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上升,放好石弹后放开或砍断绳索,让重物的一端落下,石弹也顺势抛出,
冀州城池高大者有不少,要接回四州黄巾,这一路上有大量的城池需要许安来攻克。
只凭着现有的攻城器械来攻击城池,确实有些勉强,用常规的手段就算攻下城池,也必然会对并州黄巾军造成不小的伤亡。
许安很清楚,并州黄巾军被削弱一部分的力量,那么便会在丧失一分接回四州黄巾军的机会。
所以许安早早的就已经开始命人打制配重抛石机了。
而打制配重抛石机的作坊,被许安秘密放在了井陉关一处隐秘的区域,并安排了黄天使者来守卫,确保其秘密不会外泄。
操控配重抛石机的黄巾军军卒,也是许安从军中严格挑选出来的死忠份子,为的就是让秘密尽可能的不泄露。
整整半年的功夫,井陉的工坊中一共造出了二十架勉强堪用的配重抛石车。
这些抛石车也被许安一直隐藏着,作为秘密的武器,直到今天,才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配重抛石车的初次亮相,便展露出了恐怖的破坏力。
阎忠看着眼远处真定城的有些残破的城墙,眼眸之中也是露出了震怖之色。
阎忠清楚这抛石车多半是许安的杰作,毕竟这不依靠人力,便可以抛出石块的抛石机,足可以抛出上百步之远,而且是数十斤的大石,除了许安之外,黄巾军中再无可能有人能制作出如此恐怖的战争机器。
“五号车就位!”
“十二号车就位!”
“八好车……”
片刻之后,二十家配重抛石车全部完成了装填。
蓝色的旌旗猛然挥动,随后伴随着雷霆般的响声,二十架配重抛石车再度将石块抛出。
这一次,足足有七发石块命中了真定的城墙。
阎忠手中的绢扇停止了摇动,他定定的看着远方残破的真定城墙,喃喃道:“声如雷震,状若天崩,有此神器,又有何城敢称坚城……”
一轮又一轮的抛射,不断的轰击着真定的南城,终于一段城墙禁受不住大石的摧残,轰然倒塌了下去。
那一段城墙上的汉军军卒猝不及防之下,瞬间被倒塌的城墙尽数掩盖。
如此良机,许安怎么会放过。
真定城外,战鼓声如雷,在黄天战鼓激昂的鼓声之中,无数黄巾军的军卒推着各式各样的攻城器具,向着真定城的南城蜂拥而去。
……
七月二十六日,井陉关外汉军营地遭遇了黄巾军的突袭,驻守的汉军军候力战而死,汉军四百五十六人尽数战死于营垒之中。
七月二十九日,并州黄巾军的先锋,骁骑营的骑兵已经抵达了真定城下,并州义从配合着骁骑营的骑兵轻而易举的驱除掉了汉军在外围的斥候。
并州黄巾军主力向冀州发起进攻的消息,在短短数日之后,便通过各处的驿站传遍整个冀州。
从井陉关到真定的路上,再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挡住并州黄巾军进军的脚步。
就算整个冀州都知道,并州黄巾军的主力已经踏出了居庸关,但他们却是毫无办法。
自五月冀州闹出了“废帝案”,前冀州牧王芬自杀,许攸、周旌远逃,新任的冀州牧还没有就职,蹇硕暂时接管了整个冀州的事务。
“废帝案”牵扯甚广,虽然大部分线索都断了,但是冀州的绣衣使者已经发展了起来。
其中能人异士更是如同过江之鲤,就算是这样,绣衣使者也依旧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了与王芬合谋的一些官员。
一时间冀州绣衣使者四出,大批冀州郡县官员被抓捕,甚至于王芬幕下所有的幕僚还有直属官吏都被逮捕。
一些官员上午还再府衙之中处理公务,下午就被绣衣使者所抓捕,一时间整个无论是高官还是普通的文吏,甚至于是市井之中的普通人都是人心惶惶。
更引起冀州官场震动的的,在王芬死后,绣衣使者大肆缉捕官员,甚至常山国国相,河间国的国相,巨鹿郡的郡守三名封疆大吏也被绣衣使者所抓捕,更不用提其余的官吏。
绣衣使者如同一片阴霾一般,笼罩在了整个冀州的顶空。
六月初,天子刘宏亲自将王芬的罪行定为谋逆罪,缉拿了王芬全族,后绣衣使者又抓了周旌和许攸的族人,一时间众皆哗然。
虽说豪强世家,狡兔三窟,无论是王芬还是许攸和周旌,在发现事败了第一时间,就向自己的亲族发去了信息。
但是绣衣使者经过了这么久的发展,耗费了大量的钱粮,岂是须有图表之辈?
早在蹇硕带领军队前往冀州州治之时,绣衣使者已经暗中掌控了王芬、许攸、周旌三人的亲族一举一动。
三族足有上千人被斩杀,上千颗人头落地,也为冀州这一场变乱定下了基调。
大量被王芬提拔上去的官员被绣衣使者缉拿,甚至连冀州军内的将校也不能置身事外。
甚至连颜良、文丑、高览三名冀州的军司马都差点被绣衣使者逮捕,他们虽然是皇甫嵩提拔上来,但是却也和王芬有不小的干系。
不过蹇硕毕竟还是没有被彻底的冲昏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