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还在赶往目的地的路上,就接到了苏局长的电话。
秦砚原本以为苏局长找到了林婳,连忙接了起来,“苏局,林婳现在怎么样?”
电话内苏局长沉默了片刻,最后不得不向秦砚说出事实的真相,他说,“阿砚,你做好心理准备,你的未婚妻,她,遇害了。”
秦砚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人一下子抽了三魂七魄一样,浑身软绵绵的,什么感觉都没有,他失去了听觉触觉,灵魂像是脱离了自己的身体,静静地看着自己拿着手机,一言不发的呆坐在车上。
苏局长好一会儿没听到秦砚,又喊了一句,“阿砚?阿砚?阿砚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秦砚强忍着奔溃,哑着嗓子应了一声,“我在,苏局,我不相信婳婳遇害了,一定是您这边搞错了,我要继续找。”
苏局长叹口气,说道,“你现在来分管区警局吧,估计你现在也快到这边了,两位犯罪嫌疑人现在就在警局内,到时候,你自己来问他们吧。”
秦砚挂断了电话,对张睿说,“去这块的分管区警局,开到最快。”
张睿点头,“是。”
大概十几分钟后,秦砚的车就到了警局,车
还没有挺稳,秦砚就推门下车。
有年轻的警官迎上来,问道,“同志,您找谁?”
秦砚脚下没停,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我找苏局。”
他们这个分局没有姓苏的局长,年轻警官正要说他们这里没有这号人物的时候,苏局长已经带着人走了出来,他说,“阿砚,你来了,先跟我过来吧。”
林母跟林兴安被单独关在了一间屋里。
原本林母还想跟警官多周旋死不承认的,但没想到林兴安居然那么胆小,直接自己什么都说了。
林母现在对林兴安是又恨又心疼,恨他在警官面前什么都说了,心疼是怕林兴安会面临牢狱之灾。
苏局长打开房门,指了指里面的人,对秦砚说,“你进去,自己问问吧,如果不要等你,按照正常程序,我们现在需要嫌疑人带着我们去案发现场认领尸体了。”
秦砚听到“尸体”两个字,双眸瞬间就红了。
他沉默着,只带着张睿跟张虔兄弟两个进了房间。
林母跟林兴安一看到秦砚,两个人立刻就紧张了起来。
秦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两个问,“林婳呢?”
林兴安吓得躲到了林母的身后。
秦
砚赤红着一双眼睛,一把推开了林母,捉住了林兴安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又问了一遍,“死,死了。”
秦砚咬着牙,红着眼,一拳打在了林兴安的脸上。
一拳就让林兴安见了血。
林母心疼的要死,也顾不上自己对秦砚的恐惧了,叫喊着朝秦砚就扑了过去。
只是她还没碰到秦砚的衣角就被张睿跟张虔兄弟两个拉回来,按在了墙上。
张睿直接拿起一旁的抽纸袋,塞进了林母的嘴里。
林母瞪着眼睛,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却动弹不得,只能看着林兴安被秦砚单方面的暴虐。
秦砚一拳将林兴安打倒在地,他一脚踩在林兴安的胸口处,赤红着眼,又问了一遍,“我再问你一遍,林婳呢?”
林兴安现在简直怕死了这个男人,他从来不知道他姐姐的这个男人居然这么可怕。
他强忍着身上的痛,哭喊道,“死了,呜呜呜呜,她死了。”
秦砚一脚一脚的踩在他的身上,林兴安疼的满地打滚,眼见林兴安就要被秦砚活活打死了,张睿放开林母过去拉秦砚,他低声道,“秦总,这是在警局,您就是想修理他,也不能在这
里,现在当务之急,让他交代清楚林小姐的下落。”
此刻的秦砚,如一头暴怒的狮子,他死死盯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林兴安,弯腰拎着他的衣领一把又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推到墙上问,“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把婳婳藏在什么地方了。”
林兴安现在是怕的半个字不敢说了,他只呜呜的哭,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一双腿抖的就跟弹琵琶似的。
另外一边的林母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秦砚阴冷的眼神扫过去,说道,“把她嘴里的东西拿出来。”
张虔直接拿出了塞在她嘴里的抽纸袋子。
林母摆脱了张睿,回头一步就跪在了秦砚的面前,痛哭流涕的说道,“秦少,您放过我们吧,兴安真的不是故意杀林婳的,他是误伤,是误伤啊。”
可是秦砚依旧不肯相信林婳死了,他问,“在什么地方?”
林母跟林兴安两个人都愣住了。
秦砚又问了一遍,“你们在什么地方杀害了婳婳?”
林母立刻用手捅了捅林兴安,林兴安也跟着跪了下来,说道,“在郊区的一座山上,我把林婳的尸体扔到了郊区的一座山上。”
秦砚说,“带
我去找。”
说完,他直接转身出了房间,苏局长就站在门外,低声吩咐了一下站在他身旁的年轻警员,出警寻找被害人的尸体。
怕秦砚在盛怒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苏局长直接坐到了秦砚的车上。
车上,秦砚异常肯定的说,“婳婳不会死。”
苏局长见他这种不愿意接受现实的模样,觉得可怜,为了让他认清现实,苏局长说,“根据犯罪嫌疑人的交代,他将受害人带到荒郊野外,想要侵犯受害人,受害人反抗,他就拿起一旁的石头,砸向了受害人的头部,导致受害人死亡。”
秦砚说,“不可能,婳婳不可能死,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苏局长叹了口气说,“阿砚,我很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感觉犯罪嫌疑人的交代,当时他已经确认了受害人在已经没有任何气息的情况下,才抛尸山上的,阿砚,有时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