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要帮我洗衣服吗?”辜雨城一脸认真地答。
“我是说过要帮你洗衣服,可没说让你当着我的面脱衣服!你这人还有没有廉耻之心啊?”
“哦?廉耻之心?”
辜雨城眉毛一挑,索性将衣衫的上半部分耷拉在腰间,宽肩窄腰的上半身,一丝不挂,移步向冯晨晨走来。
冯晨晨被逼迫着连连后退,直到碰到了身后的桌子,“砰”的一声,桌上的台灯倒在了地上。
吓得正窝在床上的做美梦的车厘子蹭地一下跳起身来,揉了揉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两鬼。
它也许看明白了眼前的状况,拔腿跳下床来,从门缝溜走了。
“你个没良心的……”看着车厘子颠着屁股消失在门外,冯晨晨的心拔凉拔凉的。
养条狗还知道紧急情况护主,养只狐狸只知道撒丫子开溜!
屋窄腿长,辜雨城都不带起身的,轻轻一抬脚,门就关上了。
他向冯晨晨欺身而下,双手撑在桌面上,将冯晨晨的身子圈在中间。
“你在梦中唤那个人名字的时候,可曾想到廉耻之心?”
冯晨晨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我只是单纯喜欢他而已,又没想怎样。”
“嗯,单纯喜欢。”辜雨城低头,闻了闻她的头发,“那今日,我的身子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可就不单纯了。你是不是得对我负责?”
负责?负你妹的责啊!
冯晨晨伸手想要推开他,却发现他身子稳如泰山,反而自己的双手触碰到他的胸膛,让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天了噜!这他喵的不会要兽性大发吧?
情急之下,冯晨晨脱口而出:“你丫不是断背吗!”
一句话落,空气顿时静得出奇,随后是辜雨城“噗嗤”一声笑,身子又往下压低了些,在冯晨晨耳旁轻道:“是不是,你亲自试过不就知道了?”
妈蛋!
你是不是断背,关老娘屁事!
冯晨晨气得呼吸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偏偏这个姿势暧昧,更给了身上的这个男人感官刺激。
他的喉结又动了动,抓住冯晨晨两只慌乱的手,固定在头顶,扬了扬嘴角:“你跟了我,我带你在地府吃香的喝辣的,如何?”
“晨晨,快帮我个忙!”秦小宛火急火燎闯进来的时候,见到的正是这幅“淫乱”的场景。
她瞪大眼愣了愣,“那个……对不住打扰了,我啥子都没看见……我这就消失。”
“别走!”冯晨晨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见好事被扰,辜雨城起身,捞起腰间的衣裳穿好,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襟,说了句“这衣服我换好之后送过来”,就带着笑意离开了。
那笑,看得冯晨晨气不打一处来,因为活像是吃干抹净后的满足!
啊呸!
冯晨晨对着辜雨城的背影啐了一口,居然被这辜黑心占了便宜,她怎么想都想不过味来!
车厘子蹭地又从门脚钻进来,蹦上了冯晨晨的肩膀。
秦小宛笑道:“看这架势,要不是车厘子出门求助,你的名节怕是要不保啰!”
冯晨晨将车厘子拎下来,瞪眼道:“若不是你个家伙早上没叫醒我,我今日又怎会遇上辜雨城那个丧门星!哼!看在你还有点良心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
车厘子被骂得委屈巴巴地蜷缩进了它那寒碜的窝里。
“正好我有事找你。”秦小宛拉着冯晨晨在桌前坐下,将一袋子冥铢地给她,“这是阳间有人给你烧来的钱,我特地从内府司财政部给你拿来的。”
冯晨晨没想,到阳间还有人给她烧钱?
打开袋子一看,钱还不少,够她吃吃喝喝一阵子了。
怕不是哪个傻帽,写错了姓名和生辰八字,烧错了对象吧?
正想着,秦小宛又递过来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一同烧过来的,喏,这不就是你么?错球不了。”
冯晨晨一看,这不是她和大学室友李文文的合影吗?
当时她俩一个班,一个寝室,走得挺近的。只是后来毕业,两人到不同的城市奔了前程,渐渐地联系也就少了。
难得她知道自己的死讯,还能给她烧些钱来。也不枉大学时候帮她去食堂带了那么多次饭。
还是有点良心的。
“这个女娃子,你晓得的吧?”秦小宛指着合影上的室友问。
冯晨晨点点头。
秦小宛不由分说,拉起冯晨晨火急火燎地就往屋外走,“那你赶紧去帮我个忙。”
秦小宛拉着一脸懵逼的冯晨晨来到百仙洞,进了其中一栋新鬼宿舍,来到了第100层。
也不知为何,楼道站满了看热闹的鬼,好几个楼栋管理鬼使正在忙碌地维持着现场秩序。
“砰”的一声,一个盆子从一间房里砸了出来,随即是一个男人斩钉截铁的话语,“说了不等到我的夫人,我是不会去投胎的!”
一看这情形,冯晨晨才明白了,原来是个投胎钉子户。
了解之下,此鬼名叫孟淮生,是民国时期的一名军官,来地府百来年了。
他生前,与心爱之人刚结婚不久,就上了战场,结果中弹而亡。出征前,他与妻子约定,若自己先她而去,他会在地下等她。
这孟淮生是民国世家公子,死后纸钱源源不断地烧来。按理说,像他这样又不急着投胎,又有大把大把钱的,可以在地府做点生意,有了营业执照就可以名正言顺留下来了。
但他放不下公子哥的身段去做迎来送往的事,于是就一直住在百仙洞赖着不走,甚至还暗地在楼里发展出一伙小弟伺候他。
这不,这栋楼的第一百层,他自己占了好几大间,跟班小弟们占了剩下的房间,俨然成了他的私人府邸。
百仙洞里新来的小鬼,这种拉帮结派的做法,本是违规的。可奈何人家钱多啊,内府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