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为了那个贱人,不顾我们夫妻之情,不顾我们的两个儿子,逼着我跟你离了婚。原本以为你会过得多好,没想到啊,你心中的那抹白月光早早就死了!当初那个贱人死了的时候,你是不是很伤心?哈哈,想想就觉得痛快啊!再看看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估计也是活不了多久了啊!啧啧,你到死都没能把她娶进门,死了倒是可以凑一对了!”杨颂刻薄地笑着,眼底闪着却是不能释怀的妒意和怨恨。
徐管家听见杨颂这么说,嘴巴动了动,终究还是忍住没说话。
但是,杨颂却越来越说上瘾,越说越恶毒,“哦,对了,我听说你那个野种现在躺在重症室,也快要死了?看来,你们三人很快就可以到地下团聚了呢!想想,还真是让人不高兴呢!”
徐管家再也忍不住了,脸色格外的难看,“您来这儿,如果是为了诅咒老爷和三少爷的,还请离开这里。”
杨颂冷冷地看了徐管家一眼,突然冷哼一声,“等着吧,等他死了,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说着转身走了。
徐管家看着她忿忿离去的背影,轻叹了一声。
这都二十几年了,这位怎么
到现在还不能释怀?
杨颂的确不能释怀,气冲冲地离开医院后,直接闯进了二儿子陆承志的宅子。
见他坐在客厅喝茶,当下将手里的包扔到沙发上,一脸不悦地瞪着他,“喝茶喝茶,天天喝什么破茶,你怎么就学了那个老头的破毛病?看着都不顺眼!”
陆承志对杨颂的怒火并不在意,放下手里的茶杯,“你刚刚去哪儿了?”
他这个母亲,脾气非但没有被岁月消磨掉半分,反而日渐极端刻薄了。
杨颂想到陆老爷子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了一样,“我刚刚去医院了……”
陆承志挑了挑眉,“是看三弟?”
“什么三弟?你居然喊那个野种三弟!”杨颂像爆竹一样一点即燃,当下站起来怒冲冲地指责,“那个贱人生的野种,根本不配当你的弟弟,你怎么能喊他三弟?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当初是怎么被那个老头扫地出门的?又忘记我当初是怎样颜面扫地,尊严无存的了?你是不是忘记我才是你母亲!”
“怎么会。”陆承志淡淡地道,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哼,最好如此!”杨颂冷哼着,“我看那个野种也快要死了,你就算是
把他当弟弟也没几天了!不过那个老头以后可就孤单了……我看他病得也不轻,儿子,你说如果我去照顾他,他会不会还念着我们当初的夫妻之情,答应跟我复婚?”
陆承志淡淡一哂,毫不留情地打击她,“你们离婚快二十九年了,而那个女人死了也快十三年了,如果他想跟你复婚,早就找你了,不至于留到现在。”
杨颂一听,脸上的肌肉顿时有点扭曲了,“我知道了,不需要你提醒我!我过得这么凄惨,你非但不帮我,还落井下石,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你们一个个的,干脆气死我算了!”
陆承志表情淡淡,“母亲说笑了,儿子就算再没出息,要保证你晚景不凄凉还是能办得到的。”
“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我不管,我要跟那个老头子复婚!当年他那么抛弃了我,如果不报复回来,我这辈子都不甘心!我一定要跟他复婚,然后再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给甩了!”
陆承志揉了揉额头,“你今年已经六十二岁了,还是省点精力少折腾,安生过日子吧。”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嫌弃我年纪大了,配不上那个老头了?他比我还大几岁呢!
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嫌弃我!”
陆承志不耐烦再听她的话,将茶杯里的茶水喝了之后,就起身,漠然地转身上楼了。
“你要去哪里?我还没有说完呢!给我站住!”
仿佛没有听见杨颂气急败坏的嘶吼,陆承志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蓝天。
想起方才杨颂说的话,陆知珩快要死了?
陆承志挑了挑眉,唇角带出一抹悠长的笑,真好。
不过,如果能死得更快一点,就更好了。
……
晚上,宋灼月再次被噩梦惊醒过来。
心脏“噗通噗通”地狂跳着,这次连眉心都一跳一跳的,像是有什么不祥的征兆一般。
她回头看了眼,旁边小家伙安静地睡着。
沙发上,柳如羽也在熟睡。
宋灼月没有犹豫,下床穿好鞋就出去了,直接朝重症室那儿走去。
走廊的灯光时暗时亮,透着一股幽冷的森然气息。
宋灼月一脚一脚地踩着拖鞋,习惯性地走到玻璃前往里面望去。
只是这一望,却是将她吓得一个哆嗦。
里面竟然有一个人影,而那个人正在将仪器上的管子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