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一跤摔的挺别致的。”
陆凛言有点阴阳怪气道,但抬眸看向她时,眉眼又瞬间温软了几分,透出几分无奈。
看来还是一只笨肥啾。
唐唯只得尴尬笑着,继续把谎圆下去,“是挺别致的,我也没想到绊住我的那个石头那么大。陆凛言,你和保叔先吃饭吧,这点伤我自己处理就可以。”
闻言,陆凛言顿了一下,“保叔,拿医药箱。”
随后松开她的手腕,“你,去沙发上坐着。”
保叔拿来医药箱,找出碘伏和医用棉签。
起初,陆凛言让保叔给唐唯消毒上药,自己则在一旁看着。
保叔还是第一次干这种活,下起手来自然把握不好力度。
他看到唐唯疼的直皱眉,心脏某个地方忽然陷了下去。
像是变了一个人,陆凛言很自然地接过保叔手里的棉签,小心翼翼地轻拭伤口,手法十分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唐唯原本紧皱的眉头蓦然松开,取而代之的是满脸享受。看到陆凛言细心地为她处理伤口时微蹙的眉头,好似他在养护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清冽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暖意。
在这个角度,唐唯还能欣赏到陆凛言的绝世美貌,长长的睫毛洒下一片阴翳,高挺漂亮的鼻梁,薄唇如
丹,完美的下颚线下藏着精致性感的锁骨,再往深处看,微微敞开的领口下,唐唯隐隐约约看见了结实紧致的腹肌……
小脸猛然微微涨红。
唐唯赶紧收回了目光,有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心想着原来坐在轮椅上也能维持这么好的身材吗?
不明所以的陆凛言刚好抬头看见这一幕,深邃狭长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疑问。
她的脸怎么有点红?
难道她对碘伏过敏?
陆凛言不安地放下手里的沾了碘伏的棉签,问:“唐唯,你对碘伏过敏吗?或者其他药物类。”
“啊?”
唐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猛摇头,“没有没有。我好像没有过敏的东西。”
“哦,手。”
“好。”
唐唯乖乖把手递了过去,继续沉溺在陆凛言细致认真的模样。
待他处理完所有伤口,保叔这时正好端了两杯新鲜桃汁递给两人。
唐唯接过桃汁,尝了一口后,下意识地顺口问了句,“保叔,所有桃子都拿去榨汁了吗?”
“没有,还留了几个给您。”
唐唯愣了一下,有点意外,“就给我一个人留吗?”
“是的,少爷他虽然喜欢桃子,但一向只喝新鲜榨出来的桃汁。”
此话一出,两人握着桃汁的手都不由得一顿。
虽然桃子本身就是买给陆凛言的,但这样被保叔暗戳戳挑明,唐唯面上还是一阵尴尬,十分不自在,狂喝桃汁掩饰眸底的紧张和尴尬。
殊不知装作一脸不在意的陆凛言,喝桃汁时,情不自禁地微微勾起唇角,竟觉得今天的桃汁比从前喝过的桃汁还要甜上几分。
……
几天后。
唐唯前脚在办公椅坐下,后脚唐伊就带着两个保镖闯了进来。
“进来不会敲门吗?”
唐唯冷声道,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后,视若无睹地做自己该做的事。
唐伊对她的态度很不爽,一下子勾起她心底的怒火。她压了压嘴角的怒意,勾唇道,“不好意思啊姐姐,都怪妹妹今个儿太高兴了。”
她趾高气昂地走到唐唯面前,从包里拿出一封精致的请柬放在她面前,“下周五就是我和知奕哥的订婚宴了,爸妈都希望你和陆凛言能来参加,记得打扮的正式一点,别给我们唐家丢脸!”
请柬放在桌子上,唐唯一眼没看,语气淡漠:“我还以为你们早就举办订婚宴了。”
唐伊一听这话,脸都差点气抽。
要不是因为婚纱会馆那事,订婚宴能被延迟到下周五吗!
还不是怪她这个贱人!
唐伊咬了咬牙,随后又忽然想起了
某件被她落下的事,嘴角扬的老高了,“这还不是为了能让你名正言顺参加我跟知奕哥的订婚宴吗?”
“现在大家都知道你为了一个陆大少夫人的头衔求爸妈把这门婚事给你,甘愿放弃许家少夫人的头衔,去做有名无实的陆大少夫人!”
唐唯顿了一下,眸光微沉,握着鼠标的手指略微收紧。
说心里不生气自然是假的。
散布这样的谣言无非就是把自己跟唐家撇清,给唐伊继续立一个清纯温婉的玉女形象。
唐唯冷静了下来,仍然没看一眼唐伊,选择直接把嘲讽度拉满:“那也恭喜你终于偷到了许家少夫人这个头衔了。”
末了,她又故意停顿一下,“哦不,是抢来的。”
唐伊似乎对抢这个字十分敏感,触动了她心底最深的怨念。
她冷笑了一声,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唐唯,到底谁是小偷,谁是劫匪,你自己心里没有一点数吗?!要不是我爸妈把你从孤儿院领养,你能过的上这么好的生活吗!你会跟许知奕相遇吗?!”
“要是没有你,唐家大小姐是我!跟许知奕相遇相爱的也只能是我!是你抢走了本属于我的身份和光环!现在,请你离开这个位置。”
唐唯愣了一下,对她最后
一句感到非常不解,“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这家工作室已经隶属于我了!”
清冽的眸子里快速闪过一抹震惊。
唐伊像是出了一口恶气,心情十分愉悦,让保镖把那份拟好的文件递了上来,狠狠地戳了戳那份文件,“不信你看这份文件,现在拥有这家工作室的法人是我唐伊,要是当年没有我爸投资的那笔钱,你真以为这个破工作室能开的下去吗?我现在只是不过连利息带本把原属于我的东西拿了回来而已。”
唐唯愣了一下,目光缓缓移到那份文件。
她都不需要拆开看去证实。
因为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