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海门,拳馆。
我全副装备的进去的,拳台上我果然看到了陈从海。
陈从海正在教练的陪同下疯狂的训练力量,看他拳法如雨点一般砸在护具上, 力量速度都很惊人。
实话讲,这个时候我冲上去和他打肯定吃亏,因为陈从海完全活动开了,而我准备活动都不充分。
但是我今天过来就是冲着他来的,我在家里实在是待不住, 越想越憋屈,越想越难受。
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只想要发泄,所以我就戴了装备直奔粤海门,我也没有给陈从海打电话,因为我知道他是这里的超级会员,几乎每天都要来练的。
果然我一来就碰到他了,我一跃上了拳台,冲着教练摆摆手:
“你们下去!”
我杀气凛然,冲着陈从海就上去了,陈从海回神看到时候,咧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陈彬,哎呦,今天被丁二公子骂一句小白脸受刺激了?冲着我撒气来了?”陈从海冷冷的道。
我压根儿不理他,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是废话,都是狗屁,拳拳到肉才是真的。
我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一般, 和陈从海直接打了起来,我猛冲猛打,不知疲倦,而且不知道疼痛。
打拳其实非常需要冷静智慧,但是我这个人和一般人不同,我是陷入到一种疯狂之后,我的灵感和智慧比平常要强很多。
比如打拳也是一样,我今天就是发泄,就是要打陈从海,脑子里有这个信念在,表现在我拳法上面,猛固然是猛,但是内行看起来我的攻守转换却是上了一个台阶。
我打起拳的时候,嘴巴里还发出嘶吼声,就是这么一番疯狂,打得陈从海围着擂台转圈子,而我越打越兴奋,今天我要把他干倒,必须干倒。
陈从海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也是极其要强的角色,但是今天他真的被我打垮了,打趴在了擂台上,一旁围观的教练和工作人员过来拽住我,这场拳才算打完。
我盯着拳台上像死狗一样趴着的陈从海,从嘴里“呸”了一声:
“老鬼,今天这个场子,老子迟早一天要找回来!”
我放出了狠话,摘掉了拳套扔在地上去更衣。
我去洗了澡,在拳馆找师傅专门给我上了药,我的身体真的刺骨一般的疼痛,但是我的精神比之前放松很多了。
我想明白了,人这一辈子就是磕磕绊绊的,今天遇到这种情况也没有什么意外的!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自己弱了,没有实力,所以就随便被人拿捏,除此之外还能怪什么呢?
我也不是二十岁血气方刚的小年轻了,再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未免太幼稚,但是我觉得丁显兵这个人我和他的故事不会这么结束。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也不相信丁显兵就能够一直这么嚣张跋扈下去。
我从拳馆回去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我到门口便看到了一辆奔驰车,我皱了皱眉头准备绕开。
后面的车窗放下,我看到了陈从海。
我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
陈从海道:
“陈彬,今天打拳你赢了,但是事业你输得一败涂地!”
我道:
“陈从海,你他妈的嚣张不了一辈子,你以为攀上了丁显兵就可以高枕无忧?在丁显兵眼中,你也不过是一条能干脏活的狗而已,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陈从海一笑,一点也不生气,他道:
“陈彬,歇斯底里,丧失理智并不能让你赢!商场如战场,从来就没有仁义道德那一套虚伪。
我陈从海只崇尚胜者为王!”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陈从海说这句话,等于证明了我的猜测全是对的,陈从海从一开始就和丁姿虚与委蛇,这个老狐狸的盘算就是要完全掌控尚高国际,他要成为唯一的话事人。
丁姿被打压,我出局,这就是他的目的,现在他基本达到这个目的了。
正如他所说,商场如战场,胜者为王败者寇,我败了,就是一败涂地,所有的道理都不站在我这边。
在这个时候我如果质问他为什么要欺负一个女人,或者说为什么那么卑鄙,那都是我他妈的不懂规矩。
所以还说什么呢?什么都不用讲了,转身走人,陈从海的车窗重新关上了,奔驰也走了,只留我一个人呆立当场,一个人品尝出局失败的苦涩。
实话讲很难受,所以我从粤海门徒步往回走,走到了白石洲,我回到家里灯都不愿意开,就一个人坐在露台上痴痴的看着外面迷人的夜色。
我又陷入到了频繁翻通讯录,却打不出一个电话的尴尬境地,现在我明白了,成年人的挫折没有分享的余地,更没有倾诉的余地,更多的时候只有一个人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独。
“叮,叮,叮!”我手机响了。
我一看来电,我把接听键按下:
“马总,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儿?”
马从静道:
“陈彬,我听说你今天在尚高国际出了大彩了?是不是真的啊?”
“你听谁说的啊?”我一下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真尼玛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这点屁事儿这么快连马从静都知道了?
“陈彬,你当我这些年是白混的吗?尚高国际我有几个耳目不正常吗?怎么样?是不是被陈从海摆了一刀,上看一课?”
我哼了一声,道:
“上课算不上,只不过丁二以势压人而已!”
马从静道:
“听你的口吻你还不服!是啊,跟丁二比你就是个小角色,但是你和丁姿难道就没有想过尚高国际一旦纳入纵横系统的利益平衡吗?
丁姿作为董事长,她就没有和各利益方进行深刻而细致的沟通,丁二又不是蠢货,如果丁姿早能去公关,何至于闹到这种程度?”
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