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某自助火锅店内,角落里的清丽女孩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病号服外裹披肩,不是余年又是谁。
服务员推著车站到余年桌前,看着快堆叠成小山的菜品犹豫半晌:“小姐,我们店推崇适度点餐,吃不完是要按克数扣钱的。”
余年连头都没抬,眨眼就又吃了一盘涮肉。
“我才吃了三分饱。劳烦你,再下碗虾汁捞面。”
服务员的嘴角抽了又抽,第八碗了……经理都快要哭死了。
余年在吃饭的间隙,抽空打开了微博,只见#签男#这一词条挂在了热搜上,她无声咧嘴笑了笑,用余年的小号开了直播。
本以为没有人会来看,可没想到不到5分钟,直播间的人数就超过了8万人+。
【糊批又开直播啦,这次又要整什么妖蛾子?】
【涉黄主播上线了?】
【看来余年爱上了直播,改走网红风了,呵呵,蛮适合她的。】
【这餐厅我去过,明星也吃自助餐吗??】
余年看着疯狂滚动的弹幕挑了挑眉:“看来我人气蛮高的嘛。”
此话一出,“不要脸”三个字覆蓋了整个屏幕。
余年倒也不生气,吸溜了一口捞面:“你姑奶奶我名动京城的时候,你们太爷爷还喝奶呢。”
夜色降临,火锅店的人少了许多,隔壁桌的两个体态臃肿的中年男子对视一眼,笑嘻嘻地朝余年走来。
“小妹妹,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里吃饭啊?”
余年抬眸看了他们一眼,突然笑出了声。
两个男人见余年笑了,言行更加放肆:“你一个女生,这么晚了不回家,是不是一会儿有什么别的安排啊?”
【我靠,什么情况,潜规则现场吗?】
【楼上的,你脑袋让门挤了啊,这显然是性骚扰啊!】
【恶臭男,真下头!】
众人都以为余年会发飙的时候,她却轻轻点了点头:“没错。”
不仅是弹幕,连那两个男的都愣住了。
余年咽下最后一口肉,淡声道:“我要去算命。”
其中一个男人笑了笑,眼神粘腻地上下扫量著余年:“没想到这么标致的小妹妹还有这种本事,不如你先给哥哥我算算,算好了我重重有赏。”
“好啊。”
余年的目光扫过二人的面容,缓缓道:“你们俩有血光之灾。”
这话一出,两个男人的脸色徒然变了,其中一人猛地站起,将盘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你他/妈说什么呢?臭婊/子,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信不信我废了你?”
余年不慌不忙地望向另一人:“你是不是上个月才结婚?”
那人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大哥,你听她废话干什么?她就是个傻/逼,打一顿教训教训就好了!”
“我还知道,你老婆的左胸下侧有三颗痣。”
余年这话一出,两个男人愣在了原地。
摔盘子的男人率先反应过来,狞笑道:“哈哈哈哈,算错了吧,他老婆的痣明明在右边!”
余年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啊。”
整个饭店寂静了三秒。
弹幕疯狂刷起了【????】。
“你他妈的,我把你当兄弟,你敢绿我?我他妈杀了你!”男人气红了眼,捞起酒瓶子就互殴了起来。
粗口伴警笛齐飞,血浆共汤底一色。
何志平赶到火锅店的时候,与两个被警察反扣的血人擦肩而过,汗毛再次乍起。
他一眼就在一片凌乱中看到了余年,匆匆跑至她身侧:“你没事吧?”
他在来的路上发现余年开了直播,事情的前后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心里对她更加敬佩。
犹豫片刻,替弹幕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你怎么知道他老婆出轨了?”
余年擦擦嘴:“他俩一个事业宫长有灰暗恶痣,内心阴暗,另一个夫妻宫有痣,婚姻多有不顺。最主要的是,”
余年顿了顿:“他俩身上的香味一样,是同款女香。”
说罢余年突然看向弹幕:“崇尚科学推理,从我做起。”
弹幕:………
何志平:………
夜幕降临,封承远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有些疲惫地倚靠在座椅上,他身体向来很好,只是不知为何,今日自己的心脏处频繁地绞痛著。
回想起白日里发生的一切,少女脆生生的声音又响彻耳畔。
“从此以后,你叫我主人就好。”
封承远猛地坐起,心突然有些烦乱。
“嗡”地一声轻响,却是陈弦给他传来了一条视频:老板,那个余年又上热搜了,太精彩了!
封承远皱了皱眉,他本该当做没看见一般关上电脑,可鬼使神差地,他还是点开了那条名为#余年看相#的视频。
画面中的女孩眨也不眨地望着屏幕,或许是因为大病初愈,苍白的小脸上一双杏眼又亮又圆,她独自占据了一张四人桌,身侧叠放著成摞的空碗,余年却仍像八百年没吃饭一样,消灭了一盘又一盘肉。
封承远怔愣了一下,回想起余年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和不堪一握的腰肢,着实想不通那么多饭她是怎么吃进去的。
由于常年的劳累应酬和极大的工作量,他其实是有些轻度厌食的,此刻看着屏幕中的余年大快朵颐,将一张小脸吃的鼓鼓囊囊。
封承远沉郁了一天的心情渐渐舒畅起来,他竟莫名有种想吃饭的冲动。
可当看到两个男人油腻地笑着坐到余年身旁,还说著不堪入耳的话后,封承远的笑意彻底消失了。
他拨通了陈弦的电话,声音有些冷:“查一下视频里的那两个男的,我不想在京都再看到这种混/蛋玩意儿。”
陈弦在电话那头愣了愣:“boss,您是不是没把视频看完啊?”
封承远的目光再次落到屏幕上,只见余年风轻云淡地说了句话后,两个男人竟互殴了起来。
画面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