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那个狗奴才?”
这是赤果果的恐吓了!
老九不愧于毒蛇之名。
这是明目张胆的警告老五,得罪了我们四个,你能有好日子过么?
老五面无表情的瞥了眼老九,澹澹的说:“我只忠于汗阿玛!”
玉柱一听这话,不由暗竖大拇指,高,实在是高老庄的高啊!
老九的警告,属于是典型的结党挟私报复。老五说的话,则是一切行动,听康熙的指挥。
他们两个人的话,肯定会传入老皇帝的耳朵里。
那还用问么?
高下立判也!
擒贼先擒王!
老五和玉柱,本来没想到老九会在顺天府里出现,他们只是来抓王懿去畅春园。
现在,老九竟然自投罗网了,这简直是搂草打兔子的买一赠一啊。
老五和老九,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康熙特意派老五来,也是有用意的。
可是,老九万万没有料到,老五这个亲哥哥竟然六亲不认的要带他去见康熙。
玉柱心里很明白,老五这么做,其实是在帮老九。
颁布了旨意之后,该搜查的进去搜查了,老五和玉柱,带着老九和王懿,径直出城,去了畅春园。
康熙第一时间召见了王懿。
君臣二人,闭门密谈了半个时辰,魏珠忽然传下旨意。
“赐王懿自尽,其妻妾女,悉数赏给玉柱为奴。”
王懿的祖上,是投充于旗下的汉臣,不是纯正的满臣,康熙可以随心所欲的予以折辱。
若是满臣,除了噶礼那种不忠不孝之徒外,几乎就没有妻妾女贬为奴的事儿。
料理了王懿之后,康熙才把老五、老九和玉柱叫进了进去。
康熙杀了王懿这只鸡,就是想震慑老九,乃至整个八爷党这一大群斗鸡。
“汗阿玛,臣儿错了,臣儿再不敢妄为了。”不管老九是装的,还是真怕了,反正他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着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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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柱心里暗爽,毒蛇老九,你也有今天啊?
说实话,玉柱也没有料到,抓王懿的时候,竟然捞着了老九这条大鱼,纯属巧合也。
只是,老九就很麻烦了,他必须解释清楚一个康熙最忌讳的问题:身为皇子,竟敢勾结顺天府尹!
另外,当众殴打身为钦差的亲哥哥,这事儿,是不是也要交代清楚了?
“老五,你说,该怎么处置这个孽子。”康熙原本还是半信半疑,却不成想,老九真的和王懿大有勾结。
这事儿,性质就严重得多了!
老五重重的磕了个响头,叹息道:“禀汗阿玛,臣儿以为,玉柱确实受了委屈,不如听听他的看法?”
康熙把目光投到了玉柱的身上,明摆着等他说话。
玉柱早就想好了,老九再不是个东西,毕竟是老五的亲弟弟呢。
“回皇上,奴才以为,皇九子精通数算及易经之学,正好适合督修您的万年吉壤。”
玉柱总不能提议,宰了老九吧?
且不说,老九是康熙的亲儿子,就算是老五,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老九丢命的。
万年吉壤,是老皇帝将来入葬的地方。
按照规矩,从皇帝即位的那一日开始,就要选址修帝陵。
但是,老皇帝活着的时候,所修的帝陵,只能被称为万年吉壤。
比如说,顺治帝驾崩后,他生前所修的万年吉壤,就由康熙下旨,改称“孝陵”了。
“嗯,就依你所议。不过,也不能太过便宜这个逆子了,只许带一个太监过去伺候着,无特旨不许回京。”康熙一锤定音,索性眼不见心烦,让老九去帮着修陵。
末了,康熙又补充说:“老五,你现在就送他过去。”这显然是厌了老九。
老五也知道,老九犯了大忌讳,能够去修万年吉壤,玉柱已经很够意思了,还有啥可说的?
于是,老五领着老九走了。
殿内就剩下康熙和玉柱的时候,玉柱忽然跪下了,很认真的说:“禀皇上,奴才请辞步军统领一职。”
康熙仔细的看了看玉柱的脸色,发觉这小子确实玩真的,而不是虚晃一枪的以退为进。
“区区委屈而已,我已经替你出了气,乖,就别放在心上了。”康熙史无前例的哄孩子一般的劝说玉柱。
玉柱耿着脖子,瓮声瓮气的说:“奴才太累了,想享几天清福了。”
康熙立时被气笑了,这不是孩子似的赌气么?
不过,康熙转念一想,玉柱自从点了状元之后,确实很辛苦了。
“嗯,我许你旬日的假期,可好?”康熙见玉柱一直摇头,便露出神秘的笑容,小声说,“我可听说了,王懿的继室乃是江南书香大族的嫡女,你带着她去汤山别庄,嘿嘿,肯定别有一番好滋味啊!”
见玉柱还是摇头,康熙索性又让了一步,诱哄道:“好了,好了,别呕气了,朕知道你的忠心。呐,梁九功病重,唉,你替我去送他一程?”
玉柱心里明白,到了适可而止之时,继续纠缠下去,反而不好了。
于是,玉柱叩了首之后,在魏珠的陪同之下,去见梁九功。
路上,魏珠拐弯抹角的告诉玉柱,梁九功已经被挪到了柴房里。
就在今日,原敬事房总管,老皇帝的哈哈珠子太监赵昌,已经接任了御前大总管。
玉柱一听就懂,梁九功暗中勾结老八的事,东窗事发了。
进了柴房之后,魏珠把太监们都赶了出去。
就在玉柱的注视之下,魏珠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梁九功跟前。
此时的梁九功,不仅被五花大绑,而且还被堵了嘴巴。
魏珠蹲到梁九功的跟前,笑眯眯的说:“梁三儿,你孙子也有今日啊?”
只是,令玉柱没有想到的是,魏珠伸手探入衣襟下边,掏摸了一阵子,然后轻轻的抹遍了梁九功的瘦脸。
梁九功惊恐的想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