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生出一种被偷塔的感觉,自己的宝贝孙女居然会喊别人‘大哥哥’?
怎么听都有种情妹妹喊情哥哥。
“爷爷。”小梦浑然不觉,清纯的眸子因为燕北疆的苏醒,尽喜色。
“咳咳——”
燕北疆咳嗽了两声,感受了一下身体,发现体内的煞气烟消云散,再去探查气海,不由不得一惊。
陆明将燕北疆脸色看在眼中,知道他发现了气海中的那只蜥蜴。
“燕将军,此物乃煞气所化,目前看来对您并没有什么危害。”陆明开口解释了句,“而且,它已经将凝聚成珠的血煞珠吞入腹中,对您来说倒也不是坏处。”
燕北疆震惊归震惊,眼下身体已无大碍。
“多谢小友,若是不嫌弃可以和小梦一样,喊我一声燕爷爷……”
燕北疆见陆明不大,陆明又救了他,有意想要拉近两者间的关系。
只是,他话刚说完,旁边的华长生不乐意。
“燕北疆,你什么意思啊?让我老师喊你一声爷爷,那我岂不是也得喊你一声爷爷!”
华长生吹胡子瞪眼。
燕北疆愕然,转念一想便想通了。
华长生一生醉心于医术,可以说,除了医术之外,他什么都不认。
陆明在医术一道,定然有让华长生佩服之处,所以才会心甘情愿拜他为师。
燕北疆神色恢复如常,起身坐起来,对华长生一笑,“华老头,咱们各论各的,我想陆先生应该也不会怪罪。”
燕北疆对陆明以先生相称,华长生脸色这才转好。
他上前,帮燕北疆把了个脉,原本衰弱至极的脉象,此时蓬勃有力,宛如十八岁的男子一般!
“简直就是奇迹啊!”华长生有些感慨,又有些激动,“老师医术天下无双,足以有起死回生之妙。”
燕北疆收回胳膊,感觉从来没有过的舒坦,甚至隐隐感觉自己的修为到了一种玄妙的境界,模糊朦胧,高于大宗师,却仍在大宗师境界。
燕北疆没多想,目光落在床边的一摞书信之上,目光顿时一凝,一股恐怖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顺手打开最上面的一封信,扫了眼之后,目光射出两道如实质的杀气。
“北疆蛮国,简直不知死活,当年没有把他们灭国,简直太过仁慈!”
燕北疆怒声喝道,手中的信瞬间化作粉末。
随后,他又打开第二封第三封第四封。
燕北疆脸色阴沉如水。
“好好好,我昏迷了半年之久,北疆宵小真当我燕北疆死了,哈哈哈——”
燕北疆大笑,笑声如阵阵冬雷。
驻守在外的众将士们听到燕北疆的大笑声,纷纷跪地,齐声喝道:“战神无恙!永保山河!”
“战神无恙!永保山河!”
声音回荡着,令人心神振奋。
陆明也被这种军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所感染,只觉得热血沸腾,胸腔里好像有一团火要窜出来。
燕北疆下床,目光北望,“小梦,爷爷要继续北上了。”
小梦目光一暗,露出不舍,“爷爷,您——您能不能不去了?”
“小梦,爷爷一辈子都在战场上,就是死也要死在那,穿上了这身戎装,就没有脱下来的道理!”
燕北疆宠溺地摸着小梦的头,声音难得轻柔,“爷爷知道你们都觉得爷爷老了,该颐养天年,享享儿孙福了。”
“但爷爷肩上的使命太重了,北疆蛮族扰我华夏千年之久,如野草般,烧不绝,斩不尽,需要有人世世代代镇守。”
“小梦长大了,待你出嫁那一日,爷爷定亲自送你。”
小梦闻言,脸颊微红,“爷爷又取笑小梦。”
陆明在一旁听着燕北疆的话,心中颇感震撼。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有大抱负的人。
更别说什么保家卫国,镇守边疆,那些对他而言离得太远。
可此时此刻,面对燕北疆这位镇守边疆六十载的华夏战神,他骨子里流淌着的华夏男儿血变得热血沸腾。
有些明白了那句男儿何不带吴钩。
燕北疆有些不舍地收回摸着小梦脑袋的手,看向陆明,“我还是之前的那句话,陆先生我是燕家世代的恩人。”
“日后,陆先生有用得着我燕北疆和我燕家的地方,尽管开口。”
陆明收回思绪,将那种热血的情绪压下去,点点头,对燕北疆道:“燕将军,血煞之气虽然压制下去,但身体还需要调理几日。”
说着,陆明用旁边的笔墨写了一副药方,交给燕北疆,“都是普通的草药,燕将军一日两次,连服三日便可。”
燕北疆接过药方,看都未看,直接揣进怀中,“多谢!”
说完,燕北疆穿上搁置在旁边数月之久的戎装。
戎装上身的那一刻,他不再是小梦的爷爷,而是镇守边疆的北疆战神!
燕北疆深提一口气,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陆明、华长生和小梦忙跟上去。
小院外,早已跪满满将士,纷纷朝燕北疆行礼。
“恭迎北疆战神!”众将士们再次齐声喝道。
燕北疆不禁暗自感慨,身体没有毛病的感觉真是太特妈的爽了!
“黑狼,北疆局势如何?”
燕北疆对跪在最前面的其中一人大声问道。
黑狼起身,朝燕北疆行了个军礼,汇报道:“回战神,北疆蛮夷对我华夏边疆线进行多次骚扰,皆被我军击退!”
“但——北奴国夜袭边陲小镇,造成几个百姓伤亡。”黑狼声音弱了几分。
燕北疆目光一冷,黑狼遍体生寒。
“混账,北奴简直不知死活,这次,定要斩了北奴王的脑袋!”
黑狼没敢说话。
北奴不过是一个游牧小国,整个国家也不过百万人。
这么多年敢时不时的骚扰华夏北疆,还不是因为有西方诸国势力在背后撑腰,将北奴作为一枚棋子,牵制华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