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就好像一只被抛上岸窒息的鱼,她猛地推开抱着自己的秦砚,眼中全是厌恶与恐惧,“你该死,你们这样的男人都该死。”
秦砚震惊的愣在原地,林婳眼中的厌恶与恐惧太真切了,他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什么。
秦砚再次抱住她,一下一下的帮她顺着后背,声音温柔,“婳婳,是我,我是秦砚,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坏人都被抓起来了,再也不会有人伤害到你了,婳婳,没事了。”
林婳却并没有因为秦砚的安抚而平静下来,她动作很大的想要推开秦砚。
可是秦砚抱着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几乎要将她融进他的血肉中。
林婳张开嘴,一口咬在了秦砚的肩膀。
秦砚闷哼一声,却已经没有放开她。
血腥味瞬间在林婳的口腔中蔓延,林婳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慢慢的松开了秦砚,整个人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秦砚像是完全感觉不到肩膀上的疼痛一样,双手捧起林婳的脸,笑着喊着林婳的名字,“婳婳?”
林婳眼中的恐惧与厌恶慢慢褪去,开始有了焦距。
秦砚大概已经猜出了林婳刚从的反应是因为什么,他抬手擦掉林婳眼角的泪水,
轻声道,“婳婳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我像你保证。”
林婳恢复了正常,她推开秦砚,淡淡道,“我去洗澡。”
如果换成以前,秦砚一定会说“一起洗。”,哪怕只是过过嘴瘾最后还是会被林婳无情的拒绝,但是现在秦砚却不敢再说类似的话,他怕会刺激到林婳。
听着浴室内传出来的水声,秦砚重新套上棉质睡衣,拿着手机起身出了卧室。
书房内,秦砚拨通了医生的电话,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大体说了一遍。
手机内医生沉默了片刻说,“应该跟夫人忘记前两天的记忆是相同的原因,可以看做是创伤后遗症。”
秦砚从抽屉里摸出一根烟,要在唇上,问道,“这种创伤后遗症什么时候能好?”
医生说,“这个没办法确定,不过既然夫人对这方面如此的排斥,我建议秦先生您最好跟夫人分房睡。”
秦砚声音危险,“分房睡?”
医生重新斟酌了一下说辞,说道,“其实也不用非得分房睡,但是在夫人的病情没有明显的好转之前,最好不要行男女之事。”
秦砚淡淡应了一声。
医生继续道:“我还是建议秦总您带夫人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秦砚当然知道林婳需要看心理医生,但是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怕他仓促请来心理医生后,反而会适得其反。
秦砚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回到卧室的时候,林婳还没有洗完澡,他坐在床头,低头看了眼两个人距离甚远的两个枕头,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他将两个枕头靠在了一起。
这时候,秦砚看到了林婳放在枕头下的那把水果刀。
秦砚拿起那把水果刀,眸光闪了闪。
浴室内的水声停了,秦砚将水果刀放回林婳的枕头底下。
林婳拉开浴室的门走出来,见到秦砚坐在床上,她开口问,“我可不可以不住在这个卧室?”
秦砚说,“我只能保证不碰你,其他的没办法做到。”
林婳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她绕过床头,坐到自己的那边拿着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手中的吹风机被秦砚拿走,秦砚的手指插,进林婳的发根,“我帮你。”
林婳以前不是没幻想过自己的男朋友或者老公,为自己吹头发的场景。
但是那个人绝对不是秦砚。
林婳有些不自在,“我自己来吧。”
秦砚声音沙哑,“别动。”
帮林婳吹完头发后,秦砚将吹风机放
回原处,自己先躺了下去,“睡吧。”
林婳有点意外的看了秦砚一眼。
秦砚问,“怎么了?是不是睡不着?”
林婳立刻躺下,盖好被子,下一刻被子内传来林婳瓮声瓮气的声音,“没有。”
秦砚无奈的笑了一声,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只要林婳躺在他的身旁,不管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他都会心满意足。
一开始林婳还强撑着眼皮不想在秦砚的前面睡着,可是闻着身旁躺着的男人身上熟悉的松木香,林婳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听到林婳均匀的呼吸声,秦砚翻身侧躺,就着月光,看着身旁已经陷入熟睡的女人。
不知道看了多久,只知道怎么看都看不够。
秦砚起身,用胳膊肘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俯身轻轻的在林婳的额头印下一吻,低声呢喃道,“婳婳,我该拿你怎么办?我知道你在骗我,可是我不敢犯险。”
林婳藏在枕头底下的那把刀,其实已经出卖了她自己。
如果秦砚猜的没错,林婳不仅没有忘记那两天发生的事情,而且,她还在用同样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可这也只是秦砚自己的猜测,他不敢再次去刺激林婳。
第二天林婳醒过
来的时候,秦砚已经不再床上了。
林婳洗漱完,正要下楼吃早餐,床头的手机却响了。
毫无疑问是秦砚打过来的。
林婳直接选择无视。
既然逃不走,那就想办法让秦砚厌恶她,她就不相信了,他一个生下来就养尊处优,被人高高捧着的大少爷,能一直受得了她这么冷着他。
一直等到铃声自己挂断,林婳这才重新拿起手机,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再次响起。
林婳正要吐槽秦砚锲而不舍,却发现电话是张子豪打过来的。
林婳接通,手机内传来张子豪兴奋的声音,“林婳,我总算是打通你的电话了。”
林婳问:“张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子豪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想请你来旎嫚。”
林婳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