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君,您为何这样做?”
出了御花园,伺候柳璋的人小声问出。
这人从小侍奉柳璋,两人情谊颇深。
当初被选进宫,柳璋极其不愿意,又因着原主的冷漠,他过得并不好,只有两人相依为命。
经过冷落这一遭,柳璋明白在宫中的生存法则,花心思去讨好女帝,现在才过得好一些。
只是,女帝终究是帝王,柳璋虽然得到了她的一部分宠爱,只是两人并没有过于亲密的接触。
“适可而止,方能细水长流。”
帝王之宠,何其短暂。
唯有适可而止,方能存留。
“可是您是这后宫之中唯一的主子。”
他还是不解。
女帝不喜过多侍奉,后宫之中只有柳璋一人,而之所以留他,还是因为无法拒绝才留着的。
而他也足够识趣,两人相处更像朋友,并无过界之举。
是以,明诗穿过来才没有为难他。
“唯一又怎样?她不会留一个不喜欢的人在宫中的。”
柳璋看得很清,他不否认自己对她用了心思,只是他清楚女帝的为人,将心里的最后一块守的牢牢的。
这样,不至于离开时太黯然神伤。
“贵...贵君....”
柳璋将那抹痛苦掩去,扯出一丝笑容。
“不必伤心,离开了更好,我就不用对着这深宫了,这宫殿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来,只有待在里面的人知道这里多么残酷,我在这儿待了仅仅两年就尝遍了人世所有的世态炎凉,这里太苦了。”
说着说着,一滴泪水从他眼角溢出。
侍从连忙拿出帕子帮他擦眼泪。
“贵君,不想待了咱就不待了。”
他侍奉了柳璋十几年,早已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弟弟。
柳璋回应,尝到眼泪的咸苦。
“嗯嗯,这一日不会太远的。”
想到那位风光霁月的大人,柳璋愈发肯定。
御书房——
“老师,科举之事可还有何不妥?”
她记得早上处理得挺不错的呀。
面对少女疑惑的眼神,君玉笙不自然地移开。
“陛下真的要亲自主考?”
避开明诗的问题,他抛出自己的问题。
“自然,自古殿试便是君王主持,只是后来演变才逐渐变成朝臣,朕回归传统有何不可?”
少女侃侃而谈,抬眸扬唇具是淡笑,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
短短时日,她已成长至此?
在此之前,对于君主的事他几乎从不过问,只时常听到丞相埋怨女帝太年轻气盛,未曾想接触下来却并非如此。
她很出色,再给她一些时间,甚至可以超越她母亲。
“老师?”
发现他又出神了,明诗甚是无奈。
难道她就真的不值得他集中注意吗?
“陛下恕罪,臣方才想到一些江州的事。”
君玉笙猝然对上少女郁闷的眼神,立马回神,面不改色地扯谎。
“可是张韫遇到了难题?”
未多深思为何君玉笙的消息比自己灵通,明诗的心提了起来。
“并未,请陛下宽心,一切顺利。”
她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君玉笙脸色好了几分。
帝王对百姓上心,对于国家自然是福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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