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平六年三月底。
东宫太子府,刘昊正在阅览奏章。
不一会,曹操进到书房,对刘昊拱手行礼道:
“见过殿下,王太傅已途经荆州,不出两日,便会到'那里'。”
说到'那里'时,曹操抬眼看了一眼刘昊。
刘昊闻言,放下手中奏章,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着屋外的天空轻轻笑道:
“要到了吗?那就开始吧,命张辽准备一下,今日启程。”
“喏!”曹操领命退去。
……
荆州南阳郡。
王兴一路紧赶慢赶,如今已到南阳郡内,不出半日,便能出荆州进司隶。
这日,刚过山阳县,王兴见天色已晚,便就地扎营,埋锅造饭。
“报——”
一个士兵来到王兴大账内抱拳说道:
“启禀太傅,各位将军,营外有一个少年,自称张辽,言称要见太傅。”
“哦?张辽不是在洛阳么,怎会来到此处?”张郃惊讶异常。
其他人也略感吃惊。
“传他进来吧。”王兴微笑的说道。
“喏!”士兵领命退去。
不一会儿,风尘仆仆,却英姿勃发的少年张辽走入大帐。
“张辽参见太傅,各位将军!”
张辽单膝跪拜向众人抱拳行礼。
“呵呵,起来吧!”王兴摆手示意:
“哈哈哈!张小子,你怎得来这里了?啊?”
李元霸上去就把张辽提到空中,和他面对面,眼对眼。
“噢呦——疼疼疼,李大哥!快快将我放下,太子殿下有要事要我告知太傅!”
张辽被李元霸拎起后,立刻求饶,同时挣扎着脱离了李元霸的魔爪。
“嘿嘿,好吧,那俺就先听听你有什么要事。”李元霸嘿嘿傻笑道。
“多谢李大哥!”
看到这场面,王兴笑着摇了摇头。
张辽松口气,随即对着王兴抱拳道:
“启禀太傅,太子殿下有手书一封,命您按计行事。”
说罢,张辽从怀中掏出一份书简,递到王兴面前。
王兴打开书简,观摩了一会儿,随后收起来,对张辽点了点头道:
“好了,小子,辛苦你了,此事吾已知晓,军营之中,易招人耳目,今夜便不留你食宿了”
王兴对张辽说完后,挥了挥手,示意张辽离开。
“喏!”
张辽应喏离去。
见众将心中疑惑不已,王兴解释道:
“殿下已经着手准备铲除宦官,此间有一事嘱咐于我与张辽,尔等不必疑虑。”
“是!”
二人恍然明悟,原来殿下有所布置。
……
第二日。
王兴一行继续行进,路过一山庄。
庄外有数十人人,见大军到来,便来到大军当前,对着为首王兴躬身行礼道:
“李家庄庄主,李成!见过王太傅!”
“嗯!汝怎得知道吾便是王兴?”王兴眉头皱起,问道。
李成笑呵呵的答道:“回太傅,鄙人李世代耕读传家,因而识文断字,多有人脉,偶然从友人那里得知,王太傅途径荆州,以至南阳郡,此路又是前往司隶必经之路。”
“此间,我观太傅大军,队列整齐,煞气冲天,必是战场厮杀之士方有此军容,故才认定您就是王太傅。”
“哦?想不到汝还有这般见识,倒是让王某刮目相看了。”
王兴闻言,赞许的点了点头。
“不敢,不敢,王太傅夸奖了,鄙人只是凡夫一个,并无任何见识。”
李成恭敬回答道。
“说吧,汝有何事?”王兴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禀太傅,您大破南蛮,威震四海,鄙人久仰太傅之名。”
“今日太傅路过鄙庄,鄙人斗胆邀请太傅入庄做客,以表敬佩之情!”
李成拱手说道,语气诚恳,不卑不亢。
“哦?!既然你都如此盛情相邀,那本太傅若是拒绝,似乎有些不给汝面子了。”王兴淡笑着,继续说道:
“既然庄主盛情款待,我等便却之不恭了。”
“高顺,你领大军扎营,埋锅造饭。”王兴说完,对身后的高顺吩咐道。
“喏!”高顺抱拳领命。
“太傅圣明,鄙人这就派人清扫一番!”
李成连忙回道。
旋即李成叫来几个民夫,吩咐他们清理庄园,准备宴席。
片刻后,庄园内。
李成坐在正厅主座左侧,右边坐着王兴,众将坐与两侧。
“来人,斟酒!”李成举杯说道。
侍女奉上美酒。
“诸位将军远道而来,本庄主未曾尽地主之谊,实属失礼,今日借此机会,我等共饮此杯,算作赔罪。”
李成率先举杯道。
“报——”
就在众人刚举起酒杯,突然,一个士兵来到王兴面前禀报道:
“启禀太傅,屋外有一少年,自称李辽,言说他家庄主于酒中下毒,欲对太傅不利。”
“混蛋,你竟然敢害我等?!”
闻言,李元霸猛地站了起来,瞪着李成厉喝道。
李成大惊失色,冷汗直冒的说道:
“将军误会!太傅误会啊!此乃小儿戏言,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啊!”
王兴面色阴沉,手中的酒也放了下来,对着士兵吩咐道:
“将那少年唤来!”
“喏!”士兵抱拳领命。
李成此时冷汗连连,眼珠子一转,对着偏殿的一道身影使了一个眼色,那道身影眨眼间便不见了。
很快,士兵带着李辽走到正厅。
李元霸、张郃见到来人,顿时目瞪口呆,但是立马反应过来,不再言语。
“草民李辽,见过王太傅,见过各位将军!”
李辽上前行礼道。
“免礼!是汝言称李庄主在酒中下毒?”王兴问道。
李辽当即答道:“是的太傅!几日前,洛阳来了一个小黄门,跟李庄主商讨合谋害你,被我偷听到的。”
王兴皱眉问道:“为何害我?”
“他们说,在这里宴请太傅,于酒中下药,将各位毒晕。”
“然后从南蛮战利品中扣下部分财宝,再