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了疯似的想办法,找路子,目的就是要快速搞钱。
我分别见了丁显成和丁显周,跟他们沟通谈了尚高国际业务分拆的事情,我想业务分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既然这个事情一定会做,那我提前就可以跟他们谈股份的事情,我手中抓的这些股份要变现啊。
但是丁显成实力不够,他还指望着能够套现拿钱呢,至于丁显周,我甚至没有办法深入的触及到这样的话题。
毕竟我和他并不太熟悉,做生意的事情切忌轻易的泄露目的,否则被人拿捏住了,我一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那就被动了。
关键是丁显周这个人也是很难缠的,我想轻易从他这里突破真的很难,所以我想快速将股份变现,现在的几乎不可能。
我在网上查了一下金融危机的信息,网上有人讲什么是金融危机,就是所有人都困难,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所以在这个时候都自顾不暇,而一旦在这个时候掉队,极有可能就是万劫不复,在这个时候要找资金,要搞钱,那真的太难了。
搞不到钱啊,怎么搞呢?
我现在一天能抽几包烟,我都觉得自己有点自闭了。
这一天临下班,我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您好!”我道。
“你是陈彬是不是?”
我说是,您是谁?我听声音有点熟悉,但是一下没有想到对方是谁。
“我是潘XX!”
我愣了一下,电话是潘女侠打过来的,我忙道:
“哎呀,嫂子,您电话号码换了?”
我和潘女侠寒暄了几句,她说我们能不能碰个面,她问我在哪里,我说在科技园。
然后我们就约在了科技园附近的一家餐厅里面,差不多有一年多没有见潘女侠了,我见面的时候吃了一惊,差点没有认出她来。
我觉得她年轻了很多,头发现在剪短了,感觉特别有精神。
我让她点菜,吃饭的时候我委婉的问她找我有什么事儿。
她道:
“你知不知道老彭现在在哪里?”
我愣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我跟她讲了那一天我和老彭在广州的事情,我说:
“嫂子,彭哥是个性情中人,他的生意虽然垮了,但是却不愿意去弯腰,去为了钱给别人跪!”
潘女侠冷笑:
“你觉得他没有跪过?在深圳这种地方,谁不是削尖了脑袋,攀爬挣扎杀出来的一条路?
他是精神垮了,他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然后潘女侠跟我讲了很多事情,说她已经把中山那边的情况搞清楚了,老彭找的那个女人江云英之前是搞投资的。
老彭应该是和江云英搞投资,炒外汇亏了大钱,资不抵债无奈只能卖厂,实际上老彭这钱就是赌输的。
潘女侠道:
“我怀疑这个江云英是个骗子,表面上是和老彭炒外汇,实际上可能是背后操纵搞鬼。”
我愣了一下,道:
“有这种可能,这种东西国内都是炒的衍生品,香港那边来的人搞的对手盘,这个事情完全有可能!”
我道:
“嫂子,你真的太厉害了!竟然追查得这么细,这个事情是可以好好挖掘一下!”
潘女侠冷笑道:
“我挖掘?我还帮老彭打抱不平?他做梦!我找这个女人的麻烦,也是为了孩子,为了追回一点钱给孩子,他姓彭一分都不想!”
我嘿嘿笑了笑,我想老彭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好好的老婆不要了,非得要跟别人结婚,现在好了,人财两空,老婆这边也翻脸不认人了。
我说:“嫂子,现在彭哥生意垮了,估计也在低落期,短时间翻身肯定也不可能,所以,你这边对他还是不要痛打落水狗了!
你们毕竟夫妻一场,你现在比他过得还是要好一些!”
潘女侠情绪激动的骂老彭,说他活该,然后便是女人的那些常见的吐槽,实话讲我不愿意听,但是这个场合我又不能不去听,真的难受,感觉是受罪。
我基本上都配合潘女侠,她骂我就点头说是的,绝对不反对她,这是我做业务学到的精髓。
永远不要反驳客户,客户说的都是对的,你跟客户不要争高低。
现在这话套在女人身上也恰当,女人跟我讲这些,就是吐槽,就是释放,就是要找心理的慰藉,我满足不就可以了吗?
潘女侠的情绪总算稳定了,然后她跟我讲,说老彭现在走投无路了,在宝安那边开的士车。
“啥?开的士车?你怎么知道的?”
我太吃惊了,老彭这么大一个老板,现在竟然开的士去了吗?
潘女侠道:
“我肯定有渠道!这事儿千真万确,我把他的车牌号码告诉你,你可以去查一下,的士都是公司管的,你可以找到他!”
实话讲,我没有想去找老彭,因为我现在自顾不暇,再说了,我们当初关系玩得不错,现在他突然坠入谷底了,我这个时候去找他,我能帮他干什么呢?
不是徒让他尴尬吗?
“陈彬,你能不能替我去找一下他!”潘女侠说出了她此行的真的目的。
我说嫂子,您要找老彭干什么?
潘女侠从车上拿了一些东西下来,我一看有一包衣服,有些吃的东西,还有一大包的各种日常用品。
我都装了一个大箱子才把这些东西装好。
我心中竟然有些感动,真的。
老彭真不是个东西啊,这么好的老婆他不去珍惜,非得要离婚,真的是昏了头。
潘女侠是个好女人,典型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跟她讲,我说嫂子,你放心,这些东西我一定转给老彭,我替她谢谢您。
您和孩子一定要坚强,过好自己的日子,你们把日子过好了,老彭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
我相信人是有命运的,老彭只是这几年走了霉运,但是说不定哪一天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