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婳吓的恨不得立刻就跳下车的模样,秦砚突然轻笑了起来。
秦砚这个人很少笑。
但是笑起来,却异常的好看。
明明平日里性格那么乖张的一个人,笑起来却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褪去了平日里的乖张,多了几分好相处。
但是林婳知道,这都是假的。
秦砚,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不是好相处的。
片刻后,秦砚笑着问,“婳婳觉得,我都想到什么了呢?”
林婳强装镇定:“你说要跟我谈谈,就是为了谈这个吗?如果是谈这个,那你想起了什么,都与我无关。”
秦砚慢慢收了笑,他将视线看向林婳身后的车窗外,淡淡道,“好一个与你无关,张睿,去绿野会所。”
张睿说了声是,一脚油门下去,黑色林肯在路上飞驰。
车内,谁都没有再开口。
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一个小时后,黑色林肯驶入会所,泊车小童立刻上前服务。
张睿先下车打开车门,提前放好轮椅,将秦砚扶下来,推着秦砚往里面走。
林婳跟在他们身后。
会所设计的古色古香,假山流水,进入包间又是别有洞天。
装修十分的豪华富丽堂皇。
跟外面淡雅古典的
景象又完全相反。
走进包间后,张睿就离开了。
林婳看着秦砚,说道,“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秦砚笑着说,“不着急,先吃点东西。”
看着秦砚的样子,林婳有点怀疑,他说想起了什么是在骗她的。
秦砚拿起一旁的点餐器,很快点好了东西。
不一会儿,身穿旗袍,长相上称的服务生端着盘子鱼贯而入。
林婳看着面前摆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居然全部都是她爱吃的。
她不由得有些紧张,难不成秦砚已经全部记起来了?
不可能。
林婳咬着唇,忍不住看了秦砚一眼。
秦砚轻笑,“怎么,这些菜都不合胃口吗?”
这种感觉特别不好,就好像在等待主宰者宣布对她的处刑。
这种等待异常的难熬。
林婳不想忍受这种煎熬,她没有回答秦砚,直接问,“秦砚,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秦砚夹了一块清蒸石斑鱼,细心的挑去鱼肉里的刺,将鱼肉放进林婳面前的小碟子,他说,“尝一尝他们家的清蒸石斑鱼,很鲜嫩。”
林婳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秦砚。”
秦砚垂眸看她,“就那么在意,我到底想起了什么吗?”
林婳看着他并不说话。
秦砚自嘲的笑了笑,他从一旁,拿出一份医学鉴定书,放到林婳的面前,说道,“放心,我什么都没想起来,这是医生给我出的鉴定书,医生告诉我,我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记起曾经的事情了,所以他让我多跟当事人,也就是婳婳你待在一起,这样说不定会出现奇迹,让我想起我们的曾经。”
听秦砚这么说,林婳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说,“我与你的曾经,没必要想起,秦砚,忘记我,比你记起来,要好很多。”
秦砚看着她,眼神温柔,说出的话,却让林婳猛地一惊。
他说:“是吗?有多好呢?包括连自己的前妻,怀了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吗?”
林婳瞳孔猛地一缩,她一脸震惊的看着秦砚。
秦砚笑着问,“很吃惊吗?”
林婳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砚说,“我只是失忆,不是失智,婳婳,你不应该这么骗我的,是不是只要我不点破这层窗户纸,你就会带着我的孩子,跟别的男人一起,远走高飞?”
听到这里,林婳后背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她本能的反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砚笑着说,“你做对了一件事,但是也做错了一件事。
我可以装作不知道,但是不代表,我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开。”
做对的那件事,自然是指留下肚子里的孩子,至于做错的那件事,是指跟温时玙商量好了,离开华国的事情。
秦砚能这么说,那就代表,他不是才知道她怀孕的。
林婳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砚笑了笑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婳婳你不该怀着我的孩子离开,它是你的孩子,但也是我的孩子。”
林婳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想起来。
林婳拿起包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说,“从我跟你离婚那一刻,这个孩子,就不可能是你的了,秦砚。”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