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广州开了会,感觉不错,至少华南二十多家分公司现在我能够讲上话了。
当然,也仅此而已,王飞在陈从海那边也是个很尴尬的存在,他根本就不是陈从海的嫡系。
所以华南二十多家分公司,大部分分公司的老总其实都是陈从海的人,这些人他们是不会轻易服我的。
我现在能够把控的只有王飞,以及王飞手底下的几个人,比如李刚啊,邓建文这几个人。
陈从海不信任我,明知道我现在干的事儿对他来说不定是坏事,但是他也不会给我太多机会,所以说,机会还是要自己去争。
屁股决定脑袋,至少我现在能够把握一个王飞,有王飞给我站台,我把南方几个省分公司的总监能够捏到一起,不至于像以前一盘散沙了。
我这边有动静,公司内部自然都知道,我回公司的时候便偶遇了钟松,钟松喊我:
“陈彬,我知道你喜欢喝茶,来,来!我这里有从云南刚到的货!”
我进了钟松办公室,他跟我谈茶,说这茶不是普通的茶,而是他自己在云南买了三棵老茶树,每年三棵茶树的茶叶都专供他。
又说他的亲舅子在云南做生意,到了茶叶出山的那些天都会亲自盯着这事儿,所以茶叶绝对放心。
我心想你钟松哪里是问我茶的事情,你还是关心营销部的事情。
所以喝茶的时候我也没等他的暗示,便把我这边的基本情况向他做了汇报,钟松眉头微微皱起来,显然他在思索我这事儿靠谱与否。
“公司运营的事情比较复杂,需要专业的人去弄,如果拿到分公司自己去弄,会不会出现问题呢?”
我一笑,道:
“董事长,这绝对不存在问题!因为我们有现成的蓝本,我们尚高深圳是标杆,真正牵扯到技术的部分,我们总公司已经做出来了!
等于是房子盖好了,我们各地方分公司就是按照各地不同的特点装修而已,这个工作必须要下放到地方去!”
我知道钟松这么讲话就是不想放权,他这个董事长目前掌握最大的权力就是产品和运营,如果他把权力放给我了,他还能抓什么呢?
我对他这个心思了若指掌,便道:
“董事长,现在我们要让分公司都听我们的招呼,只有一个手段,那就是让听我们的公司都赚到钱,从上到下都高收益!
现在我们集中精力就搞珠三角的这几家公司,只要我们搞出成绩来了,他们的收入上来了,这年头大家打工都是为了利益,他们还不积极的向我们靠拢?
俗话说得好,不怕穷,就怕不均,我之所以要这么安排,就是要拉开公司和公司的差距,让一部分分公司先阔起来。
只要有人带头了,后面的我们就不愁没有跟进!”
我这么一讲,钟松就有些松动了,他又跟我讲,说冯业勇那边可能有些顾虑,问我可不可以自己和他沟通一下。
我心想负责运营的冯总监眼睛长在额头上的,从骨子里他就瞧咱不上,我去找他沟通什么?那不是讨不愉快吗?
一念及此,我便道:
“董事长,我是您手底下的兵!冯总虽然是运营总监,但是我不可能事无巨细都跟他汇报吧?
再说了,下面分公司的人最怕公司的运营部,我看暂时我们在下面的运营就保持一点独立性比较好!
如果我们做得不够好,正好冯总可以给我们提意见,这样其实是良性互动!”
我这话让钟松听得比较舒服,他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陈彬,你真给我长脸了!你这么一协调,我估计今年我们的业绩上面应该能往上冲一截!
实话讲,现在我们尚高国际是纵横旗下的公司,纵横是以高效率出名的,如果我们拿不出亮眼的成绩来,在纵横这个大家庭是抬不起头来的!”
我说董事长您放心,我陈彬就是干业务出身的,天生对业绩敏感,我既然在总监这个位置上了,那我肯定就要干出一些成绩来,不会让领导没有办法交代。
我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这就是干业务的套路,不管心里有没有底,你都必须要昂首挺胸,把信心立起来。
你要让领导有信心,这样你才能得到更多的支持,你有信心,再要政策,这就是顺理成章的。
因为谁都明白要让马儿跑,就必须要给马儿草吃嘛!
钟松这边的关系疏通到位了,我能得到他的全力支持,在干事情上面我后顾之忧就少了很多。
其实做生意也好,做管理也罢,撇开那些待人接物,为人处世,套路章法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资源。
我打个简单的比方,你父亲是县里的某位领导,你又恰恰在这个县做生意,那不用讲,你如果具备做生意的基本素质,你的生意必定红红火火。
而对我们来说,都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人,基本素质这些东西那跟吃饭睡觉一样都是本能了,所以要出成绩,那就必须要有资源,有了资源,要干事情就太容易了!
王飞给我站台,我在广州召开了华南大区总监会议,这一次会议声势浩大,我故意把规格抬高了一大格,把华南会议开成全国会议的规模。
我不仅邀请了各分公司的总监,还邀请了各分公司最优秀的业务经理和业务员一起参会,不仅是开会,还是业务交流,还是奖励表彰会议。
在这一次会议上,我发表了激情洋溢的演讲,而这个演讲就是我陈彬又杀回来的宣言。
当初在广州,很多人见证了陈从海把我直接开除的那一幕,而现在,我让更多人见证我再一次回来的这一幕。
这一次会议的全程报道都在内网发布,所有人都能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