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各怀鬼胎。
哪怕饭桌上的每一道菜品都可以与五星级酒店媲美,但是林婳却只觉得味同嚼蜡。
秦砚将一块剔了鱼刺的鱼肉放进林婳的碗中,低声道:“不要总是吃米饭,尝尝这道红烧带鱼。”
林婳说了声“谢谢。”低头小口吃着鱼肉。
秦老爷子虽然不动神色却将两个人的互动看在眼里,见自己的孙子亲自为林婳挑鱼刺,忍不住冷哼一声。
像他这种地位的男人,上一个帮女人挑鱼刺的还是他的大儿子,也就是秦砚的父亲。
不过不同的是,温软从来不吃自己丈夫碰过的东西,更不用,他帮忙挑去鱼刺的鱼肉了。
秦老爷子咬了咬牙,他在看到林婳的那一刻,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女孩子太漂亮了。
就跟当然的温软一样,长得太过耀眼。
而秦砚也像极了当年他的父亲,对林婳一见钟情,恨不得当天就娶回家。
当然了,秦砚也这么干了。
秦老爷子轻咳一声,说道:“林小姐,你的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林婳放下了碗筷,回答道:“他们都是普通人。”
“噗嗤”一声,秦思萌笑出了声。
秦老爷子看向秦
思萌,问道:“怎么了?”
秦思萌笑的天真无邪,说道:“这位林小姐还真是说谎都不打草稿,哪有普通人卖自己的女儿的?”
秦砚脸色一变,“秦思萌,你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舌头拔了。”
秦思萌立刻嘟着嘴委屈的低下了头。
秦老爷子冷哼一声,说道:“怎么,思萌她说错了吗?难道这位林小姐不是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卖到你的床上的吗?秦砚,你还真是让爷爷大开眼界,一个玩意儿,居然也娶回家,还宝贝的跟什么似的,甚至为了个玩意儿,在全家人面前不留余地的训斥自己的妹妹,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拔了思萌的舌头的。”
秦砚站了起来,他垂眸扫了一眼秦思萌,又看向秦老爷子,冷笑一声说:“既然爷爷并没有打算承认婳婳,那今天晚上这顿饭也就没有必要了。婳婳,我们走。”
说完,拉起林婳的手就要离开。
秦老爷子一声怒吼:“你给我站住!”
林婳也不想因为自己让秦砚夹在中间难做,她拽了拽秦砚的手,起身对着秦老爷子和秦思萌,正色道:“秦老爷子,秦小姐,你们说的没错,我确实被自己的养母以一个我不知
道的价格送到了秦砚的床上,但是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你们这么对一个受害者口诛笔伐,是想干什么呢?显示你们的高贵吗?
我是受害人,所以,我就该死吗?我就不配得到爱与尊重吗?这种受害人有罪论,你们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秦老爷子,我可以接受您说我穷,也可以接受您说我市井出身,配不上秦砚这种豪门贵公司,因为这都是事实。
但是,我不接受您对我的侮辱,哪怕我是被自己的养母卖给秦砚的,那这也不是我的错,你们凭什么把这个过错归咎到我的头上?
哪怕你们想要嘲笑,你们看不起,你们打心底里鄙视,厌恶,那也应该是我的养母,而不是我。
以后再想通过打压别人表现你们的身份高贵的时候,请你们找准打压的对象,否则,这种受害者有罪论,只会降低你们的品行与修养。”
林婳的话音刚落,秦砚就激动的跟个什么似的,一把抱住林婳,狠狠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双眸中的兴奋仓都藏不住,他说:“宝贝儿,你说的太好了。”
“啪!啪!啪!”餐厅内突然响起了掌声。
秦砚的三叔一巴掌拍在自己儿子的脑袋
上,怒斥道:“秦泰和,你爪子不想要了是吗?”
秦泰和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忍不住替自己辩解,说道:“我就是觉得新嫂子刚才那番话太精彩了,现在很多人所谓的从另外一个角度解析,根本就是受害者有罪论,他们压根不去讨论怎么谴责犯罪者,反而集中全力火力全开谴责或者伤害受害者,其实说罢了,这就是一种欺软怕硬的心态。”
秦友逸见秦老爷子的脸越来越黑,恨不得堵住自己傻儿子的嘴。
这么想,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秦友逸直接夹起一个鸡腿塞进了秦泰和的嘴里:“吃你的饭,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吃饭确实也堵不上秦泰和的嘴,他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还高谈阔论,“其实二婶才是真正是施暴者犯罪者,她的行为,说白了就是拉皮——唔唔唔唔······”
最后那个“条”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秦友逸用手把嘴巴给捂住了。
秦友逸:“唔唔唔唔。”
秦友逸:“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先把你的舌头给拔了。”
秦砚淡淡道:“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