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盛元他……他不是人……他……他说,家父、家兄和幼弟,皆被中堂……”女人抽泣着,哽噎着,说不下去了。
玉柱是何许人也,他一听就秒懂了。
该死的王盛元,为了自保,不仅逼迫漂亮老婆出墙,而且还使了阴招。
不过嘛,话又说回来了,入都入了,难道还能抽了那个啥,不认人么?
木已成舟,玉柱索性拥美在怀,好生安抚着绝美的女人。
女人姓吴,小名梅娘,出身于江南破落秀才之家。
也正因为如此,吴梅娘才会嫁给王盛元,成了一名等而下之的继室夫人。
这年头,但凡有钱或有权的人家,都不可能让亲生的女儿,当别人的填房。
继室夫人,虽然也是正室。但是,和元配夫人相比,却有如天壤之别。
一言以蔽之,在元配的灵位跟前,继室的地位形同于妾室,须行拜礼。
既然好机会,送到了手边,玉柱完全不介意配合一把了。
“来人,传浙江督粮道王盛元来见我。”随着玉柱的一声吩咐,外头就有人骑快马,去召唤王盛元了。
玉柱安抚了吴梅娘一番,又叫来吴江,吩咐他好生伺候着吴梅娘。
吴江是个地道的明白人。
玉柱碍着美人儿的面子,暂时没有当面惩罚吴江,绝不意味着,他就逃过了一劫。
收拾妥当,用罢午膳后,玉柱在内书房里,接见了王盛元。
王盛元满心欢喜的扎下大千,毕恭毕敬的说:“门下走狗王盛元叩见中堂。”和旗下的奴才,拜见旗主,也大差不差了。
玉柱仰起下巴,澹澹的问王盛元:“梅娘的父兄及幼弟,被你关在了哪儿?”
“回中堂,吴梅娘的性子急,门下担心她一时湖涂,铸成了大错,便擅作主张,暂时请了岳父和妻兄及妻弟,去别院小住了几日。”王盛元并不知道,吴梅娘就坐在屏后的后头,懵懂的说了大实话。
玉柱的身后,忽然传来轻微的错牙声,他不由微微一笑。
既然,吴梅娘已经是他的人了,她今后的安排,就再也由不得王盛元了。
不客气的说,10分+的吴梅娘,被玉柱一眼看中。
不管吴梅娘乐不乐意,玉柱都不可能再放手了。
“嗯,我让吴江陪你一起去,把他们都接来。”玉柱的吩咐,王盛元无论如何都不敢反对,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吴江出门的时候,瞥了眼略有些兴奋的王盛元,暗自冷笑不已。
以王盛元的智商,又焉能料想得到,吴梅娘竟在室内?
再说了,往下想深一层。
吴梅娘的至亲们,都被玉柱保护了起来,她又岂能不尽心服侍?
这么多年跟在玉柱的身旁,吴江学了一身的本事。其中就包括,想方设法的协助玉柱,帮着降服硬骨头的女人。
等人都走了后,玉柱转到屏风后,却见吴梅娘的一双美眸,红肿异常,粉颊上满是泪痕。
嗯哼,玉柱故意安排的这一场戏,就是想揭开王盛元的画皮。
只有吴梅娘彻底的灰了心,才有可能死心踏地的跟着玉柱,安心过日子。
吴梅娘的状态不好,玉柱也没有强求侍寝,让她先去歇着了。
掌灯之后,玉柱手里拿着藤条,冷冷的吩咐頔二奶奶,“跪到椅子上去。”
这个鬼女人,为了点小利,就敢暗中作祟,伙同外人,坑蒙男人。
哼,不打,显然是不行了。
頔二奶奶自知有错,也不敢和玉柱犟嘴,乖乖的跪到了椅子上。
“啪。”玉柱按下怜香惜玉的心思,抬起右臂,挥起藤条,狠狠的抽在了頔二奶奶的隆臀上。
“呀,好疼啊,痛死了呀……”才挨了一鞭,頔二奶奶就疼得鬼哭狼嚎了。
玉柱狠下心,一连又抽了九鞭,记记都很结实。
“说吧,收了多少银子?”玉柱只当没看见頔二奶奶已经哭花了的俏面,冷冷的问她。
頔二奶奶抽噎着说:“真没要银子,只是……只是,想请吴江帮着出个面罢了。”
玉柱瞬间听懂了,頔二奶奶很喜欢不劳而获的放高利贷,找他出面肯定是不成的。
但是,让吴江狐假虎威的出个面,说几句硬话,大把的银子就平安落了袋,何乐而不为?
“哼,不饿你几天,不知道厉害。”玉柱也知道頔二奶奶是个啥德性,倒也没生气,径直下了禁足令。
接下来的日子里,王盛元格外的卖力调粮。
玉柱负手立于码头的岸边,望着一艘接着一艘启航南下的粮船,不由微微一笑。
周荃见玉柱的心情甚好,便趁机解释说:“东翁您的兵权过重,若不露出一点破绽,恐遭上头的猜忌。学生也是为了大局着想,这才……”
玉柱瞥了眼周荃,这家伙的心思,他全都看得懂。
怎么说呢,周荃很可靠,也很得力,美中不足的是,太过喜欢耍弄权谋了。
不过,文化人嘛,喜欢玩心眼子,也算是人之常情了。
玉柱抖开折扇,一边轻摇,一边澹澹的说:“我得了粮食,又得了美人儿,也该知足了呀。”
周荃一听这话,心下暗自凛然,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收敛了大半。
玉柱属于是颇能放权之人,周荃这一次的安排,却是捞过了界。
“东翁,学生僭越了,再无下次。”周荃肃容拱手,坦然的承认了错误。
玉柱也只是想敲打一下周荃而已,既然周荃认识到了错误,那么,不看他怎么说的,就看以后怎么做了。
关于周荃的使用,确实是个难题。
约束太紧了,就怕关键时刻,无人敢于作出决断,反而会误了大事。
不管吧,周荃的胆子,又越来越大了。
等军粮顺利的启运之后,玉柱带着数千精兵,再次登船南下福建。
和广东一样,福建的绿营之中,亦有两位提督。
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