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重程序、证据,轻口供、预判的局面。
因此陈秋实办理的案件中卷宗材料非常规范、漂亮,深得市局中法律专业出身的领导干部的赏识,而赵大鹏作风强悍、江湖义气重,每次办案,除了破案还能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自然更得那些从一线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干部欢心。
现在主要领导准备破格提拔的案件是少女失踪案。这个月连续失踪了六名少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像是拐卖人口又像是杀人灭迹,陶瓷厂董超的案件出来后,本以为能带破这些案件,但对其活动范围的走访调查发现,老董的轨迹与失踪少女们毫无交集。
这个案件搞得人心惶惶,它不像吴明学案专挑外地人下手,也不像董超案作案周期那么常。如果说这些受害人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她们都很漂亮。
这种频繁的随机的针对年轻女孩的案件,更让人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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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女学生、年轻女工、年轻妈妈,甚至风韵妇女,只要稍有姿色,或者自认为长的漂亮的女人都不敢出门。你想想,那意味着恐慌蔓延到几乎所有女性身上,严重影响了整个城市正常的生产、生活。
陈秋实在跟徐鹤谈案件的时候,自然第一个提到了这个案子,徐鹤询问了受害人的情况后心中暗喜,这不就是李浩地窖囚禁案吗,正好在自己的知识储备里面。
“破案之后,你怎么谢我。”徐鹤问陈秋实。
“您随便提。”陈秋实排着胸脯回答。
“你也得帮我的忙。”徐鹤微笑着说。
陈秋实有些犹豫,沉吟着没有立即回答。
“放心,不违反原则底线,更不会让你违法乱纪。”
“好,一言为定!”陈秋实肯定地答应了。
其实需要陈秋实帮什么忙,徐鹤还没有想好,只是觉得不能这么轻易地让他得手,不能因为的印象好就帮他这么大忙吧。
陈秋实立即小心问道:“您可要先看看案件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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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鹤摆摆手,又觉得不能太直接,便右手朝上,四指并拢围住大拇指,成爪状。嘴里念念有词,眼皮轻眯做沉思态,然后突然睁开眼说道:“嫌犯李浩,家住印染厂家属楼,4栋106。”
陈秋实见纵春生一惊一咋,虽然不相信他真是个神棍,但吴明学案加上这个案子,这种不提供线索、不分析动机、不了解案情、不做心理画像缩小甄别对象,而是直接爆出嫌疑人名字住址的探案情节,实在太吓人,让陈秋实这种专业人才从认知层面就无法接受。
不管能不能接受,陈秋实都选择相信。
只是眼下有一个问题,印染厂家属楼并不是真正的家属楼,这是三栋以家属楼名义建起来的小区,楼房建到一半碰上房改,直接变成商品房。层层专包之后,楼房的质量自然不能保证,不能说跺跺脚就塌,说是摇摇欲坠确不过分。
最后得局面是,正常人都不敢住,三栋楼房被废弃不用。这就吸引了各类无业游民、城市浪人和法外狂徒,也是S市毒贩和瘾君子的乐园,去这里抓人不武装一下是不行的。
因为嫌疑人栖身的地方情况复杂,陈秋实不得不到分管刑侦的副局长那里汇报,带领十人以上的小队出外勤是要汇报的,考虑到需要携带武器,还得上个局长办公会申领枪支、弹药。
陈秋实兴冲冲的跑进吴局长办公室,正撞见吴局长夹着笔记本要外出,赵大鹏紧随其后,陈秋实喘着粗气拦住局长说:“吴局,我有紧急情况要汇报。”
吴局长站着没动,这是没有返回办公室仔细听汇报的意思。
陈秋实看吴局也有紧急公务,便看门见山说道:“女孩失踪案,我摸排出嫌疑人了,叫李浩,住在印染厂家属楼4栋106。”吴局长和赵大鹏都吃了一惊。
吴局长大笑起来:“果然是龙腾虎跃,厉害厉害,你们几乎是同时摸到这个线索,这一局算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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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局长对两个人暗中较量的情况还是知情的,作为一线上来的领导,他并不反对这种竞争型的同事关系,只要平衡好工作关系和人事关系,形成良性循环就好。
赵大鹏有可靠的线报,他本人又在现场观察两天两夜,发现李浩确实有很大嫌疑,但这两天并没见到陈秋实。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摸排到的?啥时候?”
陈秋实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你们两个各有神通,不很正常嘛。”吴局长解围道,又继续说:“既然你们两个的情报是一致的,那就八九不离十了,我看这次行动就不用搞侦查性质的外勤任务了,直接变成突击任务。我现在就安排治安队把枪领出来,你们每人挑十个突击队员,我让特巡警再配二十个人,你俩一人一半。我任现场指挥,你们务必按命令行动,擅动擅离,军法处置!”
“是!”一龙一虎同时立正回答。
“半个小时时间准备,分局大院集合,去吧。”吴局长吩咐道。
赵大鹏、陈秋实分头集合人员、整理装备,吴局长拿着办公会记录本,亲自去各位局长办公室征求意见并签字确认。半个小时后,四十多人的突击队乘两辆吉普车、三辆卡车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徐鹤一个人散着步,也来到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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