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卿在心中感慨基因和家风的重要作用。
同样都是人,他们慕家的男人怎么不一样?
从老爷子到孙子,个个都是老婆奴,疼老婆直接疼到没边儿了。
只有她和慕允禾两个当女儿的,遇人不淑啊!
对面小破房子传来阵阵欢笑声,在一片沉寂中十分惹人注意。
王素华听见,心头好似扎了刺,五官扭曲成一团。
慕家这群人真是天生贱命,都落得如今这下场,居然还笑得如此开心?
“成日里拖着个破推车,没吃没喝,还带着不少的累赘,瞧着他们身上挂着的水囊也就是个样子,里面怕是早就干了。”
王氏撇撇嘴,对自己的儿媳妇说道,满脸都是鄙夷。
纵使以前慕家的地位再高,如今却连她们家的小指头都比不上,落魄至此,还敢对着她趾高气昂,实在可恨!
王素华越想越气,听着那刺耳的笑声,越发疑神疑鬼,觉得慕家人在说自家的坏话。
“呵呵,有的人家就是喜欢自命不凡,殊不知,这各人有各人的命数,都是老天爷定好的,贱人即便是一时得意,最终却还是要从高处摔下来。”
她眼神恶狠狠地看向远处的慕云卿,不爽道:“不过是深宫弃妇,皇上不要的破货,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神气的?皇上看不上,转头就想要勾引别的男子,不知廉耻,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我们家可不敢要!”
“免得污了祖宗和一家子的清誉!”
一旁夏天月伺候着婆婆,也柔声地应和道:“婆婆说得极是,我看这对面不过在强颜欢笑,笑声越大,越说明是心虚,想要装给我们看呢!”
“对,说不定就是气刚才没抢过咱们家,想要用这样的办法将这住处抢回去,真是用心险恶。”
“怪不得皇上不要她了,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
慕允禾涨红了脸,深吸了一口气:“我堂姐行的端做得正,从不做在背后嚼舌根的事情,至于谁心思险恶,没有礼数,各位自己心里门清。”
王素华眉毛一竖:“你还敢跟我顶嘴了是不是?”
她刚要厉声大骂,没想到一扯到面部肌肉,那歪嘴的痛楚席卷而来,她做贼心虚地往后看了一眼,发现慕云卿暂时没盯着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在慕允禾为了堂姐据理力争的时候,傅江言却在一旁埋下头。
这男人前脚刚对慕云卿表露爱意,后脚看着家中女眷为了讨好王氏而侮辱慕云卿,却没有半分的表示,甚至连个屁都不敢放。
而另一边的傅思佑则也觉得众人说得对,心中对于慕云卿十分鄙夷。
他余光瞧着慕允禾,竟敢跟他亲娘顶嘴:“慕允禾,你吵什么吵?没用的东西,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居然还敢和娘犟嘴?还不快去给孩子喂奶,守好自己的本分!”
然而自负的傅思佑却没在慕允禾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难受和委屈,反倒是有几分……冷漠和不屑?
慕允禾想到自家四姐说的“今晚行动”,她先抱着小磊儿,两大碗鸡汤喝下去,还有那鲜美的菌子和鸡肉,她现在只当傅家这群人都是苍蝇,她喂饱儿子比较重要。
和离就在眼前,慕允禾心里竟是越来越期待和激动!
对面,慕云卿哄睡了金宝银宝,抬起头,瞧着外面虽然太阳坠山,可天依旧蒙蒙亮,便准备趁着此时去瞧瞧小磊儿的病情。
慕云卿一想到傅家那群人,她心里便直犯恶心。
慕三叔和三婶都是老实人,性子柔和,慕允禾在如此慈爱和睦的家庭长大,性子也柔柔弱弱的。
而她那婆婆王素华一看就不是善茬,刁难人一套一套,典型的恶婆婆。
慕云卿对慕父慕母道:“爹,娘,孩子我哄睡了,帮我看着点?趁着天色还亮,我去看看小磊儿的病情如何。”
“我陪你。”慕大哥正被两个女儿缠着讲故事,听闻立刻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傅家那群人难缠得很,尤其是七妹那恶婆婆,看你过去指不定说些什么恶心话。”
慕父和慕母深表赞同。
慕云卿瞧爹娘都一脸担忧,没有拒绝,“也好。”
兄妹俩结伴而行,刚踏过门槛,就感觉到从里面射过数道目光,皆不怀好意。
对此两人并不在乎,反而径直走向慕允禾所在之地。
“四姐姐……”
慕允禾抬起头,脸上带着笑意。
只是下一秒,讨厌的王素华便凑了过来。
“你做这姿态作甚?就像是我们傅家人故意虐待你一样!”
她扫了一眼慕云卿兄妹,随即板着脸指桑骂槐道:“我们可是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你,可你呢,明明在对面吃香的喝辣的,都不知道给我们带点?做人岂能是这样的道理?”
慕云卿一听就知道,这蠢妇嘴上瞧不上他们,其实心里巴不得来他们家蹭饭吃。
说罢,王素华还腆着一张肿脸,故意挑衅的扫向慕云卿,嚣张的挺了挺身子。
看着她蠢笨又歹毒的模样,慕云卿心中冷笑,抬起手,指尖四根银针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银针的针尖随着她的动作,泛起一道光泽,吓得王氏的脸色瞬间煞白:
“你,你想做什么?有话好好说!”
她忙不迭地倒退着,嘴里还大喊“杀人了”!
为首的傅文彦看慕云卿如此不讲情面,装模作样道:
“岂有此理,你们慕家就是如此欺负人吗?枉我还在想着,若是你们没有吃食,便接济接济你们!”
他负手而立,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随着话声落,傅思佑这纨绔子弟当即站在亲爹旁边,黑着一张脸:“你就算是再厉害,现在此处只有你和慕青山二人,你以为我们不敢动你?”
说这话时,傅思佑心里还生出了些许隐秘的心思,他莫名不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