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景泽只是缓缓抽了口烟,“现在我们拥有秦氏集团多少股份?”
“加上那些散户手里的话,我们目前有百分之二十。”
“既然这样,秦洛菲这颗棋子也没什么用了。你就随她去吧,她不是想当陆家女主人吗?你就让她去折腾,最好让她把唐唯搞死。”
陆景泽勾了勾唇,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那双冷血的眸子在大片烟雾下若隐若现,流露出几分轻蔑和玩味。
张逸只是沉默着抽着烟。
按现在这个情况来看,秦洛菲的确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新树立的形象一崩就很难挽回。
只是想到秦洛菲以后会家破人亡……他竟然会有点于心不忍。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张逸问道。
他深知如果放任秦洛菲不管,她迟早会出事。
陆景泽抽烟的动作微微一顿,斜睨了他一眼,“你在担心她?”
张逸顿了一下,抽了口烟,眸光晦暗不明,“没有。”
“最好是没有。”
陆景泽勾了勾唇,缓缓抽了口烟,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张逸。
……
某高档私人会所。
“陆总,根据调查,这才是姜惠的真实资料。此前我们找到了好几位跟姜
惠在同一家发廊的员工,她们均表示没有见过这个人。而且曾经跟李智有过纠缠的那名员工,在离开发廊后,就客死他乡了。”
林秘书将这半个月来苦苦搜集的资料递给陆凛言。
闻言,陆凛言的眉头只是轻皱了下,深邃狭长的眸子里没有一丝诧异。
只是这样一来,自家老婆的亲生父母再次变得扑朔迷离。
他接过那沓资料,翻看起来。
林秘书见状继续说道,“这姜惠原是京都电影学院的一名学生,因为一些丑闻,被迫肄业。后跟蔡武谈恋爱结婚,生下蔡宇。而杨漫也并非她的侄女。这两人,的确都是由秦洛菲一手安排的。”
“跟陆景泽有关系吗?”
林秘书顿了一下,随后摇摇头,“没有。”
陆凛言沉思了会儿,放下手里的资料,“再查一遍那天的亲子鉴定报告,彻彻底底再查一遍。”
话音未落,包厢的门忽然被推开。
席睿拿着一根丝带缠在席琛身上,笑嘻嘻地拽着自家哥哥往房里走。
两人的目光对上那双深邃狭长的眸子时。
气氛有一刹那的尴尬。
陆凛言挑了挑眉,“这是你们兄弟的情趣play?”
“……”
席琛脸色微微一黑,将缠在自己身上的那根丝带取了下来,扔进席睿手里,调侃道,“他这是在学怎么把自己绑成礼物送给白雅雯呢,拿我在这练手。”
席睿的脸顿时猛然一红,“才没有的事。”
“嗯……把自己绑成礼物的求婚仪式,很别具一格。”
“陆哥,真没有这样的事!”
席睿急的把手里的丝带甩到他们面前,解释道,“你们真误会我了。你看这丝带像是拿来绑人的吗?啊不,绑礼物。”
两人这才把重点放在这根丝带上。
这根丝带虽是红色,但上面却有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像是某个时期遗留下的文字符号,采用某种特制手法印染了上去。
见他们相信了,席睿这才接着说道,“这是我一个朋友去南洋玩给我带回来的伴手礼。”
“他说这算是一种纪念品,是从利普纳维岛那边传过来的。”
说到这,席睿开始神秘兮兮起来,“听说这丝带是被用来举行一种仪式,用来绑上自己心爱之人,说是一种巫术,被绑的人会永远爱上施咒之人。”
“不过据说这种巫术已经失传很久了。现在这种丝带寓意着对方是一生所爱。”
“那你还绑在我身上?”
席琛扯扯嘴角,顿时有点无语。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这种丝带的寓意,席睿说他在研究一种新东西,就把丝带缠他身上了。
席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哥,我这不是好奇到底该怎么绑才会出那种效果嘛。”
关于丝带仪式,陆凛言略有耳闻,这正是在黎维亚族迁移到利普纳维岛没多久时流行的一种巫术。
族人倘若碰见不愿意跟自己结婚的心仪配偶,或者有任何逃跑想法的新娘,他们都会采用这种巫术,永远困住她们。
跟那条野蛮的族规倒是相铺相成。
只不过听说这只是传说罢了。
“也就你会信了。”
席琛无奈勾唇一笑,目光转向一旁沉默的陆凛言,“凛言,秦家那边你都打点好了?”
“嗯。陆景泽既然想吞掉秦家,那就假装让他吞掉好了。”
席琛轻点了下头,拿起桌上的茶壶,“听说他截肢了。”
“截肢?这么狠?”
席睿顿了一下,一脸惊讶,他虽然知道陆景泽肯定会再想办法站起来,但实在没想到是以这种方法。
“不然?”
席琛抬眸看了他一眼,为自己倒了杯茶,“你陆哥
都把人家两膝盖给打废了,除了截肢安假肢,我也想不到还能用什么方法再站起来了。”
席睿点点头,“果然还是陆哥比较心狠手辣。”
闻言,陆凛言幽幽地瞥了他一眼,微微勾起唇角,“不心狠手辣怎么坐稳这个位置?”
席琛笑了笑,喝了一口茶,随手拿起桌上的资料,“你还在调查姜惠?”
他翻了几页,便放下了,“看来你的直觉并没有错。这姜惠还真不是小嫂子的亲生母亲。只是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怎么解释?”
“姜惠不是小嫂子的亲生母亲?”
席睿接受信息有点慢一拍,赶紧拿起自家哥哥放下的资料翻看起来。
“这也正是我疑惑的点。所以我派人再去重新调查一次了。”
陆凛言沉声道,目光重新落在那份资料上,流露几分寒意。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小嫂子?”
一谈起唐唯,深邃狭长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