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他意图不轨就和他扭打在一起。他见打不过我,便拿出刀子刺伤了我,搏斗之中,刀子掉落,很不凑巧的戳在地上。”
“我气不过,就将他按在地上狠命的捶,压根没注意到刀子戳在了他的后背。记住,他不仅想占便宜,还想杀人灭口。”
薛晴点点头,情绪也稳定了不少,有些后怕。
“要是我杀了他怎么办?”
“那我就和你毁尸灭迹,要是被抓了,我就替你坐牢。”
陆景阳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没事儿,薛晴,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出什么事儿,我帮你兜底。”
眼看拖拉机近了,两人相视一笑,开始了默契的表演。
“我打死个你不当人的畜生!”
“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你别打了。”
男人的怒吼,女子的哭腔,颤动的庄稼,分外吸人眼球。
拖拉机手停下车,循声找了过来,就看见一头发凌乱的女子,抱着男人的腰,试图阻拦,看不清啥模样,瞧身量倒是挺标志。
男人攥着双拳,怒不可遏。
地上躺着村里的二赖子,上衣脱在一边,裤子半褪,他还有什么不明白,上前踹了他两脚。
“二赖子,别躺着装死了。”
感觉不大对,这人怎么软啪啪的?他试图将人扶起,结果摸了一手湿乎乎的粘稠液体,探头一看后背插了把刀。
“杀人了!”
桃花公社,公安处。
陆景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交代了一遍。
去城里办事,远远瞧见同村女同志,想追上去结伴而行,就目睹了施暴场面。。
他紧赶慢赶,可算赶上了,将人拎着揍了一顿。
结果那畜牲不服气,趁他们离开,掏出匕首刺了一刀,这给他刀急眼了。
“我琢磨着,他还拿刀子,铁定不止是想霍霍人家女同志,他还想杀人灭口,掩盖自己的罪行。这种人你不教训他可不行。”
公安王政拍桌:“我问的是,你有没有拿刀捅受害人。”
“我没。”
“那刀怎么扎到王二赖子的后背的?”
陆景阳先是一愣,然后脸色就不好看了。
“你怀疑我?我冒着被捅死的风险在那里见义勇为,你怀疑我?
我tm哪儿知道刀子是怎么扎上去的,老子又不是打不过他,还用得着动刀子?捶都能给他捶出屎来。”
“你tm啥意思?你觉得老子是那种捅了人不敢认的怂包?你去村里访一访,老子陆景阳的大名。
老子做了就是做了,老子没做,你就是把屎盆子叩老子头上,老子都不认。”
刘希看着同僚王政,轻咳了一声,让他注意态度。
一般公社只设一名公安特派员,这个案件特殊,它发生在陈大村是清水公社的管辖区域,却牵扯了桃花公社的社员。
所以是两边一起审,各有偏袒。
“陆同志,你别激动,你的情况我们了解,我们想问一问女同志的情况。”
陆景阳现在光着膀子,他的半袖拿去给她罩脸了,就是不想让外人瞧去她的样貌,乱嚼舌根。
“不行。她现在受了刺激,一靠近男同志就吓得发抖,还没缓过劲来,你们有啥问的就问我?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两个人好说歹说一通劝,可算说动陆景阳应允。不过他们得赌咒发誓,签保证书,绝不会将女同志的消息泄露出去。
陆景阳将薛晴领进屋,让公安同志验伤,脸上肿着的手印,嘴里咬破的肉,有颗牙都松了,看着是遭了不少罪。
录完口供,陆景阳还要拿过来看,逼着公安将本名隐去用化名。
平时出个恶性事件,一个点就弄完了,有陆景阳这个硬茬子搅和,硬事折腾了三个点才结束。
清水公社的副书记推门进来,出了这事儿让桃花公社瞧了笑话不说,还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害得他一直被挤兑思想工作不到位。
心里正窝火呢,就瞧见薛晴的打扮,黑白相间的条纹衬衫扎在藏蓝色牛仔裤里,配一条褐色小牛皮方扣的女式腰带。
即便脑袋上罩块布,也不影响她散发的熟女气质,瞧那盈盈一握的腰身,那个男人不想搂。
“难怪让人给盯上了,瞧瞧这小姑娘打扮的跟港城明星一样。”
彼时,像港城明星可不是什么好话,大家崇尚朴实无华,这种靡靡之风是资本主义的毒瘤,影响社会安定。
陆景阳这火蹭的就上来了,冲上去就给了他一眼炮,将人打了个乌眼青不说,还一脚给蒙在墙角。
他动作太快了,两个反应迅速的公安都没料到,等他又补了两脚,才给拦下。
“你tm会说话就说,不会说你就老子闭嘴,老子看你也挺骚的,就能把你按树林子上了,嘴贱的玩意。”
“不仅长的欠揍,穿的也欠揍,怎么你被打是活该呗?”
刘希倒吸冷气,虽然人家说话是欠考虑,但好歹也是官儿,即便在咱们公社,你也不能这么嚣张啊。
他暗示道:“这是领导,清水公社的副书记。”
陆景阳嗤之以鼻:“我管他什么领导,他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满嘴喷粪,我也是要抽他的。
就他这思想、这觉悟能领导出个什么好玩意来?
难怪清水公社出这种败类,感情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有什么样的好领导,就有什么样的好社员。”
“就清水县这作风,我明天就通知全县女同志,路过绕着走,谁知道你穿的符不符合他们村爽流氓的标准。”
清水公社各位领导感觉又矮了一头,恨不得将副书记的嘴巴缝上。
“该交代的我们都交代了,你们尽快查,别放过这种作奸犯科企图谋杀的恶人,也别欺负好人,有事找我,别找她。”
陆景阳领着她往外走,路过还踹了副书记一脚。
“别怕,亏得那瘪犊子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