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在秦砚的坚持下,林婳只好亲自检查了一遍秦砚身上的伤。
检查完后,秦砚拉起林婳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贴了贴,带着些撒娇的意味说,“婳婳,我没骗你吧?我伤的真的挺重的。”
林婳哪里会不知道秦砚的心思,不过是想利用她的同情心,不想让她提起那天晚上的承诺罢了。
不过秦砚这会儿也确实拿捏住了林婳,面对伤的这么重的秦砚,林婳确实也不好说出太无情的话。
她在心里轻轻叹口气,那天晚上两个人商量好的事情,只能等秦砚伤好了后再说。
秦砚见林婳不说话,又拉着林婳的手将她的手放到腰侧处的那处刀口上,低声道,“婳婳,这个伤口是最疼的,你帮我捂捂好不好?”
林婳见他这么笨拙又费劲的讨好自己,只能轻轻叹口气,说道,“我的手不太干净,如果有细菌,把你的伤口给感染了就不好了。”
秦砚连忙说:“怎么会呢,婳婳在我心里是最干净的。”
林婳抿了抿唇,她低头看着秦砚腰侧上的伤口,虽然被砂布包裹着,但是她知道那里是一道很深的口子。
她想到砂布下那狰狞的伤疤,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说道,“你怎么那么傻,明明都知道有人想借此机会害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呢。”
秦砚认真道,“即使我当缩头乌龟,二叔也会找别的机会除掉我,而且。”
他眸光烁烁的盯着林婳,说道,“我不能让你有事。”
林婳把手抽了回来。
秦砚舍不得,却不敢像以前一样强行拉住林婳的手。
他知道林婳最讨厌他强求她。
林婳起身道,“我去洗洗手消一下毒,如果真的给你弄感染了,就不好了。”
秦砚倚在床头仰头看着他,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全是笑意,他说,“好。”
林婳推开卫生间的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从被秦家二夫人送到秦砚的床上算起,两个人已经在一起纠缠了快三年了。
虽然中间有大半年的时间,她离开过他,但是她知道,那大半年,她不算是彻底的摆脱他。
可是现在不同了,秦砚在那天晚上亲口承诺了她,只要两个人能活着,他就放她自由。
但是从今天晚上秦砚的反应来看,秦砚似乎并不想履行那个承诺,甚至他都不想提起那天晚上的那个承诺。
林婳垂下眸子,浓密鸦黑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子,遮住了
她眸中的情绪。
大概十几秒后,林婳重新抬起双眸,眼中的神色坚毅无比,她已经做好了决定。
林婳用肥皂认认真真的洗了两遍手,又拿起一旁的消毒酒精在手上仔仔细细的喷了一遍,最后才拉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来。
见林婳出来,秦砚招呼她坐到自己的身旁,他抬手轻轻抚摸林婳的脸蛋儿,柔声问,“婳婳怎么那么慢?我还以为婳婳因为不想见我,所以故意躲在卫生间里呢。”
林婳伸手去捂秦砚腰侧的伤:“没有,我不是要消毒嘛,秦砚,这样真的会好受一点吗?”
秦砚没想到今天晚上的林婳会这么乖,他笑着说,“嗯,有婳婳在,我现在觉得舒服多了,果然,有婳婳在是不一样的。”
林婳蹙眉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好听的了?”
秦砚将手覆盖在林婳的手上,垂眸盯着她,眼中含着几分委屈,“婳婳不喜欢吗?网上的人都说,女孩子喜欢听好听的。”
林婳将手抽了出来。
“秦砚。”
林婳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把心底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他说,“秦砚,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答应过我的事情吧?”
听到这句话,秦砚浑身一
僵。
几秒钟的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砚说,“婳婳,不早了,我们先休息吧,时间太仓促了,我没让佣人准备多余的房间,你先在这间卧室凑合一晚好吗?”
时间确实不早了,但是林婳也知道秦砚不过是想逃避罢了,还好,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霸道的反悔。
所以林婳也不想逼他逼的太紧,反正他现在一身伤,也没办法对自己做什么,林婳点头答应,“好,我也困了,我们先睡吧。”
秦砚唇角立刻勾起弧度,他说,“婳婳,我一醒来就让人给你准备了平日里要穿的衣物,就跟我的衣物放在一起,你去找一件你喜欢穿的睡衣。”
有时间吩咐佣人给她买衣物,却没时间让佣人收拾出一间卧室给她。
秦砚心里想的是什么,林婳哪里会不知道。
林婳点点头,“谢谢。”
她说完,走到衣柜前选了一件最保守的睡衣,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一直到林婳关上了浴室的门,秦砚的视线都还一直盯在浴室的方向。
大概二十分钟后,林婳拉开浴室的门,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她的头发已经吹干
,如海藻一般披在脑后。
秦砚慌张的收回视线,故作平静的侧身躺下,闭上了双眼。
林婳轻手轻脚的从另外一边上床,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
两个人明明早已经有过太多次肌肤之亲,但是此刻躺在床上,却如同陌生人一般,各占着床的一边,中间显眼的鸿沟,显得异常的泾渭分明。
林婳大概是太困了,没多久,她就陷入了沉睡中。
卧室内极其的安静,秦砚与她躺在同一张床上,能够清晰的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
他知道她睡着了。
秦砚侧身,慢慢的朝林婳的那边靠过去。
林婳侧着身,背对着他。
秦砚将手轻轻放到她的腰上,不敢放的太实,怕压到她,将她惊醒。
他的脸缓缓凑进林婳,在她如海藻般的头发上轻轻蹭了蹭,就像是受了伤的小兽,终于找到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