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许沁姥姥第一次喊林婳夫人了。
林婳没有像之前那么吃惊,而是笑着问老人家,“姥姥,您还记得我呀?”
老人家一脸认真的说,“怎么会不记得呢,夫人当年在医院生孩子,就是最最漂亮的女人。”
老人家一边说着,朝林婳竖起一个大拇指,“现在二十多年了,夫人居然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漂亮。”
这话林婳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她有些无奈的说,“阿姨,我不是您说的那位夫人,我是您外孙女许沁的同事。”
老人家听林婳这么说,有些疑惑的盯着林婳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不要自己的宝宝了?我现在什么都可以说了,当年他们威胁我,说只要我把真相说出来,他们就要了我儿子的命,现在我儿子跟儿媳妇都不在了,我这一把老骨头,还怕什么?夫人,当时我看的清清楚楚,您的孩子是被一个包着头巾的女人抱走的,她抱走了您的孩子,却又把另外一个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孩子,放到了婴儿车上,夫人,您的孩子命好苦啊。”
林婳觉得许沁姥姥这话不像是撒谎,可是她为什么这么确定那个被调换孩
子的夫人就是她呢?
难不成只因为她跟当年的那位夫人长得像?
林婳问,“你还记得当年的那位夫人叫什么名字吗?”
老人家无奈的笑了笑,“我怎么会知道夫人的名字呢?我当时只是个打扫卫生的,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被坏人诬陷后就被医院辞退了,我不是没有去医院打听过夫人的名字,但是这些隐私方面的事情,医院怎么可能会告诉我呢。”
林婳点点头,老人家说的话,倒是不难理解。
她伸手握住了老人家干枯的双手,笑着说,“老人家,我真的不是您口中所说的那位夫人,我是您外孙女许沁的同事,但是既然这是老人家您一生都迈步过去的坎儿,我愿意尽我所能,帮助老人家您,老人家,您把当年的事情,详细跟我说一下吧,我看看能做些什么。”
老人家俯身往林婳的脸上凑了凑,十分疑惑的问,“你真的不是夫人啊?”
林婳笑着摇摇头,“真的不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您所说的夫人至少也有四五十岁了吧,但是我现在只有二十三岁。”
听到这话,老人家猛地一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了然的点点头
,说道,“是了是了,二十三年了,我没睡过一天的好觉,现在终于让我等到日子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林婳笑着说,“我叫林婳。”
老人家听后点点头,说道,“姑娘,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你可一定要找到自己的父母啊。”
林婳一怔。
老人家一脸释怀的模样,笑着说,“你的母亲跟你的父亲,一定都在等着你,跟他们团聚呢。”
······
林婳从许沁家走出来的时候,神情还有些恍惚。
难不成真的如许沁姥姥所说,她就是当年那个被调换的孩子?
林婳被自己这个疯狂的想法给逗笑了,她笑着摇了摇头。
且不说许沁奶奶精神早已经在几年前就出了问题,她甚至都不知道当年那个被调换的孩子,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林婳摇摇头,将脑海中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都驱赶走,快步朝秦砚停车的方向走去。
上了车,林婳让秦砚先去一趟帝都XX医院。
听到林婳要去医院,秦砚紧张的问,“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林婳摇摇头,“不是,我是要去医院帮许沁姥姥调查一点东西。”
秦砚
这才放心下来,没再多说什么,一脚油门下去,直奔帝都XX医院。
到了医院,秦砚停好车,对林婳说,“我陪你一起进去吧。”
林婳想了想,有秦砚在有些事情确实是事半功倍。
两个人很快就进了医院的档案室。
等林婳说出自己的请求后,管理档案室的人员疑惑的说,“怎么这两天这么多人来询问跟查看二十三年前七月份的产妇的档案啊。”
林婳跟秦砚都是一愣。
林婳问,“除了我,还有别人过来询问过这件事?”
管理员点头,“对啊,不过也是奇怪,明明其他的病历档案都完好无损的放在这里,就是偏偏二十三年前七个月份上半个月的所有病历都不翼而飞了,要不是之前有人过来调查,我都不知道那些病历已经没了。”
林婳问,“什么时候没的都不知道吗?”
管理员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这都二十多年了,在我前面至少有三个同事接手过这项工作,谁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
听管理员这么说,林婳跟秦砚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彼此都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秦砚问:“你刚才说不久前也有
人过来问过病历的事情,那你知道对方是谁吗?”
管理员笑着说,“是院长亲自把人带过来的,好像是秦家的人。”
秦砚眯了眯眼,“秦家?秦氏集团的那个秦家?”
管理员笑着说,“那不然呢?如果不是那个秦家,哪里还请得动院长亲自带人过来?”
秦砚压下心中的疑惑,对管理员说了声谢谢,牵起林婳的手,转身出了档案室。
一出档案室,秦砚就问林婳:“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想到了来这里调查二十三年前的病历档案?”
林婳于是把许沁奶奶的事情简单的跟秦砚讲了一遍。
听完林婳的话后,秦砚沉默了好一会儿,大概三分钟后,他才说:“你是想帮那位老人家查出当年那位被调换孩子的夫人是谁,但是秦家人来调查什么?难不成也是当年被调换的孩子的事情?”
说到这里,秦砚猛地一惊,一个结论在他的脑海一闪而过。
他垂眸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