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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穿越都是骗人的。”徐鹤心里暗暗思索,其实不用暗暗地,因为没人在场,徐鹤有些兴奋了,“管他什么穿越重生异世界。”徐鹤念叨着喊出声来,“我要大杀四方。”豪气在肚内翻滚,一股热流冲到嘴边,哇哇又吐了一阵黄水。
徐鹤摸摸额头,烫的不轻,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家医院把病看好。只好再原路返回,准备从山头最矮的地方,翻到东侧老城区。
南山,东西走向,高不过百米,严格的讲不能叫做山,只算是个“丘”,这孤零零的山绵延二十公里,山根缓缓蔓延十里左右,在这千里平原上,倒成了一道风景。加上周边河汊密集,早年基础工程不完善,逢到夏汛季节,往往一片**。最初S市选址在30公里外的濉河镇,第一年便被淹了,要想根治水患,以当年的物力,没有十年的开河筑堤是不行的,为了节约成本,S市才迁到现在的位置,在东侧依着山势一座工业新城拔地而起。
刚爬到山顶,便远远看到工厂林立,烟囱冒着黑烟、黄烟、白烟,一辆运煤列车鸣着笛从市中心蜿蜒穿行,铁路两边密密麻麻的卡车,或停或行,工人吆喝的声音隐约传来。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城市展览馆墙上照片上才能见到的景象,仍然震住了徐鹤病体中的心脏。
此情此景,无比的熟悉。
那是他从小学看到初中的一副照片,7年前城市展览馆刚建成,还在上六年级的徐鹤第一次见到这张照片,拍摄的是S市建市20周年的繁荣景象,徐鹤在照片前驻足良久,作为一个小学生,他本不应该对这种黑白朋克风的照片有什么兴趣,但从那以后不管是每年学校组织参观,还是自己游览,他都会被这张照片深深吸引,原来自己曾在未来与这景象相会,冥冥中心神感应都是有根有由的。
徐鹤依着一棵大杨树,陷入沉思。
那时的他不理解,为什么90年代彩色胶片已经普及,黑白胶卷难觅其踪,黑白摄影还没有重新流行的情况下,会有摄影师为这个城市拍下一张黑白全貌照片,徐鹤相信筹建城市展览馆的各路专家们在为S市选择形象照时,候选对象必是各家摄影大师的精品,确偏偏选了这一张黑白照片。现在他理解了,因为这个城市就是这样黑白二分的,城市里只有黑的煤炭和被黑的粉尘覆盖的一切,建筑、草木、行人都是黑桂色,而那白色的,就是堆砌在车站、路边的银白色钢材,还有那终年悬在半空的白雾。
S市1974年建成,西边新区到2000年才慢慢出现,不管现在是什么年代,也就30年左右,再早就是乱坟岗了。这一点,徐鹤可以肯定,眼前的景象被拍摄的时间,在展览馆的介绍中写的是1994年12月16日,照片中的事物眼前的景象没有多大差异,那么现在的时间应该是1994年前后。
徐鹤正推理着,突然听到背后悉悉卒卒的声音急速靠近伴有猛兽的低吼,来者不善。“有杀气!”徐鹤双拳紧握,准备先靠大树遮挡,待到有效距离内,转身右格挡住第一波攻击,再左拳痛殴,制服来犯之敌。
正思量间,猛兽戛然而止,徐鹤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屏住呼吸,左脚外摆再转身窥视,原来是一条狼狗,身形硕大,正翘腿对着一块青石撒尿,徐鹤这才注意到这里正在修建石梯。
“这些青石条不就是…”徐鹤惊的啊了一声。
那狼狗吓了一跳,徐鹤和狗两个对视一眼,狼狗吓得窜回去了。
“上面有人吗?”下边树木掩映处,传来银铃一般的声音,是那女鬼的声音。
“是你吗。”徐鹤开心地叫出声来,“我在这。”
树叶抖动,一个高挑白皙的女孩出现在面前,一袭绣着碎花的白色连衣裙,黑色小皮鞋,更显时髦妩媚。
徐鹤被眼前的鲜活迷住了,他对她本来已经很熟,此时说话却支吾起来。“啊,哪个,你好。我是…”
此时狼狗突然狂吠不止,那女孩正笑着看徐鹤,本想听他把话说完,看到狼狗窜到山下,不由得跟了下去。
正是那条泥泞陡滑的小路,徐鹤心头一紧,喊道:“不要过去。”抬腿要追的时候一脚绊倒,爬起来之后,女孩已经跑远。
徐鹤拐着腿,边跑边喊:“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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