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商絮生辰的那天，她是在景湛含着笑意的声音中醒来的。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商絮摇头：“我很期待你给我准备了什么。”
景湛竟然紧张起来，他抿了抿唇：“第一次给人筹备生辰，要是哪里做的不好，还请王妃多多担待。”
商絮噗嗤一笑，坐起身来梳妆打扮，景湛也不说话，就这么倚着门框静静地看着她。
“我来给你画眉吧？”
等到商絮梳完了头发，景湛忽然意动，走到了商絮面前，拿起她妆台上的眉黛，一脸期待地道。
“今日可是我生辰，你要是给我画坏了……”商絮没有阻止，但是嘴上不咸不淡地威胁道。
景湛一手端起她的脸，一手拿起眉黛细细地描，商絮只看到他认真的眼睛。
过了会儿，他轻声道：“好了。”
商絮端着镜子照了照，有些意外：“画的比我画的还好看？老实交代，你是给多少女子画过？”
景湛解释：“你可别污蔑我，画眉跟画丹青道理是一样的。你要是喜欢，我日日都给你画如何？”
商絮不太相信地道：“你真能做得到天天如此？”
一天两天倒还好，天天坚持就有点儿难了吧。
景湛笑了笑，没说话。后来的商絮也没想到，景湛真的能十年如一日地给她画眉。
梳妆打扮完，商絮抬脚出去，景湛特地落后了她半步，看着她推开门。
一霎时，纷乱美丽的蝴蝶如落叶一般扑簌簌地围绕着商絮飞舞起来，商絮惊讶地呀了一声，转头去看景湛，后者冲她挑了挑眉。
“哪里来的蝴蝶？”商絮很想装一装矜持，然而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
景湛这才走过来，拉起她的手：“我在山间发现了一处暖谷，觉得是世间绝景，所以请它们来给你这位人间绝色祝寿，可还喜欢？”
商絮猛地点头。
她心里很明白这不过是哄小女生的把戏，可为什么就是这么高兴呢？
景湛和她去用完早膳，见到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每个人都同她说上吉祥祝福的话。
“这也是你特意吩咐的？”
景湛眼神闪了闪，哼了一声。
商絮便明白了，这是齐牧川做的。
“你不许夸他。”景湛吃醋吃的光明正大：“他们都是我的人，齐牧川是借花献佛。”
商絮勾了勾他的小手指：“幼稚。”
用完早膳，景湛带着她去了王府后院停香榭，商絮看到大家都在这里，还有几个人手里拿着丝竹管弦之类的乐器。
她一来，景湛冲着他们抬了抬手，丝竹之声乍起，悠扬动听。
云荒这里才是真的“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一曲各奏的瑞鹧鸪结束，商絮笑着道：“谢谢大家不辞辛苦地来…齐牧川，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弹琴？”
景湛白了齐牧川一眼：他都没有安排齐牧川过来，是他自己非要加塞儿的。
齐牧川弯唇一笑：“琴技拙劣，让王妃看笑话了。”
章节报错(免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