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见简药一只手紧紧拽着辫子,一只手拿着短刀,面无表情的开口:“你的发质粗糙,还有一股异味,看来很久没有清理了,这样容易滋生病菌,为了彻底根治你的病情,吃药明显还不够。”
黑色的短刀在手电筒的光下闪烁着冷光,简药那双黑黝黝的眸子紧紧盯着这漫天的头发,手掌心拽住的辫子在缠绕着手掌心,力道大的几乎要勒断她的手一般。
“作为一位出色的医生,这位小姐一定会配合我的,对吗?”仿佛没有感受到手掌心的巨力一般,简药依旧面无表情开口。
天花板上的女鬼脸色惨白,那张狰狞的脸上充满了愤怒与怨毒,空气中带着血腥味,女人的裙子红的滴血。
“我要你们全都给我留下来!”
血盆大口张开,长长的舌头从嘴里探出来,直直冲着简药的面门打去。
李算子和张军早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被黑发围在中间的简药睨了对方紫黑色的长舌一眼,手里的短刀高高举起,对着手掌心揪住的辫子就是一刀。
女鬼面目狰狞,眼底迸发出嘲讽的笑意,显然是在嘲讽简药的自不量力与愚蠢。
以为砍断头发就能没事吗,还真的是愚蠢,头发被砍断了,再长回来就是。
女鬼不予理会简药的动作,继续用舌头去攻击简药,目光盯着简药纤瘦的脖颈,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轻而易举拧断。
人类的身体还是太脆弱了,她会好好享用这个自大又令人讨厌的小姑娘的。
她从这个小姑娘身上闻到了让人垂涎欲滴的气息,她有预感,杀了这个小姑娘,再吃了她,她就可以离开这个狭小的地方了。
待了十几年,她也厌倦了这里的一切。
简药手起刀落,丝毫没有犹豫就用短刀将手里拽着的辫子砍了下来,黑色的头发在接触短刀之后,仿佛触电一般缩了回去,简药的手一空,顺势抓住了探向她脖颈的黑紫色长舌头。
舌头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臭味,手掌心一片粘腻,阴冷的黑色液体仿佛要刺入骨髓,简药下意识的松开了手,那条舌头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对准她的胸口就要扎进去。
顾不得那难闻的气味,简药情急之下用短刀挡住舌头打过来的地方。
“叮!”的一声脆响,简药短刀上的符冒起来黑色的烟雾,而女鬼也一声惨叫的往后倒飞出去,那双猩红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简药,额头上黑色的血管蔓延到脸上。
“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明明看着就是很普通的刀,为什么可以伤害到灵体?
女鬼那张本就可怖的脸上露出了惊惧的表情,看着更狰狞了几分。
“或许,它可以是一把理发刀。”简药盯着女鬼身后那宛如黑潮一般的头发,手掌心一片粘腻,简药从背包取出一张符纸,仔细擦了擦,这才看着对面的女鬼。
女鬼脸皮抖了抖,看着简药的目光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轻慢不以为意,阴毒的目光恨不得将她面前这个小丫头千刀万剐。
“哈哈……”尖锐刺耳的笑声刺的简药耳膜有的生疼,还没有做出什么动作,爬在头顶的女鬼已经消失,整个车间四周仿佛都是对方的笑声。
周围的场景也在不知不觉变了,简药站在房间内,面前是三个坐在沙发上十分温馨的一家三口。
“妈妈,今天晚上我想吃鸡腿!”小男孩长的白白嫩嫩,一张可爱的脸蛋上满是渴求,一边说一边吸溜着口水。
“鸡腿?”女人穿着一件朴素的衬衣,尽管如此,依旧没能掩盖那张美艳的脸。
“孩子想要吃,就给他弄。”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皱着眉头开口,说完,又看向简药:“去给我倒一杯水,养你这么大,一点事也帮不上忙,要你什么用。”
男人嫌弃的目光盯着简药,表情难看。
简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左右看了看,李算子和张军已经不见,周围的场景也不是废物工厂的车间 ,就像是一个小租房一样。
“倒水?”简药睨了男人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女人和小男孩,一动不动:“你们应该认错人了。”
手去掏自己口袋,摸出来却是几张白色的纸,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字,字迹很是眼熟,但却不是她画好的符纸。
秀眉紧皱,简药眨了眨眼睛,仔细看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臭丫头片子,想偷懒?”男人一听简药的话,当即勃然大怒,从沙发上蹭的站了起来,巴掌高高扬起 ,就要朝着简药的脸扇去。
简药眉头一皱,在男人巴掌要落下的瞬间接住,反手给了男人一巴掌,“啪”的一声打下去,整个房间瞬间安静。
“我说了,你认错人了,你应该为你的无礼行为向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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