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论她头上那个陆家少夫人的头衔,光她一个裴家大小姐的身份就不好得罪!”
“但她只是个半途被认做的裴家大小姐!又不是养女,虚有其表罢了!”
“可她背后还有陆凛言这座靠山!”
秦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捶了两下拐杖,不禁心想他这个孙女到底是真糊涂还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秦洛菲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眸底快速闪过一抹狠戾,“人死了,所有的靠山都是假的!”
此言一出,震惊所有在场的人。
秦老爷子更是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
疯了!
他孙女真是疯了!
他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警告道,“秦洛菲,我警告你不许再说出这种话来!从今天起,你一步也不能踏出这秦家大院!给我在房间里好好罚抄秦家训诫,没收一切通讯工具!”
“什么?!”
秦洛菲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爷爷你不能这样做!这是非法囚禁!”
“你还知道这是非法囚禁?”
秦老爷子冷哼了一声,“你当初派人去害唐唯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自己触犯了法律!”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他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要离开。
秦洛菲下意识地想站起来挽留住他,却发现腿早已酸麻,一下子摔在了面前那堆碎瓷片上,尖锐的碎
片滑进肉里,秦洛菲疼得呲牙咧嘴,不一会儿地上的茶水混合进了不少鲜红的血液。
秦夫人和秦父连忙赶过来将她扶起,满脸心疼地查看起她手上的伤,吩咐人去拿医药箱。
秦洛菲站稳后却一把甩开他们,“你们刚刚去干什么了?一句话不说,现在来又有什么用!”
秦夫人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到底,还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太失败了。
“你这是什么话!”
秦父脸色蓦然冷了几分,“你自己做错了事还要把原因归咎到我们头上吗!我跟你妈有没有说过让你放下陆凛言?他已经结婚了!就算他丧偶了,也轮不到你去嫁给他!”
“可是当初说好会让陆凛言离婚后娶我的!”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
“既然这样,我自己事我自己做主,你们谁也别管!”
……
陆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陆凛言轻捏了捏眉头,将桌上一堆处理完的文件摞到一旁,深邃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疲惫。
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
陆凛言顿了一下,轻靠在办公椅,缓缓阖上眼,“进。”
林秘书这才推开门,领着席琛进门后又缓缓退下关上门。
“这么累?马上就要过年了,你这样的状态我替嫂子很担忧。”。
听到久
违的声音,陆凛言微微一怔,缓缓抬起眼皮,看着席琛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娴熟地为自己沏一壶热茶。
“知道要过年了,你才舍得回来?”
陆凛言微微勾起唇角,坐在他对面,轻抿了一口热茶,眸光晦暗不明,“有什么收获么?”
“当然有。”
“不过,”席琛眸光一转,“有好有坏,你想先听哪个?”
陆凛言放下茶杯,神情淡淡的,“好消息吧。”
“我查到了陆景泽的真实身份。他是周伟宏的私生子。当年周伟宏趁陆立群出差,酒后乱性,强暴了秦宛。”
“有趣的是,周伟宏的儿子,周厉,并不是他亲生的,他夫人没有生育能力,周厉是抱养而来的。”
所以陆景泽有真正属于他的靠山了。
深邃狭长的眸子划过一抹不屑,陆凛言淡然开口道,“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
“嗯。不过你还是要多注意防备,未来的某一天,出现在你面前的陆景泽,兴许就不是坐在轮椅上的了。”
席琛神色微微有些凝重,又轻抿了一口热茶。
陆凛言轻嗯了一声,继续问道,“所以坏消息是?”
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席琛敛下眸光,轻笑了一下,“云溪她云游回来了。”
陆凛言愣了一下,这云溪正是当年治好他
腿疾的神医。
他神情淡淡的,瞥了一眼席琛,“她在你那儿?”
“嗯。她还不知道你结婚的事情。”
席琛放下茶杯,抬眼看他,“你明白的,她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拿起茶壶往即将见底的茶杯添了些茶水,“这份恩情难还啊,就不知道云溪会开什么条件了。”
闻言,陆凛言微微蹙眉,心底忽然腾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云溪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曾想以重金酬谢她,她却表示钱太俗,说是以后有缘再见,再让他还这份恩情。
他敛下眸光,语气冷了几分,自然明白席琛话外的意思,“以身相许这条可没在范围里。”
席琛只是笑笑不语,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热茶。
陆凛言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该回家陪老婆了。
唐唯早已经办完工作室和liberty的年会,开始休年假了,等明晚陆氏集团的年会结束后,他也可以开始休假好好陪她了。
想到这,深邃狭长的眸子不由得浮起一层暖意,残留着几分缱绻。
“要回去了?”
席琛慢悠悠地放下茶杯,他这才喝了几盏茶,陆凛言就要回去了。
他们都好久没见了吧?
谁知这时陆凛言轻飘飘地问了一句:“不回去陪你?”
席琛:“……”
我走还
不行?
两人这才一起乘坐电梯离开大厦,本要在门口分道扬镳时。
云溪一身浅绿色袄裙淡然出现,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她的眉眼很淡,却也别有一番古典温婉风味,像是画上一袭白衣戴着面纱的神秘女子。
席睿扯扯嘴角,“云溪你是特意来找凛言?”
“嗯,我想着回来有许些天了,是时候也该来见见你了。”
云溪轻声道,抬眸看向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