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赶紧紧急补救,“当然我的建议是,你足够信任席睿的话,完全可以不在意这点小事,但如果你实在在意,两人面对面聊一下也好。”
席睿虽然看着有点狡猾的愚蠢,但在这种时候肯定能想到应对措施吧。
唐唯笑了笑,笑的有点尴尬和心虚,难免不为席睿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白雅雯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她应该对这段感情多一份信任的。
说不定她觉得小狗躲着她,完全是她想多了,倘若后面日子里,他还是没有一点改变,那么她的确要找他好好聊一下了。
眉间的忧愁很快散开,白雅雯勾起一抹明艳的笑容,“我知道怎么做了。”
……
经过陆凛言几天的精心调理,唐唯的身体比想象的恢复速度要快许多,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老婆,下午的阳光很明媚,我们下去散散步怎么样?”
“好啊。”
唐唯欣然答应,正好她这几天待在病房里有点闷。
陆凛言微微勾起唇角,很自然地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虽然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但京都的春天还
是比较微凉的。
两人手牵着手,搭乘电梯来到楼下。
这家私人医院有一个很大的后花园,这会儿正是午后,后花园里有不少病人在这晒太阳,散步,十分热闹。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后花园里,身边投来不少羡慕的目光。
“老公,你说以后我们也会像他们一样吗?白头偕老。”
闻言,深邃狭长的眸子随着唐唯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两位头发发白的老人坐在长椅上,老奶奶穿着病号服依偎在老爷爷怀里,而老爷爷戴着老花眼镜,手捧着报纸,为她念报纸上的内容。
他的语速很慢,为了能让自己的老伴听清楚,他特意努力把每一个字念准念清晰。
陆凛言此刻在那双清冽的眸子里,看到只有羡慕。
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深了几分,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
他用很笃定的语气回答道,“老婆,肯定会的。”
“我想也肯定会的。”
唐唯勾了勾唇,继续牵着他的手往前走。
陆凛言轻嗯了一声,随着她的脚步往前走时,双腿忽然传来钻心般的疼痛。
深邃狭长的眸子猛然一沉。
腿下意识
地顿在原地。
这几天云溪迟迟没有给他药,他的腿疾复发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也越来越严重了。
现在每次疼痛过后,双腿有一种无力的乏累感。就像是他用了这双腿走了一段很久很久的路。
再这样下去,陆凛言很怕他的腿最后只能坐在轮椅上。
想到这,深邃狭长的眸子快速划过一抹不安和恐慌。
唐唯见陆凛言忽然不走了,不解地回过头,“老公你怎么了?”
见他的脸色忽然有些差,她忍不住蹙了蹙眉,心底有一股不安涌了上来。
陆凛言定定神,强忍下疼痛,装作一副没事人一样,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我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我们继续散步吧。”
那双清冽的眸子认真盯着那双深邃狭长的眸子,太深太黑,她什么也看不到。
唐唯抿抿唇,眸底快速闪过一抹失落。
她指了指前边不远处空着的长椅,勾起一抹笑容,“老公,我正好走累了,我们不如就去那休息吧。”
“好。”
陆凛言笑了笑,脸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两人在长椅坐下后,正好迎面
吹来一阵风,有点凉。
陆凛言下意识地伸手拢了拢她身上披着外套,目光依旧温柔带着宠溺。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的云溪眼里,心底就像是被狠狠扎了一下,差点痛的无法呼吸。
十年前,陆凛言也曾那样关心过她。
只不过那时,她的眼睛被药熏失明了,什么也看不见。
倘若她那时能看见,陆凛言为她披上外套时的目光也是这样温柔,这样宠溺吧。
云溪敛下眸光,眸子里的情绪依旧十分复杂。
刚刚瞧陆凛言停顿的那一秒,她心里很明白,这是腿疾又复发了。
早在一个月以前,她就该给陆凛言剩下的药了。
现在,她一拖再拖,对他来说是种煎熬,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倘若再拖上半个月,陆凛言的腿算是会彻底废掉,那么她之前做的那些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这是云溪最不愿看到的局面。
而她今天过来,除了想查看陆凛言的病情发展到哪一步了,还想再会会那位踩着她的努力上位的女人。
她的目的很明确,只要那个女人离开陆凛言,她就把剩下的药给他。
“
云溪。”
云溪顿了一下,转过身去一看,原来是席琛。
“不好意思刚处理了点事情,我们现在走吧。”
云溪点点头,回过头再看了一眼刚刚陆凛言和那个女人的位置。
发现他们坐的那张长椅早已空空无人了。
原来他们走了么……
云溪缓缓神,轻嗯了一声,跟在席琛身后,前往医院的住院部。
等她和席琛来到病房的时候,陆凛言正亲手喂唐唯喝粥。
见他们进来,唐唯愣了一下,当即夺过陆凛言手里的粥,脸微微有些红。
真是太尴尬了。
她明明没断手,自家老公非要想要照顾小孩一样喂她喝粥。
如果进来的是熟人还好,但偏偏熟人后面跟着一个陌生女人。
唐唯尴尬地笑了笑,“席先生,好久不见。”
话音刚落,陆凛言温柔地把勺子里最后一口粥喂了进去,手法很是娴熟。
唐唯也是习惯性接下那一口。
清冽的眸子正好打量着席琛身后的女人。
女人的长相是江南温婉那种感觉,单拎五官来看,并不精致出彩,但组合在一起,整体看起来很舒服,温婉中带有一丝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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