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她一直觉得林兴安不对劲了。
刚才他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留下她,让她喝了那杯酒。
眼前的场景越来越模糊,就在林婳昏过去之前,她听到林兴安得意的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点能让你好好睡一觉的药。”
见林婳晕倒在了地板上,林兴安问林母,“妈,人都晕了,还需要绑起来吗?”
林母说,“以防万一,万一你开车在路上,她又醒过来了不就麻烦了吗?”
林兴安瘪瘪嘴,不耐烦的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根绳子,将林婳的双手绑了起来。
林母则用胶带封住了林婳的嘴。
林兴安问,“可是,这样我们怎么把她带到楼下啊,万一在下楼的时候被邻居发现了怎么办?”
林母说,“发现什么发现,这栋楼除了我们都是外地租房子打工的,早回家过年了,楼道里连个人影都没有,你把她背下去,正要运气不好碰到人,就说你姐
姐不舒服要送医院,谁会多管闲事问别的。”
林兴安笑着说,“还是妈想的周全。”
说完,他直接将林婳背了起来,往外走。
楼下停着一辆二手的面包车,林兴安年前刚买的,他将林婳塞进面包车。
林母问,“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林兴安说,“您去干什么?您回家吧,就等着我拿钱回来孝敬您吧。”
林母听林兴安这么说,高兴的见牙不见眼,夸奖道:“要说孝顺,还得是我儿子,林婳这个小贱人,明明都傍上了秦少那么有钱的富豪,却一个子儿都不肯往家里拿,要不是她心太狠了,不肯管咱们娘俩的死活,我怎么可能把她送给庄哥,说到底,都是她自己活该。”
林兴安笑着说,“妈说的对。”
说完,就上了车。
一开始林兴安确实是朝庄哥所在的俱乐部开的,但是林兴安透过后视镜,看到躺在车里的林婳,又想到林父留给她的那封信。
明明他们两个人
根本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反正林婳也不是个黄花大闺女了,那他为什么就不能碰呢?
想到这里,林兴安突然调转车头,朝郊区没有人的方向开去。
林婳是被颠簸醒的。
她被塞进小面包车的车厢内,小面包车的里面是经过改装的。
只有前面两个车座,后面的车座都被拆了,应该是用来拉货的。
刚才的那杯酒,林婳只喝了一半,所以醒的比较早。
林婳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出了双手被绑着,嘴巴被胶带封住了,没什么不适的地方。
她悄悄的查看车厢里有没有能用的东西,果然让她看到了车厢后面有一只扳手,但是距离她有点远,她不停的挪动身体,想先用脚将扳手踢过来。
就在这时候,面包车停了下来。
林兴安回头一脸淫笑的看着她,说道:“醒了?也好,醒了玩起来才更有感觉,否则跟上一块木头有什么区别。”
林婳一时没反应过来林兴安这段话
的意思,她的双手虽然被绑在一起,但是还是可以撕开自己的嘴上的胶带的,她问,“林兴安,你什么意思?”
林兴安解开安全带下车,周围有冬闲的庄稼地跟绿油油的小麦,再往前,是这一带一座没什么名气的大山,上面种满了各种树木,但因为是冬天,树干光秃秃的,看起来有些荒凉。
却唯独没有一个人影。
林兴安拉开面包车的门,将林婳从车上拖了下来。
林婳拼了命的去够脚下的扳手,被林兴安伸手拿了起来,他拿着扳手在林婳的面前晃了几下,冷笑道,“你想要这个吧?想用这个反抗我?”
林婳冷冷的看着他,厉声道,“林兴安,我是你亲姐,你想干什么?”
林兴安把手里的扳手往身后一扔,将林婳从车上拖下来,扛在肩上,往前面的小麦地里走。
林婳联想到刚才林兴安说的话,大惊失色,她骂道,“林兴安,你是个畜生吗?我可是你亲姐姐,你怎么
能这么对我?”
林兴安将她扔到小麦地里,用双腿压在林婳的腿上,笑的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他说,“亲姐姐?哈哈哈哈,你还被蒙在鼓里呢?你知不知道爸爸生前给你留的那封信里面写的是什么?”
林婳一怔,有种连她都不敢相信的预感在脑海中翻腾。
下一秒就听到林兴安继续说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爸妈生的,你是被我爸爸在路上捡到的,不然你以为我妈为什么那么讨厌你?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我们家的人,你压根就不是我爸妈生的呀,所以,我睡你,有什么问题吗?”
林婳直直的愣在了原地,脑袋嗡嗡的,却什么都不知道了。
怎么会这样呢?
她居然不是爸爸的孩子。
她只是被爸爸捡来的孩子。
她只是个弃婴啊。
原来林母一直那么讨厌她,那么对待她,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孩子啊。
两行清泪缓缓从林婳的眼角流下,林婳却又突然笑了起来。
笑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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