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初弦吃吃笑了起来,“到现在这个时候还盼着你的情哥哥来救你?”
又自问自答,“痴人说梦!”
尾音狠厉。
这世上的有情人,就活该生离死别!
乌初弦冷声道:“把她带到里面,好好‘调教’一下。”
大琰的长公主可比寻常的试验品珍贵,虽然不乖,但值得花时间和心思好好控制。
乌初弦目前还未完全掌握控制活人的办法,此前让孟月歌刺杀孟淮之就未能成功,只伤了对方。
想到这里,她被孟月歌惹恼了的心情变得平复了些,眼睛里又结了霜。
她要在孟月歌的身上将掌控活人的法子试个遍,直到她再也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喂给蛊虫。
得了令的护卫动作迅速,立刻将孟月歌架了起来,拖向黑黢黢的室内。
傅江言这才发觉,乌初弦的属下其实一直未曾远离,始终监控着这里的一切变动。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控制下,若是刚才他有半点异动,送入室内折磨的人恐怕又要多一个。
傅江言亲眼看见过弟弟惨死的尸体,喉咙里涌起一阵干呕之意,趴在一边狼狈地吐了起来。
可吐出的只有胃里的酸水。
乌初弦皱了皱眉头,眼角眉梢全是嫌弃。
但想到对方是条听话的狗,便多了些耐心,迈着轻巧的步子站至他的身前,第二次伸出手,逗狗一样拍了拍傅江言的头。
傅江言的脊背僵硬了,微微颤栗。
孟月歌的双腿无力地拖在地上,与他几乎是擦肩而过。
交汇的瞬间,他听到这位长公主口中念叨的人名又换了一个。
“卿……卿……”
是慕云卿!
她们两个也有交集!
傅江言的眼神一变,身侧的手立刻攥住了衣物,整个人就像是泡在岩浆里,呼吸之间全是焦灼。
“这是谁?”卿卿两个字同样也传入了乌初弦的耳中,让她皱了皱眉。
这个陌生的名讳使得她心头一悸,莫名其妙想要知道更多。
傅江言不同寻常的反应自然也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但是他并没有如实回答,眼睛慌乱地四处乱瞟,却还是自以为掩饰很好地摇头。
静谧像是一根针,刺着傅江言的心脏。
就在他险些觉得胸口快要爆炸时,乌初弦扯动嘴唇,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
对方的眼神与利刃无异。
傅江言在煎熬中强迫自己抬起头与她对视。
时间仿佛被分割成了好几块,片刻也变得漫长,他耳中能听见自己胸膛中心脏的跳动声,不由自主就用上了示弱的神情,眼角垂了下去,显得可怜巴巴。
乌初弦歪了歪头,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没什么。”
她的态度像是要将这件事情给轻描淡写揭过,傅江言也不是那么不识趣,很快就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他甚至没有勇气去思考对方是不是相信了自己的说辞。
乌初弦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反身去了室内。
眼下,她最喜欢的玩具正在那里等着她。
傅江言听着脚步声渐渐远离,松了一口气,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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