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吻的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惊醒了林婳,被林婳推开一般。
这个吻持续了整整两分钟,最后林婳浑身发软的将秦砚推开,扭头跳下了床。
手腕却再次被秦砚捉住,他仰头看着林婳,声音低沉,他说,“婳婳,你还是对我有感觉的是不是,否则刚才你一开始就把我推开了。”
“对不起。”林婳说,“秦砚,刚才只是个意外,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举动。”
说完,林婳将手腕从秦砚的手里抽出来,转身进了卫生间。
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的三年,之前秦砚又特别热衷那档子事,在那种亲密关系的促成下,林婳不可能对秦砚一点都不动心,如果不是当年秦砚做事太绝,彻底伤了她,她想她现在一定爱秦砚爱的死去活来。
但是这世上没有如果,那种疼,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真的太疼了,下一次,她怕自己受不住。
说她狠心也好,说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罢,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心软。
林婳在卫生间洗漱完毕,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倚在卫生间门
口的秦砚。
因为受伤的缘故,与平日里相比,他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白,睡衣的扣子没有扣,他的上半身就那么敞开着,露出带着伤口却结实的胸膛。
强壮与破碎,矜贵与野蛮在秦砚的身上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给人一种病态却性感不羁的美。
林婳将视线从秦砚的胸膛处移开,说道,“我是不是耽误你用卫生间了?”
秦砚笑着抬手捏住了林婳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不敢看我?”
林婳抿了抿唇说,“没有,我有点饿了,先下楼吃东西了。”
秦砚却不肯让她走,他垂眸盯着她,“没有?婳婳,你撒谎的时候会不自觉的眼神躲闪,就像刚才。”
林婳有些生气了,她仰头与秦砚的目光对视,说道,“秦砚,麻烦你搞清楚我们现在之间的关系,我们已经说好,一回帝都,就去离婚的。”
秦砚的脸色变了变,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连下颌都绷紧了。
林婳眼中染上了害怕,“你不会想反悔吧?”
秦砚眸光烁烁的盯着她,低声道,“如果我说是呢?”
林婳脸色也变了,“秦砚!”
秦砚笑
了,他松开林婳,用大拇指在林婳的下巴上摩挲了几下,苦笑道,“放心,我还没那么混蛋,你为了离开我,不惜拿命赌,我说过的话,会履行的。”
林婳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说,“谢谢你,秦砚。”
秦砚自嘲的笑了一声,“谢谢我跟你离婚?婳婳,这世上大概只有你感谢我跟你离婚吧?如果是别的女人,一定会扒着我不放的,婳婳,你为什么不是别的女人呢?”
问完这句话,秦砚自己先笑了,如果他的婳婳是别的女人,那就不是他的婳婳,他也不会喜欢她了。
“不过。”秦砚垂眸看着林婳说,“在我履行承诺回帝都跟你离婚之前,我也想让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林婳问:“什么条件。”
秦砚笑了笑说,“既然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婚,那我们就还是正常的夫妻,婳婳,在寮国养伤的这段日子,我们能不能像普通的夫妻那样?既然我都答应你放你离开了,你能不能也可怜可怜我,至少,给我一些回忆,好不好?你放心,我现在身上有伤,而且我也知道你对那种事情的恐惧与害怕,所以,我不会对你做过
分的事情。”
秦砚都把姿势摆的这么低了,林婳如果再不答应,似乎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大不了就当照顾病人了。
林婳点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
秦砚没想到林婳会答应的这么快,他笑的像个孩子,下一秒张开双臂对林婳说,“婳婳,你还没有帮我把睡衣的扣子扣上呢。”
他说着,俯身凑近林婳的耳朵,声音低沉诱哄,“帮我扣上好不好?”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林婳的耳朵不自觉的红了,她双手抵在秦砚的胸膛上,轻轻推了推,说道,“秦砚,你先站好。”
秦砚,“哦。”
嘴上虽然答应了,当时身体还像是没骨头一般倚在林婳的身上。
林婳有些生气了,他这样倚在自己的身上,自己怎么给他扣扣子?
林婳:“秦砚,站好。”
秦砚委屈巴巴的说,“婳婳,不是我不想站好,我是病人,平日下床都是要别人搀扶的,我也没办法,真的站不好。”
林婳:“······”
你就瞎编吧。
林婳好不容易扭着身体帮秦砚把睡衣的扣子扣上,秦砚又开始提要求
,“婳婳,我刚才亲你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我的胡子也有点长了?”
林婳:“所以呢?”
秦砚说:“婳婳帮我刮一下胡子好不好?这种事情总不好劳烦外人,还是要自己妻子帮忙动手才行。”
林婳觉得秦砚就是想CPU她。
林婳不是很想。
帮男人刮胡子这种事怎么说呢,虽然听起来没什么,但是刮胡子的时候,两个人必须面对面又必须得靠的很近,暧不暧昧就不说了,反正一定会很尴尬的。
见林婳犹豫,秦砚垂下眸子叹口气说,“婳婳如果不想帮我刮就算了,反正你也说了,你都要离开我了,以后我就是鳏夫了,还注意这些外在的形象有什么意思。”
林婳:“······”
“我帮你刮。”
真不知道如果她再拒绝下去,秦砚还会说出些什么话。
秦砚低头飞快的在林婳的唇角亲了一下,笑容灿烂,“谢谢媳妇。”
林婳一脸嫌弃的在秦砚亲过的地方擦了一下,好看的眉头微蹙,“秦砚,谁让你亲我的?”
秦砚笑的骄傲又不羁,“我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