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下午六点。
这个时间段即便是东林镇也免不了堵车,祁天把车刚开上路,就被密密麻麻宛如一条长龙般的车辆给堵的水泄不通。
滴滴!
滴滴!
整条路上都响彻着催促和不耐烦的鸣笛声。
祁天卡在车辆中央,他一只手握方向盘一只手捂着小腹的伤口,额头已经溢出了冷汗。
之前一番打斗让祁天好不容易缝合愈合的伤口重新裂开,救人心切的他此时来不及去医院,只能用手捂着忍着疼痛,鲜血早已经把他小腹一大片衣服染红。
看着前方缓慢蠕动的车流祁天不由越发焦急。
西妃已经被抓走几个小时了,时间拖的越长她就越危险,就在这时祁天瞅准时间,看到前面旁边车辆起步后有一个空缺。
祁天打方向的同时立即一脚油门斜插进去。
滴滴!
“操XX 找死啊!”后方车辆避之不及险些撞上。
然而祁天无心理会。
他的车就这样斜着插进了旁边的车流,这让后方的一辆车的车主脾气立即上来了,摇下车窗忍不住对祁天爆粗口。
然而祁天此时满脑子都是西妃,捂着小腹强忍疼痛没有理会后方车主的辱骂,正所谓路怒症车主,号称继新
手司机,新手老司机后第三大马路杀手。
男人见祁天无动于衷认为祁天挑衅后又轻蔑他,暴脾气顿时上来了,立即气汹汹地推开车门下车。
来到窗边对着驾驶室的车玻璃就是一通猛敲。
“下来!”
“你XX妈会不会开车,找事是吗!”
“给老子下来!”
男人显得十分生气,脸红脖子粗地在路上,四周的车辆都当热闹看。
然而祁天依然没有生气,他抓着方向盘神色难掩紧张焦急,堵成这样估计没两三个小时是通不了了,两三个小时过后西妃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
一咬牙,祁天推开车门下了车,男人见祁天下车了以为祁天要和他理论立即气呼呼地走过去。
他抓着祁天的衣服,然而不等他开口说话,祁天直接拿出一大叠钞票甩在他脸上。
那白花花的钞票天女散花似的,足足有好几万,男人一时间顿时愣了显然没反应过来。
就这样呆呆看着祁天。
祁天别说理了,眼睛都不看他一下,甩下一叠钞票后捂着还在流血的小腹转身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四周一片安静。
尤其是那男人,男人本来恼羞成怒的,然而当他被一叠钞票甩在脸上,又看见
对方浑身是血地,心里的怒火顿时退了。
他犹豫了一会赶忙把钱捡起来追上去。
“哥们,刚才不好意思,你要不要紧啊,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祁天摆摆手。
男人越发着急了,祁天要是下车后和他大吵一架理论一番他还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下来就是一叠钞票甩在脸上,这样的情况男人也是第一次遇到。
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他犹豫了一会觉得过意不去又追上:“哥们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刚才都是我不对,我不知道......”
“有电动车吗。”男人话还没说完,祁天转过身撑着他的肩膀。
男人愣了一下,点点头说有。
祁天让他带自己去。
原来男人上班的地方就在旁边,他刚才也是从公司开车汇入主路,这才会被祁天抓住空挡加塞。
他马上带祁天去路边的车棚骑车。
他刚把车钥匙给祁天,不等男人说话,祁天拿上车钥匙骑上电动车就走了。
留下男人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他这才想起来那是他的车,不过也无妨,一辆电动车最多两三千快去,刚才祁天甩在他脸上的钞票可是足足有几万。
心想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男
人。
然后转身回去了。
另一边,祁天骑着电动车直奔卓家的娱乐会所,这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在晚高峰下班堵车的路上骑着一辆电动车疾驰,所过之处皆是投来一片目光。
祁天全然不在乎路人怪异的目光。
他来到银丰会所,这家会所也是卓家的产业,看得出卓家在这个小城镇混的还不错。
祁天才不管他是人是魔。
抓走了祁天的朋友任何人祁天都不会放过,这是祁天一贯的风格,想当年天府调戏祁天的妹妹,祁天不管三七二十一提刀就是干。
一路打到南天门!
最终斩杀了天府镇守南天门的天府战神,最终被天府擒获锒铛入狱,当然这都扯远了。
祁天赶到的时候天刚黑不久。
街道上已经亮起了璀璨的灯光,夜幕下银丰会所宛如一尊宫殿,在路边在灯条的点缀下十分惹眼。
夜晚是城市最热闹的时候。
祁天赶到的时候人来人往十分热闹,这时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出现在娱乐会所门口,顿时引来不少人的瞩目。
会所门口的几个保安也看到了。
他们还发现此人气势凶怒地径直走过来,顿时警觉起来迎了上去,警惕问道:“先生你好,请问有
什么事吗,是需要帮忙吗。”
“让卓耀东给我出来——”
这一声怒吼响彻在整个夜空下。
宛如在闹市丢下一颗重磅炸弹似的。
保安们一看估计是来找事的,立即改变了态度,围住了祁天:“先生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私下聊,能帮的我们尽量帮,可如果你要闹事胡来就别怪我们了。”
“我最后说一次,让卓耀东出来!”
祁天此时宛如杀神一般气势逼人,在加上他身上的血迹,带来了极大的震慑感和压迫感。
几个保安一看这事不好办。
一边说着让祁天冷静一下,一边扑向祁天,希望把他先制服再说。
毕竟这个时间段是最繁华的时候,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在会所门口闹事,这对会所是极其不利的影响。
祁天眼里杀机四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