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不愿意等到时候被人堵在这里,打算先手出击。
紧紧握着短刀,简药低着头,学着那些躯体医院站着,不着痕迹的朝着血腥味道最浓的地方靠近。
房间里的温度很低,难以想象一间漆黑的房间里,占满了尸体的场景。
男人只感觉,肩膀上的那只手顺着肩头滑到他的脖子上,头皮一阵发麻,再不动,自己只怕真的要被对方给掐住脖子,想到这里,男人迅速挥开黑暗中伸过来的手。
“啪”的一声,挥开的动静在即将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原本站着不动躯体又开始悉悉索索行动了起来。
简药迅速朝着血腥味浓郁的地方移动,等声响再一次安静下来后,又顿住了脚步。
现在她距离散发着血腥味的源头已经极近,面前还有一具躯体,越过对方,可能就是那散发着血腥味的某个“东西”了。
男人挥开那“东西”的手臂,想要朝着左边躲一下,但却直接撞到了一个躯体,心里大骂一声,额头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嘴唇几乎咬出了血痕。
房间里的那些东西,都活了过来吗?
心里这么想着,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太几乎不敢深想,这些东西“活”过来 ,那对面那个房间里的是不是也……
这么多的“躯体”,他怎么离开。
想到那些医生说的负一楼有出路,他都怀疑那些医生是不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就是想要把他引到这里,成为这些躯体中的“一员”。
正想着,面前一个人形黑影精准的找到了他,“哒哒”走了两步,又站到了他的面前,鼻尖又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男人心里忐忑不已。
黑影再一次伸出手,男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觉得那只手似乎掌握了他的命一般。
“噗嗤”
异声响起,旁边一道黑影冒出,直接对着面前散发着血腥味的身影刺过去,血腥味仿佛又浓郁了几分,跟着就见原本伸向他的手,转了一个方向,朝着另一边的黑影探过去。
简药并没有刺空,手里传来一股粘腻的触感,对方并不是活人,那夹杂着血液里的煞气和尸气,几乎冲的简药有些想呕吐。
另一只握着手术刀的手也要刺进去,但却被一只手抓住刀柄,只听见“哐当”一声,一只手大的手术刀瞬间被对面的人硬生生扳成了两段。
对方将弄断的手术刀扔在地上,就要去拽肚子上的短刀,想要同样弄断。
从对方徒手扳断手术刀来看,对方的力道并不小,简药还有些担心会不会把短刀弄坏时,就见对方才弄了几次都没有把短刀扳断。
短刀上面的符文隐隐发亮,那只手满是鲜血,并不像被短刀弄出来的时候。
简药看清楚自己扎进去的地方流出来的其实并不是鲜血,而是绿色的液体。
借着这暗淡的符文光亮,只能模糊看清楚对面是一个女人的身形,想到对方走路发出的“哒哒哒”声音,难不成对方还穿着高跟鞋?
低头想要往下看,但符文的亮不足以看清对方脚下穿的什么,只好又迅速的抬起头。
对方弄不断短刀,但抓着刀尖并不松手,似乎想要将短刀从简药的手里夺过来。
男人躲过一劫,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朝着跟漆黑的地方走去,记忆力这个方向就是墙角落,他想要缩在角落里,等那个女人把事情弄完在出来。
可是,男人寻着记忆的方向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停下了脚步,没有灯光,根本不知道前面周围到底有什么,但这房间并不大,就是绕圈,也该绕了两圈才是,怎么到现在也没有摸到墙壁?
心里这么想着,男人扭过头,想要去看身后女人和那个发出“哒哒哒”声音的东西,这一回头,却是把自己吓了一跳。
身后,那里有什么动静,安静的可怕,就好像,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一片漆黑的空间,只有他一个活人,周围留给他的除了黑暗,就是死寂。
人呢?
空气中就是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男人有些害怕,想要往回走,可回去也是一片漆黑,他根本分不清方向,如果走错了一个方向,那他又会走到哪里去?
简药用力想要抽回短刀,可对面的东西却抓得死紧,没有办法,只好将那已经断成两段的手术刀扔了从口袋取出最后一张符纸。
符纸一出现,对面紧抓着短刀的手瞬间松开,想要隐匿到黑暗里。
简药虽然可以凭借血腥味找到对方,但也不想和对方玩什么躲猫猫的游戏,于是在对方松手的时候,直接举着短刀,再一次对着黑影扎过去。
对方也知道短刀的厉害,自然不可能白白挨一刀。
但身体过于僵硬,没有办法灵活避开,往旁边一躲,却依旧被扎到了一点伤口。
黑暗里的脏东西狰狞着脸,对于对方手里的短刀很是忌惮,也不知道那短刀什么材质做的,居然可以扎进她的躯体,她想要用尸气修补伤口都没有办法做到。
“你是什么人?”本以为今天可以饱餐一顿,还能享用二个美食,可没想到,会有一个硬茬子。
嘶哑难听的声音仿佛好久没有说话了,对方开口的时候,声音就像随时漏风一样。
“我是一位专治特殊病人疑难杂症的医生。”简药认真回复,又道:“这里的灯, 是你弄灭的吗?”
简药依旧有些习惯黑暗了,但如果有灯,那就更好了。
“医生?”对方有些疑惑,显然有些质疑简药的话,不太相信对方是医生,这里的医生她都知道,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医生,面前这个小姑娘,在说谎。
“你身上,没有医生的味道。”沙哑的声音冷冷道,黑暗里,简药感觉自己被一双幽冷的眸子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