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药拧着眉头,站在门口,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香味,说不清什么香,却给人一种放松的感觉。
正打算取出桃木剑,后背却是猛的一个受力,简药整个人踉跄的闯进来房间里,对面紧闭着一扇木门,旁边挂着一串铃铛,在简药踏进这间房间后,木门两边的铃铛开始微微摇晃,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
“砰……”的一声从身后响起,再一次扭过头,确定只看见紧闭的房间门,简药走过去扭动门把手,用力摇晃了几下,依旧打不开。
没办法开门,简药只能尝试打开里面的那扇木门,木门的把手满是锈迹,和干净整洁的房间天壤之别,旁边的铃铛左右摇晃,叮叮当当的声音响在简药耳边。
“救救我……”
“救救我……”
幽幽的声音传进简药耳朵里,简药的手一顿,漆黑幽暗的眼睛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旁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她看不懂的画,黑色和红色交织的线条给她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画的左下角是三个歪歪斜斜的字。
【张艳艳】
声音的来源就是那幅画,只是太过小声,以至于如果不是仔细听,根本就听不清楚。
伸出白皙的手指触碰那张奇奇怪怪的画,入手的触觉却让她一顿,表情怪异,手摩挲了几下,将画从墙上解了下来。
被画遮挡的墙壁上写满了死字,就仿佛看久了,这些死字会飘进你的脑海一般,那股不适的感觉刺的简药只皱眉头。
纸的材质光滑细腻,简药一时想不起来,但在看看背面一张人皮后,瞳孔一缩,明白那股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救救我!啊!”凄厉的尖叫声从画的背面传出来,人皮上是用笔画的眼睛和五官,另一面的黑红色交织的线条就仿佛是皮肤下面的血管一样。
简药握着画的手还没有放下,指尖传来一股刺痛,她看着自己白皙的指腹处开始流出了血珠,沿着那黑红色的线一点一点进入那张人皮的皮肤深处。
她看的兴起,眼睛越来越亮,却因为面部表情太过僵硬而看着有些瘆人,:“你叫张艳艳是吗?”
放柔了语气,简药盯着人皮画出来的那张嘴,可以肯定这不是脸,应该是身体某一部位的皮肤,但因为画上了五官,而变成了一张“脸”。
“救救我……”
画出来的嘴动不了,却依旧能发出声音,简药想到那三个站在皮筋边的女学生,对方似乎也没有五官,好像这里的鬼怪,大部分都和脸有一些关系,三个女学生失去了脸和五官,是那间教室最特别的鬼怪,这间房间的鬼怪却想给自己制造一张脸……
心里思索着,简药看向紧闭的房门,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既然不在这个屋子,那肯定就在里面了,对方的脸,是不是也没有呢?
为什么他要将教室里的女尸拖走,又想要干什么……
“看来你应该就是了,你想要我的血,为你的脸提供营养是吗?”简药一边说着,一边将桃木剑放到一边,另一只手去拿口袋里的短刀。
她似乎不在乎流出的鲜血,鲜红的液体一点一点沿着黑色的血管渗入,人皮还没有流露出满足的笑,却是表情骤变,那画出来的五官开始扭曲。
声音带着痛苦哀嚎:“啊!”
吸食简药鲜血的人皮纸惨叫一声,连带着吸尽皮肤里的鲜血都涌了出来,它惊恐的看着简药,整个声音都在发抖恐惧:“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一位医生。”简药说着,手里的短刀举到了对方面前,那双黑黝黝的眼睛里都是惊奇和兴奋:“一位治疗特殊疑难杂症的医生。”
她说着,指着人皮脸上画出来的五官,秀眉微皱:“你为自己……当然,可能也是别人为你动的小手术,它看起来医术并不高明,你的五官看起来缺少了它们该有的作用。”
“不过很幸运你遇到了我,我对治疗你这样的病人很有经验。”
“就在刚才,经过我的治疗,楼下的女同学成功拥有了自己的嘴。”
“不过很遗憾,因为她对医生的抗拒,没办法为她治疗眼睛和鼻子。”
简药说着,凑近人皮纸,看着那画出来的五官,一字一句道:“作为一位负责任的医生,我会治疗你脸上的病症,当然,也希望你可以信任医生并配合医生的救治行为。”
人皮纸听的云里雾里,但看着面前的简药,心里有一股不安的感觉,尖叫道:“我拒绝,我拒绝……”
这个女人身上的血都带着这么重的煞气,差一点她就要因为吸食对方的几滴血而暴体消散,哪里敢让她动什么手术。
看来楼下那三个人怕是已经遭了殃,人皮纸后悔不已,怎么就没忍住动了手呢。
听着人皮纸拒绝的声音,简药不为所动:“我只是在通知你,并不是询问你的意见。”
“……”人皮纸那画出来的脸扭曲,因为简药的话而微微颤抖,画出来的眼睛对上简药那张脸,只觉得比屋子里那个“东西”还要狰狞可怖。
简药将人皮纸怼在墙上,短刀渐渐逼近,在人皮纸凄厉的惨叫声下,沿着画上去的嘴开始划开。
“不!”
人皮纸看着自己的怨气随着割开口子一点点泄出来,惊慌不已,想要挣扎却是被简药按在墙上,看着尖刀划到自己的眼睛边,人皮纸求饶道:“不,饶了我,饶了我,我知道错了,大师,求你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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