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秦砚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那就是当时林婳说她怀孕的时候,他太想当然,以为林婳也被二房的人骗了,怀孕是假的。
那时候他真的以为林婳根本没有怀孕,她是被他二婶联合医生给骗了。
可偏偏林婳是真的怀孕了,而他竟然连自己的第一个孩子都没能保住。
这件事也成了他与林婳之间永远都跨不过去的一道鸿沟。
他很清楚,就是从那个孩子流产后,林婳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想到这里,秦砚只觉得胸口涨的发疼,他知道在这件事上他亏欠了林婳。
秦砚将人搂的更紧了,他低声喊了一句,“婳婳。”
林婳没什么情绪的说,“秦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有时候,有些机会,一辈子就只有一次。”
“不是的。”秦砚急忙否认,他说,“怎么会只有一次呢,我们还这么年轻,我们想要孩子,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林婳说,“你还不明白吗,这件事不是简不简单的问题,而是我不愿意给你生孩子,我林婳,这辈子,都不会给你秦砚生孩子了。”
秦砚抬起一只手捂在自己的胸口上,那里太疼了。
夜色静静流淌,静
谧却又危险。
就如同两个人此时的关系。
上前一步,遍体鳞伤,退后一步,万丈深渊。
不知道过了都就,心脏的那股子绞痛才慢慢消散。
耳旁传来林婳清浅的呼吸声,她应该是睡着了。
秦砚低头在她的头顶的乌发上轻轻亲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现在好像开始理解我父亲了。”
“其实,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我原本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我父亲那样的男人。可是我现在,竟然开始理解他了。”
“他们都说我母亲之所以恨我父亲,是因为我父亲硬生生的差散了她跟她的未婚夫,其实我知道不是,我母亲恨他,是因为我。”
后面的话,秦砚没再说下去,他抱着林婳,好一会儿才松开她,起身下床,轻手轻脚的出了公寓。
防盗门被关上的同时,林婳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
其实她很困了,可偏偏就是睡不着。
直到秦砚离开,林婳才终于放松了些,很快陷入了睡梦中。
其实秦砚并没有离开,他只是下楼去车里拿了盒烟,顺便站在沉旁抽了一根。
所以第二天林婳醒来,看到睡着他身旁的秦砚的时候,狠狠的愣了
一下。
他昨天晚上不是离开了吗?
林婳醒来的时候,秦砚也睁开了双眼。
两个人对视片刻,林婳问,“你昨天晚上没离开?”
秦砚笑了声说,“想要我走?”
林婳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多此一问。
她掀开被子下床。
秦砚紧跟在她身后,问道,“早饭想吃什么?”
林婳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要做?”
秦砚说,“下个面条,煮个馄饨什么的,我还是可以的。”
林婳没再理他,自顾自的去洗漱。
秦砚却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林婳刷牙的时候,他就从后面抱住她说,“昨天晚上没尽兴。”
林婳身体僵了一下。
林婳,“我要用卫生间了,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秦砚说,“我们两个,你还害羞?”
林婳心想这不是害羞不害羞的事情好吧,哪怕是夫妻,一个在解决问题的时候,另外一个也不能站在一旁看着吧。
林婳回头一脸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
秦砚只能叹口气举手投降,“好,我先出去。”
出去之前,还在林婳的脸上飞快的亲了一下。
对于这些,林婳只觉得心力交瘁。
他对自
己的这股子热乎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林婳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秦砚正姿势随意的靠在墙边。
见林婳出来,他站直身体,双手握在林婳的肩膀上,将她按到床上坐下,说道,“你在这里歇着,等我洗漱完,我去做饭。”
林婳有点不相信,问道:“你确定?”
让他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做饭,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太可能。
秦砚却没回答她的问题,只说道,“你只管在这里坐好。”
说完,转身就进了卫生间。
等秦砚出来的时候,林婳正在打电话,秦砚额前的碎发上还沾着水珠,他走到床边,在林婳的脸上亲了一下,转身进了厨房。
手机内传来张子豪的声音,“苏臻集团那边已经专程派人过来解释并道歉了,公司的意思是这项工作还是由你来负责,毕竟咱们又没做错事,没必要做那个缩头乌龟,当然了,如果你实在是不想做这个外派员,可以跟公司打申请。”
林婳想了想说,“苏臻集团那边的工作,我会继续跟下去,您说的对,我清者自清,没必要因为那些流言蜚语放弃这份工作,而且苏总那边已经把事情解决
了,我就更没有退缩的必要了。”
张子豪点点头,说道:“我听说你住院了,身体怎么样了?”
林婳:“已经没事了,今天就可以去上班了。”
张子豪说:“倒也不用那么着急,可以多休息几天。”
几句话后,两个人就挂断了电话,厨房里传来“哐当”的响声。
林婳赶紧挂断电话,朝厨房跑过去。
入眼的就是一片狼藉。
秦砚正站在灶台前,微微蹙眉,看样子似乎是不太高兴。
林婳走过来,问道,“你在干什么?”
秦砚皱着眉说,“想做个煎蛋,烙张饼。”
林婳看了眼大瓷碗里和的稀不稀干不干的面浆,尽量心平气和的给他提建议:“秦砚,第一次做早餐,真没必要搞这些高难度的,其实你煮碗面条,或者煮点粥,都挺好的。”
秦砚看了眼自己满手的面粉,却还是说,“你出去吧,这里我来处理。”
林婳,“你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