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孙如新的劝阻,楚江先是看向中年人,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对方的算出他有神助,应该不难算出他通晓本领一事。
孙如新见楚江没有回答,看向中年人,“先生,我这朋友最喜欢的就是挑战他刚刚的那番话,您千万不要介意。”
想到这一行的规矩,孙如新也开始谨慎起来。
他曾听人说过,这一行最大的规矩便是外人不得指手画脚,听说外行人说的多了容易招惹事端。
楚江本就和其他人不一样,万一真因为这种事情招惹了事端,那并不是简单的小事。
“楚少爷就真是会,不妨试一试,说不定真能替我卜一卦。”
一旁的助手也被吓到了,错愕地盯向自家师傅,似乎是没想到师傅会同意。
师父以往最忌讳的便是外行人插手,这一次是怎么了?难道这位楚少爷真会?
“那我就献丑了,要真是有什么不对的还请先生见谅。”
楚江说罢,不顾及孙如新的阻挠,直接拿起了一旁的龟壳。
龟壳看着虽然轻飘飘的,却有一定的分量,单凭着分量便可断出这是一套老用具。
“你疯了,我知道你平时喜欢逞强,但这不是逞强的时候,你赶紧把东
西放回去。”
孙如新压低着声音说道,生怕楚江招惹了祸端。
楚江瞥了眼手臂上的手,一般将其推开,“别闹,你既然知道这东西神圣,那就不该阻止我,你的阻止或许会让事情变得复杂。”
孙如新原本还想劝说他的,在听完他的这番话后下意识的收回手。
将桌上的铜钱收齐扔入到龟壳里,楚江随意的摇晃了一份双眼闭起,似乎是在听声音。
一阵摇晃过后,楚江手一松,龟壳里的铜钱散落在桌上。
就在楚江准备卜卦时,他的视线却看到了那枚立着的铜钱。
这,这怎么可能!卜卦是从来不会出现这种,从前立着的时候几乎没有。
中年人也没想道,看着那枚立着的铜钱,双目睁大了许多。
旁边的助手见状,下意识的将铜钱拨倒,“这种情况真挺特殊的,直接放倒不就好了。”
助手满不在乎的说着,随着那枚铜钱的倒下,楚江和中年人的脸色都变了。
铜钱立着代表事情还会有所转机,可如果在外界的帮助下倒下,就要看卦象了。
“谁让你私自动手的,你知不知道这是……”
楚江本来想说些什么的,却被中年人打断。
中
年人那干枯的手放在了桌上,手背上布满了痕迹。
“一切皆是有天命注定,看样子我命中注定要有一劫。”
中年人感慨着说道,楚江这才注意到在那枚铜钱倒下后,他的印堂开始发黑。
想到这中间联系,楚江竟开始担心起来。
“最近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出去,安安静静的待在家里,这卦象如何你我二人皆清楚。”
楚江看着中年人口吻严肃的说道,那过于凝重的口吻,让旁边的二人陷入了沉默。
助手看着那枚被自己碰倒的铜钱,心里异常复杂。
他跟在师傅身旁不过才一个月,该学的知识他倒是一点没学会,以至于这卦象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都不知道。
“师父,这卦象到底是什么意思呀?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吧!”
助手迟疑着问道,中年人却一直保持着沉默,仿佛是听不到对方所说一样。
“你不用问了,你师傅最近有血光之灾,轻则受伤重则没命,具体是什么原因我无从告知。”
楚江留下一句话,带着孙如新离开,直至回了住所,孙如新这才看向楚江。
“你刚刚说的话是在开玩笑对吧,怎么几枚铜钱就断定一个人的生死,
这也太可笑了。”
孙如新嗤笑着说道,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楚江没有应声,自顾自的下了车,直至很久后,孙如新这才追了上来。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楚江,孙如新迟疑的凑上前去,看着楚江的眼神中还透着猜忌。
“你说话呀,这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他真的会没命吗?”
孙如新紧张的吞咽着口水问道,奈何楚江就像是失语了一样不肯应声。
门口处的声响传来,孙如新一抬头就看到了拿着购物袋的古文。
对方看起来有些恼火,面色明显不太好看。
“你们两人真是够义气,明明说好了让我在附近的餐厅等着,结果呢,你们两人先跑回来了。”
古文分外气恼地说着,直接将手中的袋子扔到了桌子上。
亏她还派人给楚江找她想要的东西,到头来她才是那个笑话。
看着情绪激动的古文,孙如新像模像样的看了一眼时间。
“那个,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所以就先走一步了。”
孙如新留下一句话匆匆离开,临走前神色复杂的看向楚江。
古文本还想对楚江发脾气的,见他心情不佳,第一时间把托人带来的东西放
到了他跟前。
“你要的东西就我已经托人给你弄来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但这种天气没必要生气。”
古文扔下一句话回了房间,只留下楚江一人。
楚江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好半晌后,这才将桌子上的东西拿了出来。
里面放置的是归河和铜钱,铜钱看起来年代感颇足。
手指从龟壳上的裂痕上抚过,楚江迟疑了片刻后扔下东西开车离开。
听见摔门离去的声音,古文第一时间从房里走了出来,看到的就是空空如也的客厅。
一路飞驰重新回到了旭升堂,楚江刚打算敲门,门便自己打开了。
“师傅一直在等您,他知道您一定会回来的,所以已经准备好茶了。”
楚江的步调一顿,随后跟着助手一同走入其中。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进入了中年人所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