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一身戎装,目光睥睨前方,周身气势冷傲凌厉,眉眼之间更是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男人一人驾马当先,好似寒风之中一座逶迤不动的高山,令大梁士兵皆背脊泛凉,瑟瑟发抖。
“主子,一切已经准备就绪。”萧十一驾马来到萧景珩身侧。
萧景珩冷眸微眯,瞳孔中透出森森寒意。
“攻城!”
下一秒,身后士兵尽数攻向城门。
钟炎这窝囊废被此阵仗吓了一跳,当即一脚踹向身侧的将军,“还愣着干什么!快防守!”
但萧景珩军队攻势迅猛,纵然大梁人立在城楼之上,个个手握弓箭,万箭齐发,却仍旧对手握铁盾的萧景珩军队毫无办法。
转眼间,便兵临城下。
十几人架上云梯,斗志高昂的向上攀爬,手中则握着刀剑,只待冲上城楼的那一刻,取了大梁太子的首级。
“可恶!”
面对凶猛攻来的萧景珩军队,钟炎怒锤城墙,面露凶光,眼神更是凶狠异常。
“他们这是当大梁无人了吗!竟敢如此猖狂!你去将所有兵力召集,本太子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若是将所有兵力召集,那岂不是城中无人,给了敌人潜入的机会?
钟炎咬牙,“敌人?面前就是最大的敌人,你睁大眼睛看看,就这么点人就将我们打得措手不及,难道你想看着他们攻破城门吗!”
“可是……”
“可是什么!本太子的命令你也敢违抗?”
将军垂头,双手抱拳,声音无力,“臣知罪,臣这就去调集兵力。”
钟炎暴怒,真是个蠢货!
对方明显只有这么些人,哪可能会有其他人的敌人入侵城中?
战火愈演愈烈,已经爬上城墙的士兵越来越多,钟炎不得不提起佩剑厮杀,而萧景珩立于城楼之下,目光淡淡望着这一幕。
侵他故土,掠夺百姓,所有失去的一切,他都会夺回来。
“不好了太子殿下!王牧叛变了!”
不知谁惊恐地喊了一句,正在奋力抵抗的钟炎内心大惊,不慎被一名冲上来的士兵砍伤手臂,连连后退。
此时,方才前去调兵的将军已经回来,面上乃至全身都沾染上鲜血。
他护着钟炎一路后退,直到躲至一个安全的角落。
钟炎捂着手臂,忍不住咒骂,“王牧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平日里对本太子唯命是从,现在居然拿兵符造反!”
“殿下,如今城中失守,两面夹击,您快逃吧!”将军喘着粗气,仔细瞧,他的腹部正渗透出大量鲜血。
见状,钟炎咬牙,“真是个不中用的,你是怎么受伤的!”
“臣方才前去调兵,不想遇到王牧,他带人围攻,臣……”
“行了行了!”钟炎面色难看,“如今还有何处能逃出去?”
这里有那些士兵抵挡,他可不能丧命于此!
将军脸色苍白,“若是殿下愿意,可装扮作敌方士兵,混入敌方阵营之中,以此瞒天过海。”
“好主意,速为本太子寻一件衣裳来!”
与此同时,萧景珩率领的大周国军队已彻底将城墙之上占领,加之王牧叛变,将城中大梁人全部控制,两方里应外合,大梁溃不成军。
萧景珩当即下令,撞城门!
士兵们气势汹汹,运着一个木桩冲向城门。
而城门之内,钟炎已然换好衣服,偷偷摸摸从一个角落溜下,朝着城内方向跑去。
“咚——!”
“咚——!”
木桩撞击城门的声音越发震耳欲聋,城中的百姓听闻,皆内心激动。
盼了那么久,终于有人来解救他们了!
“轰——”
城门撞开,城外乃至城中都响起高昂的呼喊声。
萧景珩拉紧缰绳,马蹄声响起,缓缓迈向城中。
他眼中情绪翻涌,望着熟悉的大祈,虽面如常色,但掌心缓缓攥紧,内心更是生出喜悦激动。
时隔两个时空,他终于再次踏上自己的领土。
“太好了,咱们再也不用忍受大梁人的欺压了!”
“以后家家户户也不用担心粮食被抢走了,我们终于可以过安生日子了。”
百姓们皆喜极而泣,望着萧景珩,面上更是流露感。
原以为昏君弃百姓们不顾,没想到“他”竟然领兵杀回来了。
百姓们纷纷下跪,心甘情愿俯首为臣,这一刻,萧景珩便是他们心目中的神。
“主子,并未找到钟炎身影,想来是跑了。”萧十一在侧道。
萧景珩面容阴冷,“去找。”
“是。”
……
大殿之上,萧景珩高坐,阴沉的目光扫过早已经被捆成粽子的钟炎,幽幽开口。
“想跑?你以为自己能跑得掉么?”
王牧机智敏锐,对太子钟炎再熟悉不过,他迅速发现混入队伍之中的钟炎,将他妄图偷摸跑出大祈的后路斩断。
钟炎屈辱地跪在地上,望向萧景珩的眼神中充满怨恨和不甘。
“就算你抓了本太子,本太子也不会投降,你这个昏君!让大祈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若非本太子出手,现在有没有大祈都另说,你竟然还敢回来!呸!”
萧景珩眸色微寒,并未看他,只冷声吩咐萧十一。
“通知下去,大梁战俘之中愿意投降之人可饶命,不愿意投降之人,则当场处死。”
钟炎瞬间瞪大了双眼:“你,你还敢杀了本太子?!你是要跟大梁作对吗?”
萧景珩单手抵至额角,指尖轻点着太阳穴,面色幽幽盯着钟炎却并未言语。
下一秒,大殿之外骤然响起士兵哀嚎的声音,随即又戛然而止。
此起彼伏,听得钟炎心惊胆战,腿软得险些倒在地上。
他终于面露惊恐,声音颤抖着大喊,甚至忘了自己尊贵的身份。
“本太子警告你,你若是敢对我做什么,我父王定不会放过你!到时大梁百万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