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刚进到病房,就看到了周浅和面色不悦的周非鱼。
周非鱼一眼就注意到了穿着道袍的明明中,面上顿时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讥笑:“我当是谁在口出狂言,原来是明道友。怎么?你这道门之耻也来凑热闹?”
明明中的脸瞬间涨的通红,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如果知道周非鱼也在这,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过来。
徐芳请了正一派的人,那其他道友就不好再插手了。可他们现在却又不请自来,显然是坏了规矩。
“非鱼。”周浅皱了眉,低声呵斥道。
“有什么不能说的,这本来就是公认的事实。同辈人中,数他资质最差,一事无成。当年不还创下了一张符箓画三年的光辉历史吗?”
周非鱼缓缓靠近,虚无地替明明中拂去了道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容中带着明晃晃的恶意:“不知明道友现在,能画出一张完整的符箓否?”
明明中的头低了又低,殊不知他越是忍让周非鱼就越是鄙夷,冷冷道:“你们轩德一派果真是书中写的那样,废物门派,一代不如一代。”
明明中的眼睛兀地红了:“周非鱼,你骂我可以,别说我师祖!”
他扔下包袱就要上前,却被一条修长的手臂拦了下来。
余年安抚地看了明明中一眼,不知为何,明明中原本狂躁委屈的心好像被溪水拂过,在一瞬间平和了下来,他抹了一把泪,看着余年转身走到周非鱼身前。
眼前的男孩的确有天分,天生阴阳眼,周身冒着金紫色淡光,确实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人。
这种少年天才,有些傲气属实正常,可这傲气若是过了头,将来势必会吃些苦头。
周非鱼皱眉望向余年,女孩面容姣好,周身却没有一丝灵力,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这种猎奇的人他见过不少,更加不愿与其打交道,冷冷道:“外行人最好不要插手我们的事,好奇害死猫的道理不懂吗?”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外行人”这个词对余年来说,都有些太过稀奇了。
余年眉眼弯弯一笑:“那我们不妨比一比?看看你这个内行天才和我这个外行人,谁能先解了林冬身上的煞局。”
周非鱼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嗤笑一声:“比就比,只是别说小爷我欺负人。
你们要是输了,不仅要给我们姐弟鞠躬道歉,还得让明明中去凤鸣山山脚,跪喊三天:‘我是废物’,敢吗?”
明明中的脸一下子变的惨白,不待他说话,就见余年伸出了手掌:“如果你输了,就认明明中做大哥,端茶倒水,随叫随到。
我们击掌为誓。”
周非鱼被气笑了,手掌一触即分后,咬著牙道:“你、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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