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阻挡了鲜血涌出来的速度。
惨白的手从地板上伸出来,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直直朝着简药的方向抓过来,黑色的指甲十分尖锐,对准简药的脚踝抓去。
简药握着短刀,弯腰对准那只惨白的手腕掌心扎下去,对方吃痛,缩回了手,地板上的鲜血也没有随着手腕消失而消散。
反而干涸之后,变成了一股“死”字,简药紧皱眉头,目光再一次扫过四周,并没有发现异常。
空荡的房间什么也没有。
简药走出房间,站在门口看着这间特殊的房间,从房间内出来,臭味消散不说,就连那股无形的压力都消散了。
这一次简药抿着唇,面无表情的盯着那扇木门,上面的锁头被她用短刀撬坏,锈迹斑斑镶嵌着锁头的地方裸露出来。
简药冷着脸用短刀在被破坏的地方划动,直到露出了一块红色的东西。
握着短刀的手顿了顿,简药放轻了力道,一点一点去弄开木门。
裸露的地方越来越大,望着已经露出半边镜子模样,简药的表情有些古怪。
一把被镶嵌在门里面的镜子……
木门被一点点弄开,镜子被取了下来,这面镜子背面并没有贴着照片,就是很普通的一面红色镜子,将镜子取下来之后,房间里的场景却是忽然变了。
原本空空荡荡的房间变得更加的阴暗,地板上全是干涸的黑色污渍,墙壁更是残破不堪。
简药望着手里的镜子,这是她拿到的第三块镜子,这块镜子和前两个更是不一样,它很普通,就仿佛正常的镜子一般。
但简药明白,对方却是藏的这么仔细小心,这块镜子就越是重要。
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清冷的眉眼和她对视,眼睛随着她的眨动而眨,这是一块,在购物超市,便利店都能随处可见的普通镜子。
可就是这么一块普普通通的镜子,却在取下来之后,让充斥着臭味的房间气息瞬间消散。
望着阴暗的屋子,简药再一次抬步走了进去,空气中的味道已经消失,只有久未住人的陈旧气息弥漫在鼻尖。
地上的那个字也消散不见,简药走到被木板钉死的窗户前,用短刀将钉子一根根撬开,直到窗户全然露出来。
窗户上贴着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合照,在房子里的合照,三男二女,照片中心的男人背着包,看着镜头。
简药握着照片,照片里的五个人,除了中间的那个,其余四个人脸色都有些奇怪,面对镜头似乎有些害怕。
他们是害怕镜头,还是害怕拍照的人?
看过大概剧本,简药明白采青的人一共有五个,所以,房东是照片上那个男人,还是拍摄照片的人。
镜子背面的那个女人又是谁,为什么会被人用笔划花?
简药将照片翻了过来,背面写着五个名字,简药在剧本上看到过这五个人的名字,如果对应照片里的人,那么拍摄的应该就是房东。
把照片塞回口袋,简药转身离开房间,旁边是二楼最后一间房。
站在门口,简药看着微微晃动的木门,表情有些疑惑。
这间小楼房除了她,应该没有别的活人,手电筒打过去,房间内一片漆黑,这间房间白天的时候,她也来查探过,当时清楚的记的,房间被锁锁住,因为被锁住,所以她并没有强行打开,而是直接去了三楼。
但现在……
木门轻微晃动,房间里面漆黑如墨,光源仿佛被阻挡在门外,一切诡异至极。
用短刀缓缓推开门,简药手顿在半空,表情紧绷,瞳孔渐渐放大。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张桌子,桌子四面分别坐着背对着她的“东西”,这场景,让简药呼吸都轻了些许。
四个人背对着她,围在木桌前,埋着头,身上穿着简药刚才看过的那张照片里的衣服,一动不动。
简药顿在门外半响才走了进去,门迅速被关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坐在木桌前四个背对着她的人缓缓转过了头。
是真的转头,只转头……
身子依旧背对着简药,脖颈却是“咔咔”的转了过来,一张张惨白的脸对着简药。
“你来了……”
“我们等你很久了。”
“说好的一起回去,宋阳,你怎么一个人离开了呢!”
“宋阳,好兄弟,要一起走才是!”
一人一句,简药漆黑的眸子眨了眨,对方说的宋阳,就是那位唯一的幸存者,他们好像……把她当成了同伴。
“宋阳,来玩个游戏吧。”
“……”
简药绷着脸,打断对方的话:“你们想玩捉迷藏的游戏?”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群存在这么执着捉迷藏这个游戏,是因为自己可以随时随地的躲起来吗?
对方也没有想到简药直接开口,气氛都凝固了片刻,不一会儿,才接着有人道:
“宋阳,不玩捉迷藏也可以,我们还有很多游戏。”
“我不是宋阳。”简药打断女人的话,坐在木桌对面的女人披散着头发,一张惨白的脸直直盯着她。
“也不想玩别的游戏。”
话说完,从兜里掏出四张符纸,眼神有些异样:“当然,如果玩医生与病人的游戏,我会努力扮演好医生这个身份。”
“……”
对面的四个“人”沉默了片刻,盯着简药手里的符纸好半响。
“我们都是开玩笑的,既然你不喜欢玩游戏,那请自便。”
说着,就要隐匿身形,简药眼疾手快走了过去,按住其中一个人的肩膀。
因为她这一举动,原本透明隐匿的魂体又现了出来,一个个目光诡异的盯着简药。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简药面无表情的开口,手却是压在对方的魂体上。
感受到肩膀上的重力,被压着肩膀的女人瞪着漆黑的眼睛,不情不愿道:
“你要玩什么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