托着下巴,走神了,她啥都没听。
“嘿!”
我喊了一声,吓她一跳。
我说袁朵你干啥啊,是昨晚没休息好吗?
袁朵嘿嘿笑笑,道:“经理,您讲的我都听了!您要创业,您要自己独立干!您放心,等我把提成拿了就辞职,跟着您做项目!”
我哈哈一笑,道:
“袁朵,你还真会来事,你就不怕我发不起工资吗?”
袁朵摇摇头。
我说你对我怎么就这么有信心呢?
袁朵道:“马总跟我讲了,说你回深圳之后,就让我带你去找个人,说你找到了这个人,肯定就不缺钱了!”
“啥?”
马从静吗?
袁朵道:“是的,就是马总嘛!其实去尚高陈从海办公室泼墨也是马总安排的,她……她还给了我十万块钱呢!”
后来这事儿闹得挺大了,本来说要我赔很多钱,结果一分钱没赔,应该也是马总斡旋解决的……
我惊呆了,我忍不住用手指额头敲了一下袁朵的头:
“这么说来你这丫头就是一傀儡,完全就听马从静的指挥?你就不怕她坑你吗?”
袁朵直愣愣的看着我,捏捏诺诺半天,道:
“其实……其实我也恨陈从海,泼他一身黑,我心里也觉得高兴惬意……”
“哈哈!”袁朵太逗了,这丫头是真性情,我说:
“不管怎么说,还是感谢你!没辜负我把你带出来啊!”
袁朵道:“经理,您就别这么说了,如果不是您当初帮我,我……我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样了呢!”
袁朵低声道,这几年她在博越锻炼,现在又去了房地产公司,应该说无论是能力还是眼界,还是人生观和价值观和当初比都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在深圳这个地方,虽然说每天生活得很苦很累,但是在这里打拼其实最锻炼人,袁朵从青涩到成熟,她再回过头想当初的青涩,会愈发觉得现在的弥足珍贵。
说得不好听一点,她当初差一点点就一念之差的下海滑落深渊了,对一个女人来说,走到了那一步,她这一辈子还能有多少念想呢?
我喝了一杯咖啡,问她:
“马从静让你带我见谁呢?”
袁朵道:
“我也不认识,我们一起去嘛!”
卧槽!故弄玄虚。
我想到马从静去湖南跟我讲,说等我来深圳她给我一个惊喜,莫非这惊喜就是袁朵带我见某人?
我来深圳之后给马从静打过电话,这女人电话换了,凭空蒸发消失了一般。
我想她可能是从纵横套现了几千万,暂时避风头去了,当然,也不排除她在干新项目,这个女人能用心那么深,我毫不怀疑她对自己的前途和未来早就有规整的安排和布局。
我和袁朵开车去了日光大厦,我说就是这里吗?
袁朵说博越已经不存在了,早就搬走了!
我说那咱们是不是去十楼?
“啊?你怎么知道,经理!”
我说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你带我要见丁总,丁姿是不是?
在这种情况下见丁姿,我还是有些感叹,这个女人还是那么漂亮美丽,她看到我很吃惊,但是远没有袁朵的那种惊喜在脸上浮现。
“陈彬,你终于回来了!”
我一笑,道:“你用终于两个字什么意思?是不是你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我回来?”
丁姿瘪瘪嘴,把手挥了挥:
“走,去空中花园坐!有个文件要你签字!”
我和袁朵到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