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抵住对方的脖颈,简药和那张惨白的脸对视,眼睛倒映出自己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面色太过苍白,看来你的身体一直处于贫血状态,以形补形,以血补血,这张符纸,可以很好的治愈你贫血的问题。”
简药说着,将那张符纸攥紧,目光一眨不眨盯着面前被她禁锢住的“人”。
木桌其余三个“人”都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在简药拿着符纸逼近同伴时,终于有了动静。
一只手搭在简药的手臂上,跟着声音响起:
“我们的身体很健康,倒是你,似乎不太乐观。”
说着,三个人低着头,站了起来,空气中的腐臭味瞬间加重,房间内响起了滴滴答答的声音,简药看过去,眉头紧皱。
三个人低着头,身体却是反着的,身上的衣服也变得破烂,地上一摊鲜红的血迹映入简药眼底。
“我说,你们的身体不健康那就是不健康。”简药说着,将想要挣脱她手的女人按了回了椅子上。
对方也没想到简药有这么大的力气,挣脱不开后,女人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惨白的皮肤开始腐烂,白色的蛆虫从黑洞洞的眼眶爬出来,就要朝着简药那只抵在她脖颈处的爬去。
简药握着短刀的手收了回去,很是嫌弃的瞥了一眼那布满白色蛆虫密密麻麻的脸。
虽然知道这是障眼法 ,但简药还是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挣脱了简药的禁锢,几个人瞬间出现在房间里的四个角落,面对着简药,低着头,几个人的身体不同程度都出现了变化,显然已经动了怒。
臭味越来越重,简药望着每一个角落站着的“东西”,绷着脸。
浓郁的阴气形成的手臂朝着简药抓去,一张张狰狞的脸恶狠狠的抬起头,看着站在中心的简药。
短刀手起刀落,斩断了面前两只刺过来的抓着,断掌掉在地方,很快就消散,身后的两只手直接一左一右握住了简药的小腿,但很快就因为扔下来的符纸而缩回去。
四个人没有讨到好,见简药不要钱一样抓出来一把符纸,气的魂体都在发抖。
这些符纸和之前破坏他们好事的那张符纸气息一样,显然,之前也是这个女人坏了他们的好事。
他们被困在这里十几年,无法离开,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剧组不怕死来这里拍戏,他们也商量好了,从剧组里挑选最契合的身体离开这个牢笼。
哪里想到,才第一天,就因为一张符纸而破坏了计划。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如今他们恐怕都已经找到了替身,离开这个地方了。
新仇旧恨一起算,四个鬼周身气息瞬间暴涨,空气中的腐臭味让简药有些反胃,实在是太浓郁了。
“你就留下来陪我们吧。”
刺耳的尖叫声响在简药耳边,四个鬼直接攀爬在墙壁上和天花板上,居高临下看着屋子里的简药。
黑色的血液从墙壁天花板渗出来,一丝丝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简药,身体以一种诡异的畸形方式爬在墙壁上。
两个女鬼的头发披散垂落,湿答答的头发往下滴着血,从发丝缝隙处,简药看到了二双充斥着恶意的眸子。
攀爬在左右墙壁上的男鬼则是整个扭曲的身体弓起,做出了随时准备进攻的姿势,虎视眈眈的盯着简药。
场面一瞬间爆发,简药手里握着的短刀煞气弥漫,另一只手抓着符纸,面无表情的和这四个鬼对峙。
最先发动进攻的是攀在天花板上的两个女鬼,细长的头发瞬间朝着简药脖颈冲过来,简药握着符纸一把攥住两把头发,短刀迅速挥动,手里的头发瞬间消散化为阴气想要渗进她的皮肤。
白的透明的皓腕被阴气包裹,手掌心的符纸渐渐化为灰烬。
左右两边墙壁上的男鬼也直接扑了过来,畸形扭曲的脸对准简药的面门,另一个也是朝着简药的后背扑去。
简药迅速弯腰去躲避,侧身朝着木桌底下滚了一圈,这才躲过了男鬼的袭击。
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后脑勺一凉,简药来不及反应,直接反手去抓椅子格挡,头发卷袭着椅子直接“砰”的一声,砸在墙壁上,摔落在地上。
男鬼没有扑到简药身上,更是直接跳到了木桌上,表情狰狞的盯着简药,发了狠的跳了起来,对准简药的面门。
简药迅速往后躲去,余光见另一边的男鬼也扑了过来,绷着脸迅速蹲身,手紧紧握着短刀,在两个男鬼相撞的一瞬间,出手揪住了离她最近的男鬼。
头顶的黑发直接袭向简药的面门,没有重量的男鬼直接被简药当成了挡箭牌。
黑色如海潮一般的头发卷着男鬼的脖子往上提,见是自己的同伴,迅速想要松开,躲在男鬼身后的简药确定直接伸手扯住了那密密麻麻的头发。
“你们的身体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看来,简单的以形补形治疗并不能完美的治疗好。”
简药说着,抓着女鬼头发的手瞬间用力,那攀在天花板上的女鬼被拽落在地,本就残破的身体直接砸的变了形。
魂体挣扎了两下,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简药却揪着男鬼的身体直接压在了上面。
手里的尖刀泛着寒光,黑色的符文隐隐发亮。
“你的身体变形太过严重,看来急需一场小手术。”
话音刚落,短刀直接将女鬼的脖子,身体四肢切割开,旁边地板上贴着三张符箓。
女鬼身体上的男鬼也是一脸惊骇,想要挣扎,却是怎么也挣脱不开,眼睁睁看着对方手里的短刀逼近,一股熟悉的恐惧弥漫在心头,恍惚之下,不过片刻之间,他的身体就被短刀扎出了一个洞,黄色的符纸一点也不温柔的强行塞了进去。
“不!”
渗透魂体的疼痛折磨的他痛苦不堪,男鬼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