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像是昱国这些小国，加入咱们联盟就是来送钱的，等到事成之后，保准一口肉汤也喝不到。”
“想想那个昱文王巴结的样子，就算是个皇帝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得看你我的脸色，咱们虽然是个小官，过得反倒比那个皇帝舒坦。”
“那个昱文王信任巫女，事事都要看那个女人的脸色，我就想不明白了，那个女人莫不是爬上过他的床，所以才被当成祖宗似的供着？”
“哈哈哈哈，兄弟妙言啊，说的真妙啊！”
……
几道黑影起落，顷刻间就站在了屋前，在月色下，他们发青的脸色尤其可怖，而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密密麻麻如同蜘蛛网一样密布。
仔细观察，这些人的胸膛没有起落，就像是不会呼吸一样。
真正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也不过如此。
他们静默地站着，巨大的黑袍将面容全部遮住，与黑夜融为一体，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命令。
而在屋内，哄笑声一直未曾停止。
魏国的使者打了一个酒嗝，倒在了羊皮褥子铺的软塌上，“等着咱们将那慕姓女子围起来，就算她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包围圈，只能求死。”
想象着大军破开雁城城门的画面，众人又齐声笑了出来，完全没有注意到离他们越来越近的危险。
只有叮铃铃的响声细密地扎进了耳朵中，激起了一阵胆寒。
有人坐了起来，“外面是不是有声音？”
“有什么声音，你别不是幻听了吧？”其他人不以为然，齐声反驳。
可是先说出这话的人脸色却越发不对，急着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扬声去叫守门的护卫。
嚎了好几嗓子，也无人应答。
这下，所有人都察觉出了异样，喝进肚子里的酒变成了冷汗，人也清醒了不少。
“啪——”
一阵风吹过，没有关严的窗户猛地一下打开，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接着众人便闻到了从风中带来的血腥气味。
“不对——”喊叫声戛然而止。
守在门外的几道黑影此刻齐齐涌入了屋内，手起刀落，几下便抹了他们的脖子。
对方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甚至连疼痛都未察觉，就成了刀下的亡魂。
死得猝不及防。
鲜红的血滴从那几道身影手中抓握着的刀尖滴下。
他们的身体似乎还有些僵硬，杀完人之后摇摇晃晃，费了一番功夫才站稳了下来，双眼无神地看向前方，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好像全然不知。
门被打开了。
前方的黑暗中，逐渐走出来了一个人影。
一身黑袍的乌初弦脚步轻快，得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发出了银铃一般的笑声。
她身上用作配饰的铃铛随着她的脚步叮叮作响，与笑声全然融为了一体。
她站定在屋内，视线在死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真好。
这些欺辱她的人，最终还是死在了她的手下。
昱文王谄媚地跟在她的身后，看到死人略微有些不适，但心底的喜悦还是压过了一切。
“圣女，你的实验是不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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