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说这样绝情的话,你明知道思安哥他有多在意你,你还这样伤他的心。听说你不见,他四处寻你,跑丢了一只鞋都不回去穿,怕耽误时间。”
薛晴低头一看,果然许思安一只鞋子不知所踪,脚上的袜子沾满泥土和杂草,现在用稻草随便绑着,当做临时鞋子。
“怀疑你在火场,不顾生命安全三番五次往里冲,你要知道,他是家中独子。你以为你多高尚,跳出来不顾青红皂白的指责他一通。”
“你以为他不想替你说话?你以为他不想问问你原委?可这一晚上你在哪儿?所有人都说是你的,所有人都在看他笑话,难道他要自欺欺人说不是吗?”
沈明珠这话可谓是字字诛心,将逐渐跑偏的话题拉回来。
“我说这话思安哥肯定不爱听,你也别怪我心直口快,他不是不让你同异性交往,是陆景阳他太特殊了。”
“人靓条顺还幽默,踏实肯干还卖力,脑子聪明又活络,为人仗义小弟多,别说招小姑娘喜欢,佩服和欣赏他的男人也不在少数,可偏偏这样的人他只对你好。”
“哥哥总问我要如何讨好女孩子开心,他想了很多法子,也不让你像和陆景阳在一起时那样开心。是你的不拒绝让他感到不安,是你的区别对待让他感到自卑焦虑,他提结婚见家长,你一推再推。”
提到这事儿,薛晴有话说,她也是有美女包袱的,谁会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抠鼻子放屁打嗝,她不得保持形象笑不露齿啊,谁像跟傻屌陆景阳在一起,他踩狗屎她都想放炮庆祝一下。
至于结婚,那不得矜持一下下,一口就答应搞得她有多恨嫁。
然而这些小心思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说,憋气,说了太毁形象。
“现在出了这种事,你让他怎么冷静,怎么不怀疑,你还挺理直气壮,挺委屈的,你要真和陆景阳没什么,怎么找到他,你就出现了?”
有好信的社员也忍不住问:“就是啊,薛知青你这大晚上的去哪儿了?”
“我哪也没去,就搁知青点呢。”薛晴拉过李一童和王若楠,“不信,你问她俩。”
社员懵了:“啥?找了半宿的人就在知青点?”
别说社员,知青们也懵了,村子都翻个底朝天了,人在家里。
“你不是表彰大会喝多走丢了?”
“我什么时候喝酒了,整个表彰大会滴酒未沾。”薛晴矢口否认,“这事儿,李琪琪能给我作证,我们一晚上都在一起,吃过什么喝过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众人的目光落在李琪琪身上。
李琪琪受气包般弱弱的说:“小晴,你真喝醉了,连道都走不明白了。”
“我喝啥了能醉?满打满算就喝了一杯你给的荔枝汽水,汽水也能醉?胡诌你都诌不明白。”
负责采买的社员犯嘀咕了:“不是,除了橘子味汽水就是大白梨哪有什么荔枝汽水,你喝得是汽水吗?”
“怎么不是,琪琪说是汽水厂的新口味,她在沪市经常喝,不就辣点有些呛鼻,难喝点吗?怎么就不是了。”
众人:……你喝的那是酒吧。
“李琪琪?”
李琪琪对上大家伙的目光:“可能……是我把汽水和酒弄混了。”
薛晴后知后觉地按着头:“难怪……我头这么疼,那不是荔枝汽水是酒啊?你没喝过你吹什么牛啊?折腾大家一晚上,你开心了?”
“对不起小晴,我弄错,我确实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三四个小时不管。”
薛晴挑眉,这充裕的时间差很难不多想啊,她这闺蜜还不死心呢。
“不是,李琪琪你什么意思,这儿离知青点八竿子都打不着边,咱们怎么可能走到这儿?”
李琪琪咬着下唇:“我当时也错喝了两杯,可能是转向了走错路,不过地点我记得清清楚楚,不会错的,咱们就是在这儿走散的。”
“李琪琪,你确定你只是喝了两杯,我看你是喝断片了吧?你忘了,咱俩回知青点后,我说去洗漱,你还让我连你的热水也带出来。”
“我就去灶房烧个水,你给我忘了不说,还招呼全村老少不睡觉的找我?”
这场双方都在说谎的对峙,谁逻辑链清晰,谁就更容易获得相信。谁声大,谁话密,谁就更有说服力。
“你是不是现在还没酒醒呢?”
李琪琪摇头:“我醒了。”
“你醒了,我看你还醉的厉害呢,刚才你跳出来问我怎么从大火里逃出来了。我就纳闷了,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原本应该在屋子里呗?”
“那门上挂着铁链,我怎么进去,你给我扶进去的?那你给我和陆景阳锁一起,又放把火,是啥意思?你准备烧舍利子呢?”
李琪琪脸色一白,这事儿她可不敢应。
“没有,我刚才一时心急说错话了,我不是那意思。”
薛晴挑眉:“那你是说,我自己和陆景阳进去,透过门缝用铁链把门锁死,又点了把火给大家拢个旺火庆祝庆祝?这事儿没第三个人完不成吧?你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是第三个人吧?”
李琪琪双腿打颤:“不是,我可能是酒没醒,刚才胡言乱语呢,你别当真。”
薛晴一改方才的严肃,笑了:“我就说你还醉着呢,你不信。你看你这酒量,以后还是别喝了,你看这事儿闹的,你自己难受就算了,你还拉着大家跟你遭罪。”
众人打着眉眼官司,心中惊涛骇浪。
假设薛晴在知青点,那么这就是两个醉酒娃子闹的乌龙。
假设薛晴不在知青点,那就是有人蓄意谋杀,还要造桃色绯闻搞臭二人,细思极恐。
当然也有思路清晰的知青:“不对啊,李琪琪是晚上十点回来的,十二点发现你不见,我们就出来找了。你烧个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